「陛下召見了最近在王都很受歡迎的吟遊詩人杜理安。」
當騎士帶著一身塵土趕回王都時,聽到的就是這麼一件事。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一臉激動,鼓動他到覲見廳找陛下的女僕長,完全沒有理會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平淡地說道。「我在廳外等候,待陛下有空時請代為通報。」
在門邊站定,騎士便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他的鎧甲沾滿了黑紅的血跡,取下頭盔,下面的半長頭髮與長出的鬍鬚一樣因為汗水的關係黏連糾結在一起,看起來骯髒不堪。騎士剛從危險的黑暗沼澤回來,按照女王的吩咐斬殺了一個逃竄在外的危險罪犯,尚來不及多休息就趕回來覆命。
「……真是個沒有頭腦的莽夫。」他能聽見走廊另一處,女僕們自以為小聲的竊竊私語。
「杜理安先生比他好上千萬倍!」
「噓!小聲點兒,按我說陛下一定喜歡上杜理安先生了。」
「她從來沒對哪個男人如此關注,每天都召見了他。」
「但、但……」一個猶豫的聲音說道,其中一個瘦弱的女僕自以為騎士不知道地指了指這裡。「他該怎麼辦?」
「誰管他?一個髒兮兮的武夫,只有無知又粗魯的鄉野農婦才崇拜壯碩的男人。」一個打扮精緻的女僕自認為高傲地昂起了頭,「有身份的男人應當像杜理安先生一樣白皙文弱。」
「騎士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哪有資格插手管陛下的事情!」女僕長說道,隨即壓低聲音,「那不過是陛下的道具而已……哎呀。」
聽見女王搖鈴的聲音,她連忙做了個讓姑娘們安靜的手勢,昂首快步從側門走入覲見廳,沒過多久又打開正門,對騎士說道:「陛下召見您。」
將隨身的劍交給女僕長,騎士目不斜視地從正門大步邁入廳中,在女王面前單膝跪下。
「辛苦了!」
看到騎士一身的血污,女王掩嘴發出一聲低呼,站起身上前彎下腰,正準備查看他是否受傷的時候,覲見廳的另一邊突然傳來一聲清咳。
「陛下,這位就是王國第一騎士了嗎?」依靠在王座下軟墊上的年輕男人問。
女王尷尬地收回準備撫摸騎士臉頰的雙手,直起身體回到王座。「啊,介紹一下。」她像是剛剛才想起,對那年輕男人說道,「這是索瑞恩,我……最鋒利的劍。」
「久聞大名。」這個文雅的男人笑道。
「而這是吟遊詩人杜理安.萊爾先生。」
「……」
騎士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算作是打招呼。
「那麼……」深知騎士未完成任務絕不回來的堅持(或許說是死蠢才對),女王咬著舌尖想了一陣才說道。「怎麼不好好休息一下再來?」
這句話問了等於白問,騎士從懷中拿出一把短劍,雙手獻給女王,「已將犯人迪特裡希斬殺。」
女王看了一眼那同樣沾滿著血污的黑色短劍,露出厭惡的表情。但比起一開始接收犯人頭顱這種規矩,如今的隨身物品已經好很多了。
用兩根手指捏起短劍,她又伸出手,讓騎士雙手捧起,親吻戴在上面的戒指。「那麼就讓女僕帶你去梳洗一下,今晚一起——」
清咳聲再次傳來,女王硬生生嚥下後半句話,僵硬地收起期待的表情說道,「快回去休息吧,最近辛苦了,我忠誠的索瑞恩。」
「……」
看著始終低頭沒有說話的騎士,女王咧開嘴角,忍不住回頭朝吟遊詩人眨了眨眼睛,對方卻對她搖了搖頭。
「退、退下吧,我還要和杜理安繼續聊天呢。」
她抽回仍放在騎士掌中的手,隨手將短劍扔到地上,便重新回到王座上坐好。
金屬砸在石質地板上的哐當聲在空曠的大廳裡迴響,非常刺耳。
「是。」
看著女僕在騎士離開後關上了大門,女王立刻像漏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王座上,再也沒有心情和杜理安『聊天』了。
「連回頭也沒有。」她沮喪地哼哼,用腳尖踢了踢某個低頭撫琴的吟遊詩人,「人也看了,快給本王出謀劃策!你不是全大陸最懂愛情的人嗎?」
「那只是人們的謬讚罷了。」
無視了他文縐縐的自謙,女王撿起一個軟墊壓在身下,半躺著自顧研究去了。
事情要從五年前說起,即將大學畢業的她被神召喚到這個世界成為女王。心想往來方便工資也挺高,就這麼答應了下來。雖然累了點,但日子過得很不錯。
但是這件事她沒敢告訴爸媽,只推說自己在某個太平洋的小島實驗室當研究員,隔數個月才回家看看。
索瑞恩從小就被神明選中,以『成為未來女王的劍』為目的,在聖殿騎士中被訓練長大,與她結下契約以後,成為最開始的『女王生涯』中,她唯一能信任的下臣。
在這種相處下,對心理只是個普通妹子的她來說,感情轉化為戀慕並不難,可惜索瑞恩是個沉默寡言的面癱,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甚至懷疑他除了『是,陛下。』以外,完全不會其他通用語。
初出校園【羞答答的小女紙】根本不好意思告白,只好胡亂定了個計畫,打算一點一點拉近兩人的距離,然後啪啪啪,水到渠成。
這個計畫並不難實施,忠誠的騎士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一開始她還會找個類似『你的手掌有好多繭子,我可以摸一摸嗎?「或是「好累呀走不動了,索瑞恩,請把我背回宮殿。」什麼的藉口。但是沒過多久,她就發現無論自己提出如何任性的要求,騎士都會默默地完成。
在忠誠的狗的縱容下,女王的膽子被養得越來越大。直到有一天,他們啪啪啪了。
現在讓她回憶那一天的事情,已經變得相當模糊,似乎是被某個意圖反叛的公爵追殺到了野外,保護她的護衛只剩下受了重傷的騎士一人。
為了躲避追捕,他們連火也不能生,躲藏在潮濕陰暗的山洞當中。眼看著似乎就要這麼死在異鄉,她不甘心地……
求打炮了。
這麼說還是斯文的,她……
她當時幹了什麼來著?
索瑞恩給了她一把匕首,讓她從另一面逃跑,而自己則打算拖著傷重的身體將外面那些有可能發現他們的追兵清理掉。這種一聽就知道是同歸於盡的事情她根本不想答應,不知哪來的狗膽,竟然欺身上前,一把按住了他的小腹。
「既然還有跟敵人同歸於盡的力氣,不如……」
在最後的時間裡和我來一發吧。
以自己的體力,即使敵人真的被索瑞恩拖住也逃不了多遠,還不如老實待在這裡直到體力恢復再逃走。她順應心中已久的渴望,把索瑞恩壓在身下,三兩下揭開了他的皮帶,把手伸了進去。
壓在下面的身體一震,她滿懷期望地抬起頭,卻沒辦法在他臉上看出任何情緒,深黑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深不見底,彷彿……此時她的行為和平時那些牽手擁抱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連『不情不願被上司性騷擾』的不滿也沒有絲毫的顯露,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得到真心回應的挫折感讓她惱羞成怒,口不擇言地下了命令。「索瑞恩,硬起來,跟我做-愛。」
粗暴地扯開騎士的胸前的皮甲,用他給的匕首割開薄薄的布衫,她滿意地輕哼一聲,低頭舔舐對方緊繃的腹肌。
古銅色的皮膚上沾滿了汗水和血漬,帶著咸腥的味道。她小心避開對方的傷口,仔細品嚐著平日垂涎已久的健壯的身體,兩手向下,伸進他的褲子裡,用力揉按男人緊致的臀部。
哦哦老夫這輩子值啦!
被手下那充滿彈性的觸覺感動,她開心地仰起頭,含住了他的喉結。「騎士,回答我。」
在他的下頜來回親吻著,她含混不清地問道,「過去有人對你做過這樣的事情嗎?」不捨地抽出右手,握在他的胯-下來回按摩,可以感受到騎士正按著她的命令逐漸興奮起來。
她滿懷期待地抬頭,卻失望地發現索瑞恩的臉依舊沒有表情,只是皮膚上滲出了一層淡淡的薄汗,呼吸變得更粗重了一些。
「沒有。」騎士的回答依舊如此簡略。
「對呀,你是在只有男人的聖殿裡長大的吧?我是你最重要的女人嗎?」
即使不突出性別,國王永遠是對騎士來說最重要的存在。她懷著私心,總該這樣問他。
「是的。」
「整句地回答我!」
「在只有男人的聖殿裡長大,您是最重要的人。」一字一句都從牙縫中擠出,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無法控制的表情。隨著她捏握的力度,騎士的拳頭握得越來越近,嘴角被咬出血來。
她對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感到無奈,試探著湊上前,強行用舌頭撬開他的牙齒。「別忍著,按照我的命令來做。」
看樣子,傳說中【男人忍無可忍,翻身壓倒女人啪啪啪】的主動行為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時間緊迫,她放棄引誘,決定還是從造就事實開始做起。
她忍著羞澀,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重新跨騎在他的身上。
大腿壓著的是已經勃發充血的欲-望,抓過騎士長著厚厚繭子的粗糙大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騎士沒有動,只是用冷淡無波的眼神看著她。
與他相處了一段時間,她明白這是『然後呢』的茫然之意。
都到這份上了還問老娘然後呢,你是不是男人!?
她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算了。」
問了也白問,她膝行向上,拉過他的頭抵在自己兩腿之間。
「舔我。」
如同之前的無數次要求一般,騎士順從地按照她的指令行動。
當隱秘處感受到那濕滑的觸感時,即使有心理準備,她還是很沒用地僵住了身體,兩腿一軟,差點坐在了他的臉上。
「繼、繼續。」她用手抵住洞壁,用顫抖的聲音下令。
低頭看去,騎士一臉嚴肅,一如他完成其他任務一般的認真。
「你不會拒絕嗎?」她的手指沿著他滲滿汗珠的額頭滑下,「我在侮辱你,索瑞恩。」
騎士沒有說話,仍在認真地完成著她下達的任務。
「夠了!」
她猛地推開,來到騎士的腹部,握住他仍然堅硬的腫大,忍著疼痛一坐到底。
「哈、哈啊……」有了他的唾液潤=滑,為她這樣的行為減輕了不少難度,她喘著氣。
【寫到這裡以後,作者將此文扔進冷藏室冰凍了一年多,再次挖出來的時候已經不想繼續寫H了。】
第二天,以為女王已經死在荒野的公爵剛剛撕破臉搶奪王權,卻被另一邊虎視眈眈的勢力擊殺。趁著空隙,索瑞恩帶著她逃離國家來到聖殿勢力內,得到神祐重新掃除異端,重奪王權。
仔細想想,那種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她還要求幹這種事情真是太二逼了!更別提索瑞恩當時還在重傷中,強逼人家啪啪啪真夠不道德的。
即使做了這種最羞恥的事情,兩人的關係依舊沒有太多的進展,充其量騎士只是沒有任何怨言地默默接收了『女王的床伴』這種新的工作,並按照主人的意願一絲不苟地完成。
只要是神明選定的女王下達的命令,他都不會拒絕的吧。
與她是誰無關,與命令的內容也無關,即使她要求索瑞恩跳入熔岩之中,他也會面不改色地照辦。
她永遠都不能看到他邪魅冷峻地把自己一把拉到牆角強吻說你是我的不許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場面了……不過那種男人也是她最討厭的類型呢。
「您到底在擔心什麼呢?」吟遊詩人用修長漂亮的手指撥弄著琴弦,嗓音低沉而溫柔。「臣下的感受根本不在您的顧慮範圍之內呀。」
「你……說什麼?」思路冷不丁被打斷,她眨了眨眼睛問道。
「您可是女王。」杜理安像個佞臣一樣說著過分的諫言,「偶爾強迫一下臣下,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這樣說……真是太過分了……」她動搖了,杜理安說的正是她一直用來說服自己的歪理,「我是……好王……不能幹那種事情……」
「呵呵……」他不再說話,繼續撥弄琴弦,用帶著不安定氣氛的異國曲調繼續挑弄著她薄弱的堅定。
沒過多久,一臉糾結的女王終於站了起來。「去、去就去!」
去、去幹什麼?
小跑著來到騎士的房間,她那一點勇氣又被耗盡了。
就算什麼都不說,也可以利用索瑞恩的忠誠,讓他當一輩子的炮-友。(作者寫到這裡真想用『肉♂便♂器』這個詞ww)
為什麼還想要再進一步,現在這樣也很不錯啊。
如果這是戀愛遊戲可以存檔就好了。總覺得現在就是情節分支點啊!她突然想到奇怪的地方,覺得眼前似乎出現了三條選擇枝,象徵著BEST ENDING 和BAD ENDING什麼的。
她出神地撫摸著面前的木門,即使成為了女王最寵信的騎士,索瑞恩依舊保持著苦行僧一般的生活習慣,他的房間位於城堡的角落,小的可憐的空間裡除了一張硬板床外便再沒有別的與生活有關的東西,鎧甲與慣用的長劍放在另一個角落,卻總被擦得鋥亮。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木門突然開了,感覺到有人在外面,索瑞恩便自己來開了門。
他剛剛沐浴完,洗去一身血腥與汗味,濕漉漉的半長頭髮被爬梳到腦後,鬍鬚剃乾淨,身上只穿了一件粗布長袍。似乎沒有想到門外站著的竟然是主君,索瑞恩愣了一下才半跪下來:「恭迎吾主。」
原本寬敞的長袍因為他的跪姿而繃緊,透過被頭髮淌下水滴濡濕的布料可以看到騎士緊繃而隆起的背部肌肉,粗糙卻又溫暖的手掌緊握成拳按在地面,她強烈懷唸著被這粗糙掌心撫摸的顫慄感。
去他的冷淡對待!去他的測試真心!
上位者才不需要道德!才不需要愧疚感!
只要享受下僕美味的肉體就可以了。
「……不讓我進去嗎?」
這個房間,她很少來。不出任務的時候,騎士都是按照她的命令隨侍左右(以滿足主上的肉體需求)。
坐在那張硬板床上,她又得寸進尺地後仰躺下。因為很久沒有被使用過,薄被帶著一股淡淡的霉味。
快來!
她看向那個低頭恭敬站在床側的男人。
快來撫摸我,快來侍奉我!
讓我吞吐你強壯誘人的身軀……
只要張口命令,這男人就會任自己擺佈。
正在她伸出手打算將他扯下來滾床單的時候,木門被敲響了。
「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們——」杜理安帶著『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打擾了什麼』的惡趣味笑容逕自打開門,「感謝這位……莉莉,沒有她的帶領我無法找到您,尊敬的陛下。」
從他肩後的空隙可以看見一個滿臉通紅絞著裙襬的女僕。
「請允許我進來,騎士閣下。」
雖然這麼說著,杜理安卻沒有等待房間主人的答覆直接走了進來,無視女王陛下【快滾老娘正要開吃】的怨嗔神情,滿臉笑意地打算握起她的手——
只聽見劍出鞘的聲音,索瑞恩以所有人都沒有看見的速度抽出靠放在牆邊的長劍,將鋒利的劍刃抵在吟遊詩人的脖頸上,阻止他再往前一步。
門外的小女僕發出一聲尖叫,杜理安的手仍維持著伸出的動作,劍刃抵住的蒼白皮膚被割出了一條血痕。
「啊呀,突然這樣是什麼意思呢?閣下?」
「沒有我主的允許,誰都不能擅自觸碰她。」劍刃抵得更深,騎士面無表情地說道:「退下!無禮之徒!」
眼看自己白色的袍子被暗色的血染紅,杜理安卻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無奈地出聲提醒那個完全沉浸在被自己騎士保護而花痴捧臉的女王回神:「那麼,您願意讓在下觸碰麼?我……敬愛的女王陛下?」
她暈乎乎地點了點頭,眼神還在發飄,伸出手放在吟遊詩人攤開的掌心。「索瑞恩,把劍收起來。他不會做什麼對我有害的事情。」
騎士眯起眼睛,沉默著把劍收入鞘中,朝她行禮道:「那麼,請恕臣下告退。」
這是你的房間,這是要退到哪裡啊?
她張口想把他叫回來,手裡卻被杜理安塞了一瓶透明的液體。
而在此期間,騎士抓起一件披風大步走了出去。
可惡!那種薄薄的披風能遮得住什麼?他美味的肉體豈不是要被整個王宮的人看到嗎?可是肩膀卻被杜理安按住了。「這是什麼?」她不耐煩地問。
「吐真劑。」他慢條斯理地翻出藥膏往脖子的傷口抹,「你不是覺得他太沉默撬不出話麼?用這個吧。」
這也……太不道德了吧?
被推出門口,她在女僕們的幫助下找到演武場裡的索瑞恩。
空曠的武場裡只有他一人揮劍,在這個有魔法的世界,聖殿培養出騎士的力量也相當強大,肉眼可見的劍氣隨著索瑞恩的動作激射而出,將武場正中的巨石達成碎屑。
存檔點!快給她一個存檔點!
「索瑞恩!」她喊了一聲,慢慢走過去。
騎士放下劍,對主君半跪行禮。
握緊手中的瓶子,她深吸一口氣,將它湊到索瑞恩的眼前。「你看,這是一瓶吐真劑。」
「……」他抬頭,安靜地等待她把話說完。
「如果我命令你喝的話……你會聽命嗎?」
「謹遵鈞命」
「——誒誒等、等等!」
見他伸手要取瓶子一口悶的樣子,她連忙收回手。「我是說如果!如果啊!」
「是。」他再次低下頭。
「就算我不用吐真劑,你也不會說謊騙我的對吧。」索瑞恩是她在這個世界最信任的人,忠誠的騎士絕對不會欺騙自己。
「那個啊……那個……先、先站起來吧!」
在騎士站起身的那一刻,腦袋仰得略酸的女王陛下皺了皺眉,「你還是蹲下吧。」
儘管她在面對比索瑞恩更加高壯的鄰國將軍時從未害怕過,但……對著一堵牆告白對少女的勇氣來說還是很大的考驗。
「你……你喜不喜歡我?」她結結巴巴地問。「不是出於必須侍奉主君的責任感,而、而是單獨對我……情、情侶的那種喜喜喜喜喜喜歡……」
好、丟、臉!!!
她用力抬起頭,不敢看對方的樣子,兩腿打顫幾乎沒辦法站穩,後背狂飆冷汗,感覺只要聽見索瑞恩發出任何聲音都會因為緊張而立刻昏闕過去。
正直的騎士絕對不會騙她,說不喜歡的幾率很大,如果真的聽到這個答案她就再也不能厚著臉皮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求啪啪啪了!
沒有索瑞恩肉體的生活,根本連想像都覺得討厭!
「等等!」她抖索著叫道:「你不要說實話!啊、對了!你說反話!我我我我我讓你說謊!」
短短的沉默時間讓人覺得似乎過了幾百年,騎士終於開口了。
「不喜歡。」
「……」
她的腿終於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跌坐在地。
等、等等?她是讓他說謊話來著?
「你、你討厭我?」
「是。」他認真地回答,但棕色的皮膚卻帶了點暗紅。
「不對!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嗎?」
「……」騎士猶豫了一下,說道:「不。」
「啊啊啊啊啊!」她嗷嗷叫著抓亂了一頭長髮,「不玩謊話遊戲了!告訴我你的真正意思!」
「我愛您,陛下。」
《呆騎士》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