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趕過來的時候,林華鳳正好在破口大罵地逼問著齊銘是不是有人打了易遙。看見醫生過來,林華鳳陡地轉身對著醫生,問:「我女兒怎麼?被人打了是不?媽逼的還有王法嗎?哪個畜生!」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中年婦女看起來似乎是主治醫生,她慢慢地摘下口罩,慢條斯理地看了林華鳳一眼,眼睛裡是厭惡而不屑的神色,「你激動什麼啊?你安靜會兒吧。這醫院又不是只有你們家一家病人。」
林華鳳把包往椅子上一扔,「你怎麼講話呢你!」
醫生皺著眉頭,沒打算繼續和她計較,只是拿車手中的記錄夾,翻到易遙的那一頁,翻著白眼說:「你女兒前幾天做過藥物流產,清宮的時候損傷了子宮內壁,剛剛可能又受到了撞擊或者拉扯之類的外傷,所以現在是屬於流產後的大出血。」說完合上夾子,又補了一句,「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林華鳳的表情突然慢慢收攏起來,她冷靜的表情盯著醫生,「你剛剛是說,流產?」
「是,流產。」醫生重複了一句,然後就走了,留下一句「你再大聲嚷嚷就叫人把你帶出去了」。
林華鳳望瞭望躺在裡面依然昏迷的易遙,又回過頭去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抱著頭沒有說話的齊銘,眼神在虛空的白色光線裡變得難以猜測。
同樣望向齊銘的,還有剛剛一直坐在他身邊的顧森湘。
媽慢慢地站起來,手心裡一層細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