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鳳拿著勺子把熬好的稀飯盛到碗裡,抬起手關了火,擦掉了臉上的淚。
她拿出來走到易遙的床前,「喝點粥。」
易遙搖搖頭,沒有起來。
林華鳳拿著碗沒有動,還是站在床前等著。
「媽你別這樣。」易遙閉上眼睛,兩行眼淚從太陽穴流下去。
「我別這樣?我什麼都沒做。」林華鳳拿著碗,「你現在知道疼,現在知道哭,你當初脫褲子時不是挺爽快的麼?」
黑暗裡易遙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用力地咬著嘴唇發抖。
「你就是賤!你就是徹底的賤!」林華鳳把碗朝床邊的寫字檯上用力地放下去,半碗稀飯灑了出來,冒著騰騰的熱氣。
「對,我就是賤。」易遙扯過被子,翻過身不再說話。
林華鳳站在床前面,任由心痛像匕首一樣的五臟六腑深深淺淺地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