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早晨的清爽涼風吹入開了窗的室內，剛做好的早餐誘人的香味恣意蔓延。
冰涼、柔軟的觸感輕點了粉嫩的唇瓣一下。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嗯？」撐起身睜開眼，一片光明之中，首先看到的是——
塗了奶油加了起司的烤土司、炸香腸、荷包蛋、牛奶。
「呃，楊摯，怎麼把早餐端進來了？」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怕你餓壞啊。」男人笑得那麼溫柔，好像只專注於將早餐端給她的事。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她想她有義務提醒跨坐在她身上的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嗯，快吃吧。」笑眯眯的楊摯看起來像貓咪一樣有點撒嬌的樣子。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我先去開門吧。唔——」嘴唇被結結實實堵住。
「聽，這不是沒響了。」分開後，楊摯得意提醒她。
傾耳聽了一小會兒，確實沒有門鈴響，不過——
「陶耿在……哀嚎……」
「是嗎？是在說話吧？那個大嗓門就算唱歌都像在廝殺啊。」楊摯好溫柔地捧高手中的大圓盤問，「還是你想先刷牙再吃？」
「……這是一定的。」剛剛居然還親嘴了。佟瑤零捂住嘴，趕緊到浴室去盥洗。
「啊——臭楊摯！！！你給我記著——」
呃。
剛關上浴室的門還是能清晰聽見陶耿的嘶吼聲。
這絕對不是普通談話吧？出什麼事了？
「小氣鬼——」
被揪著走的陶耿揮舞著手不滿地怒吼。
唰唰唰——
抱持「有熱鬧不看白不看」心態的佟瑤零跟著楊摯站在欄杆往下去邊刷牙邊目送陶耿被幾個穿著古裝的男人帶走。
楊摯笑著說明狀況，「瞧，不是說了沒事嗎？看來是陶耿的朋友找他去吃早點呢。」
「……」
梳洗完畢，楊摯已經把早餐在房內靠窗位置的小圓桌上放好。
「開動了。」
兩人齊聲說完，才開始用餐。
「好吃嗎？」
點頭。香濃的奶油吐司簡直一流啊。
「噢。」
切開香腸叉一口。
「你去旅行有『遇見』你的江學長嗎？」
搖頭。用刀子戳開荷包蛋讓蛋黃蔓延在吐司片上——在蛋黃被熱熟前趕快吃！唔，就是這種滋味。
「你之前說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好，」頓一下，「做到了嗎？」
剛睡醒的女人抬起頭，氣色明顯比以往飽滿健康，連望著他的雙眼看起來都明亮不少。
歪了歪頭似乎在思考，把頭正回來，篤定點頭——又疑惑地歪頭思考，最後聳肩。
這是什麼答案啊！被她弄得很緊張的楊摯握在手掌內的刀叉可疑地出現扭曲現像。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啊。
直接說了，噯，罷了，反正他不就是想知道答案嗎？
心跳加速的楊摯故作鎮定，低下頭，喝了口牛奶，瞄她。
「喂……」怎麼樣？
點頭。繼續吃。
咕嚕——「唔——」吞太大口，楊摯趕緊順順喉嚨。
「真的？喜歡我？那那個不知所謂男呢？」
挑眉，繼續吃。
「你的江學長。」
嚼嚼嚼吞，「分手了啊。」
是在糾結她會不會一腳兩船還是留戀前男友嗎？也對，再大方的戀人都難免會介意，何況是楊摯。
繼續吃。
「你之前說等你覺得自己夠好了就去追喜歡的人不是嗎？」
點頭。喝牛奶。唔，好喝。
「那你說的不算了？」
搖頭。
「那是怎樣啊？」眉頭打結，「反正你喜歡我，不然你直接跟我在一起就好了。」
也不用搞什麼個人進化，多省事。
嘴裡的牛奶喝下了，盤裡的食物還沒繼續，明亮的雙眼直看著他的，語氣堅定——
「唔，我再想想。」
認真答覆之後，趕緊繼續吃。
要是手腳慢點、擱太久了，就沒那麼可口了嘛。
嗯？貌似她也讓他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