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啟程回布火城時,滕風遠的身體已無大礙,不過他在皇陵呆了一個月,身體有些虧損,花逸成日雞湯鴨湯乳鴿湯,湯湯水水往他肚子裡灌,滕風遠的面色越來越好。
秋季陽光溫暖迷人,山間林木顏色鮮艷起來,或猩紅,或金黃,或蒼綠,寶石藍的天空中有一行行南飛的大雁,穿過鬢髮的清風帶著成熟果實的味道,這個季節行路,實為一種享受。
路上滕風遠也指導花逸劍法,看她缺乏實戰技巧,喚來肖承,「你陪她過幾招。」
肖承陰測測地笑了,「沒問題。」
兩人在林中過手,用的是木劍,肖承攻勢凌厲,花逸只有招架之功,應付得好生吃力,十來招後,肖承尋著個空子,手中木劍一轉,旋刺而上,纏著花逸手腕直接把她的劍給絞飛,他卻未收勢,趁勢一劍刺在右臂上,那力道可不輕,花逸痛呼一聲,覺得整條手臂都又麻又痛。
肖承還丟給她一個不屑的眼神,「劍法不堪一擊,還是不要使劍好。」
花逸揉著手臂冷哼一聲,滕風遠過來看她,橫了肖承一眼,把劍撿起來遞回給花逸,問起:「這套劍法從哪兒學的?」
花逸實話實說,「司空騫教的。」
滕風遠道:「還是不要用了。」
花逸湊到他跟前,笑嘻嘻道:「吃醋了?」
「只是不適合你用。你勝在身法飄忽,跑得快,這套劍法發揮不出優勢,一旦落了下風,你心裡就急,招式跟著變得混亂,對敵是要吃虧的。還不如閃開,調整之後再來。」滕風遠聲色如常,心頭卻冷哼一聲,本來看你這套劍法用得這麼熟,幫你改進一下湊合著用,不過是司空騫教的,那乾脆全部扔掉好了,省得每次用劍都會想到別的男人。
花逸道:「我練得很順手,對付一般人沒問題。」
滕風遠豈會縱容她,道:「另外學兩套適合你的,不然混在一起,你只會吃虧。」
花逸覺得好像有道理,便去纏他,「那你教我。」
滕風遠沒真氣,劍招大多使不出來,比劃出來的也不是原來的味道,喚來隨行的一個羅剎,此人長相頗有幾分喜劇效果,個子不高,身形精瘦,猴腮大眼,留了一撇小鬍子,手臂較常人更長,每回看到他,花逸就想到猴子,而此人名號就是飛猴羅剎,滕風遠朝他道:「把那套役靈劍法教給花逸。」
役靈劍法速度不出彩,力道也不出彩,招式詭異且陰損,飛猴羅剎剛打幾招就撤退一閃,跳到樹上去了,東挪西轉再度攻擊,時退時進,時躲時逃,頗有幾分吊兒郎當老鼠戲貓的感覺,雖然使出來不是很好看,但花逸挺喜歡,游擊戰可是經過實際驗證的,打不過就跑方是英雄本色。
一路上花逸以練劍為樂,滕風遠在旁邊看她練,幫她改進不足,行了幾日回到布火城,進了城花逸直接往梁府的方向走,滕風遠卻沒跟上,「花逸,我們要回穿雲教。」
花逸「哦」一聲,「那就回穿雲教。」說著調轉馬頭,準備走另一條道出城。
滕風遠卻沒動,臉色半明半暗,握著韁繩的手略顯僵硬,半晌,才道:「花逸,你還是留在布火城,那套宅子不錯。」
花逸古怪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滕風遠微微低頭,「再過兩個月我就二十四,活不了幾年了,我們倆還是保持點距離,以後你也不會那麼難過……」
「你都活不了幾年居然還不對我好點?」花逸打斷他。
失去心愛的人,滕風遠光是想一想就覺得摧心裂肺,要是花逸死了,他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後半生,因為疼惜,他不想花逸以後嘗到這種滋味,他道:「你有一點喜歡我,我就知足,若是感情太深,我實在承擔不起。你就留在布火城,我會經常來看你,有事你就告訴我。」
花逸怒,「滕風遠,我告訴你,你不帶我一起走就算了,但我又不是青樓的姑娘,還等你來偶爾來臨幸我。你今天要把我留下一個人走了,我以後都懶得理你,誰管你什麼亂七八糟的大道理。」
「花逸……」
花逸道:「你要跟我在一起就要對我好,別以為你不對我好,我還會賴著你。天底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明天我就去陽澄湖找秋星河,跟他一起去到處晃悠。」
滕風遠無奈,後面的肖承湊了上來,語重心長道:「尊主,你想得太多了。」
肖承瞟一眼花逸,勸慰滕風遠,「就算你死了,她也能吃得好睡得好,天下女人薄情者居多,梁花逸就是個典型。」
花逸微撅嘴,又掉了馬頭,「我回去了,你愛去哪兒去哪兒。」
她騎著馬朝自己的別院行去,滕風遠覺得要是不把她帶著一起,說不定花逸還真跟別人跑了,思慮片刻,忙打馬跟上。
饒是如此,花逸也沒給他好臉色,不理不睬,晚上吃飯也不和他說話,一副不待見你的樣子。滕風遠還真不是個擅於花言巧語的人,不過,他倒是極為自覺地把花逸的臥室當做自己的臥室,見花逸洗漱完畢,他自覺地把門閂上,過來從背後摟住她的腰。
花逸推他,滕風遠不放開,「不生氣了,我也是為你好。」
「哼!」花逸不屑,「你對我才不好,疼我不夠多,老想著算計我,我現在不喜歡你了。」
滕風遠覺得他肯定說不過花逸,沒打算爭辯,將人打橫抱起,不由分說抱著人放在床上,撐著雙手在花逸面前吐納著潮濕的氣息,「那我好好疼你。」
花逸用手拍他,雙腿亂蹬,很快被滕風遠壓住,饒是他沒有武功,結實的身板壓下來,花逸不動用真氣是推不開他的。
當然,床幃之上,花逸再怎麼不懂情趣,也不至於動用真氣跟他幹。
她的手臂被滕風遠抓住,滕風遠直接吻了下來,見她避開,他也不急,轉身親吻她的頸側,流連輾轉將灼熱的呼吸噴在花逸光滑的皮膚上,對著她精巧的耳垂一陣舔-弄,直到它變成粉紅,花逸的身體也慢慢軟下來。
滕風遠此時才回到她的唇面,舌頭靈活地撬開她的齒齦,將她的舌頭勾引出來,一陣火熱的激吻,吻到酣暢時,手從花逸的衣擺探了進去,從纖細的腰到高聳的柔軟,一路輕捏按揉,只把花逸弄得哼哼出聲。
等綿長火熱的吻結束時,花逸已經動了情,算了,不跟滕風遠生氣了,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幫我脫衣服。」
滕風遠自然樂意,快速把兩人身上衣服除盡,從床頭拿了一根紅色絲帶,往花逸身上纏。
花逸眸中情-欲迷離,「幹什麼?我可不要跟你玩。」
滕風遠已經把絲帶在花逸胸下饒了一圈,從雙峰之間交叉而過,最後繫在脖子上,他魅惑一笑,「很美。」
火紅的絲帶配著花逸雪白的皮膚,滕風遠只覺得熱血沸騰,對著她胸前柔軟吻了過去,花逸渾身癱軟,加上絲帶也沒給她實質性影響,就沒管他,微瞇著眼感受著胸前一陣一陣麻癢,情到濃時抱著他的腦袋,纏著他繼續。
花逸青絲散亂,身上配著一條火紅的絲帶,滕風遠慢慢拂過她的身體,「花逸,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
花逸雙腿主動勾到他腰上,「我想要。」
「會給你的,不要急。」滕風遠極有耐性。
花逸微瞇著眼,享受著滕風遠帶著她的快樂,腿間慢慢傳來一陣異樣,異物入侵,雖然不夠大,但花逸也舒服得直叫,忽然身體一輕,人已經被他抱起,直接被他抱到外間的椅子上,那是一張帶著扶手的搖椅,之前被置於腿間的並戲果還留在原處,花逸漾著眼,略略有些不滿,「你幹嘛老喜歡玩那個?」
「因為,我知道你喜歡。」滕風遠吻著她的身體,「今晚一定好好疼你。」
結束細碎的吻,滕風遠開始撫弄她的敏感部位,時快時慢,快感如潮汐一般,聽到花逸一聲一聲拔高的叫聲,滕風遠還真擔心,外面會有人聽到。
她渾身迷人的潮紅,滕風遠愛到了骨子裡,等一波過去,他收回手,輕輕吻她的頸側,「花逸喜歡我嗎?」
花逸目光迷離,蹭了蹭他的臉,表示深深的臣服,「喜歡。」
滕風遠溫柔地笑,「那我給你更多,好不好?」
花逸迫不及待,「給我。」
「好。」滕風遠應著,從旁邊拎過一雙鞋放地上,把花逸拉起來,嗓音溫柔,「我們回床上玩。」
花逸的身體微微顫抖,「你不抱我嗎?」
滕風遠搖頭,溫柔地撫摸她的身體,握著她的手,「你不能老讓我抱。」
他在背後虛虛地摟著她,推著她往前走,還在她耳邊吹氣,「不要掉下來。」
滕風遠這個人,一向把溫柔和霸道拿捏得十分到位,一面溫柔如水地誘惑她,一面霸道地推著她往前走,手指還在她腰上畫著圈,花逸每回都拒絕不了他,跟受了蠱惑似的,由他主導著往前。
從外間的搖椅到裡間的床,距離不算近,搭在身上鮮艷的紅絲帶,還有腿間的怪異感覺,花逸的感官受到強烈刺激,一種前所未有的浪潮襲來,每一步既艱難又愉悅,幾乎都讓她叫出來。
到了床上,滕風遠早已經忍不了,把那並戲果抽過來,急急地衝進去,聽著花逸發出快樂的聲音,他在她身體裡進進出出,依舊忍不住去吻她,他愛極了她的身體,愛極了身體的深入交纏,只想埋在她體內和她的溫軟永遠融在一起。
等他汗如雨下時,滕風遠已經不能控制自己,咬著她的耳朵跟她說:「花逸,我愛你……」
換做平時,大概不容易說出口,但在此時,只剩下內心最深的渴望,花逸用自己的熱情回應著他。
等一切風平浪靜後,滕風遠依舊摟著她,用溫柔的愛撫和綿長的細吻完成後戲,他一向都是如此用心,花逸已經深深沉湎於他所給予的歡愛情潮中,躺在他的臂彎中一臉饜足,低低道:「看在你活不了幾年的份上,過一天就會少一天,你得對我再好一點。」
滕風遠點頭,「好好愛你。」
花逸在他胸膛蹭了蹭,「可是,我不想你死得那麼早,我們去找大夫好不好?一定會有辦法的。」
滕風遠眸子幽深似潭,「嗯,我要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