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尊主恕罪

三個門派的人各自打理行裝,在景陽縣裡購置了幾十輛拉貨的馬車,似乎都在憧憬拉著一車一車的金子勝利還鄉。

來的人各派都只有二十二人,長石寶藏據說數目極大,為了避免有人見錢眼開,下狠手殺害他人意圖獨吞寶藏,三方也有牽制的辦法,沉重的金銀運回去不是易事,也不是一兩天能辦到的事,若有人生出歹心殺害他人,門派中會有人來劫持寶藏,或者將消息傳到江湖,反正,誰也別想安生得到全部寶藏。

藏寶圖晚上再拼合,下午滕風遠沒什麼事,拉著花逸一起出去走走,一路騎著馬到翼山腳下,花逸笑道:「別人都在忙著做準備,你還有閒情帶我出來散步。」

「我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再說還有肖承和白斬刀在料理事情。」

滕風遠拉花逸下馬,把馬兒寄放在山腳的農家,帶著花逸徒步上山。此處是翼山外圍,山峰奇美秀麗,松樹扎根在懸崖絕壁縫隙,英武挺拔,滕風遠拉著花逸沿著小徑往上走,「一來翼山,我就想起那一年和你一起掉進酸水洞。」

花逸想起他們那時差點擦槍走火,呵呵地笑,「要是肖承那天晚來半個時辰,說不定我們就把該做的事做完了。」

「是啊。」滕風遠頗有些感概,「要是他晚來半個時辰就好了。」

花逸算是看出來,滕風遠今日舊地重遊心情複雜,帶她來追憶往事來了。遠處松林密密層層,陽光明亮地落在遠山上,山巒與天空相接處揉開一層金色光暈,對面山崖上無數斜著身子張望的松樹,似乎在等人歸來,卻又望穿秋水不知歸處,滕風遠目光落得很遠,「那時我覺得死亡一點都害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花逸也感概:「那時你還是純正的呆子,現在嘛,不純了。」

滕風遠輕笑出聲,摟著花逸的腰湊過去在她唇上吻一下,「你不就是喜歡不純的?」

說著滕風遠將她攬得更緊,湊過去一陣深吻,含著花逸的舌吮吸挑-逗,親吻也就罷了,後來他又游移到花逸的耳朵頸側輕咬舔舐,雙手情不自禁地往上,揉捏著花逸胸部,又酥又癢的感覺讓花逸輕呼出聲。

她不哼出來還好,一哼出來就像火點落在油裡面,滕風遠呼吸驟然加重,手上動作也愈發狂亂,恨不得將人揉入血肉之中。

「可以嗎?」滕風遠輕咬著花逸的耳垂問,手上已經去解花逸的腰帶。

「晚上再來。」花逸有些動情,但仍然推拒。

「這裡又沒人。」滕風遠已經解了她的腰帶,一雙大手探進去揉捏,聲音染上慾望的色彩,「沒在翼山做過,我總覺得不圓滿,試試好不好?我盡量快點……」

他粗重的喘息聲顯示著他有多難受,手上情不自禁用力,花逸左右閃避都逃不開,也不是頭一回在野外做,她索性放棄反抗,「那你快點。」

滕風遠嗯一聲,摁著花逸的腰讓她扶著旁邊半人高的大石,臀部高高翹起,快速撩起她的裙擺,將底褲褪下一半,解了自己的腰帶提槍進入,在那份溫軟緊致中舒服得直吸氣,但此地到底是荒郊野外,他想速戰速決,舒服到極致時情不自禁輕呼出聲,「花逸,你別吸我……我忍不住了……」

花逸剛來了興致,豈肯如此罷休,「別,你忍著,我還要。」

滕風遠已經臨近爆發,「晚上再來。」

「討厭你了……不許這樣……」花逸貪婪地享受著空山荒野帶來的刺激,甩著頭髮輕哼:「我要。」

滕風遠忙停止動作,抽身而出在她臀上輕拍一下,「花逸,你真浪。」

他把披風鋪在草地上,攬過花逸一件一件脫她的衣服,俯在她胸口含著那一對白兔,花逸主動勾過他的脖子,媚態畢露,滕風遠歎息:「剛才說不要的是你,現在纏著我的也是你。」

「別廢話,給我。」花逸眸色迷離,她慾望一來,也不管什麼時間地點問題。

其實滕風遠沒想跟她來得如此激烈,雖然在錢來山他們也在外面做過,但衣衫未褪,今日花逸熱情上來,脫了外衫還把褻褲扔到一邊,張開腿邀請他,她甚至還覺得滕風遠身上穿得太多,她摸不到他蘊含力量的肌理,花逸極為不滿,扯著他的衣服,「脫了,好好給我。」

在她的慫恿下,滕風遠也顧不上什麼,褪盡衣衫壓在她身上,聽著花逸動情的□,他忍不住咬她一口,「你現在越來越沒底限。」

沒底限就沒底限吧,花逸哪有心情跟他爭論?啾啾鳥啼響在周圍,花逸的全部神經都被感官牽引,敏感得忍不住尖叫,她的聲音實在太大,滕風遠制止:「小聲點……」

叫得這麼大聲,若是有人上山,滕風遠怕是還未來得及發現對方,對方先聽見了他們的聲音。

可惜花逸實在忍不住,空曠的一切讓她興奮不已,滕風遠說了她幾次都沒用,無奈之下抓起旁邊自己的褻褲堵住她的嘴,看著她淒楚又動情的樣子,滕風遠腹下更緊,撞擊的動作不由得加快。

兩人回去時已是黃昏,客棧中空岳散人一行人正在用晚飯,柴錦在二樓瞧見他們進來,目光有些不爽利,低下頭和空岳散人竊竊私語,「穿雲教個個裹得跟粽子一樣,飯菜專門有人做,防得這麼緊還真是不方便誒。」

空岳散人道:「我們也得防緊點,穿雲教和梟陽派是一夥,這次尋寶藏對我們很不利。」

「一夥?」柴錦口氣幽幽,「雖說我們互相有牽制,但聶弘歸和滕風遠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要是他們看到寶藏中富可敵國的財富,不知道還是不是一夥?」

飯後,三派的領頭人聚首在房內,將藏寶圖拼湊在一起,周圍點上無數支蠟燭,不得不說,長石皇族的藏寶圖畫得極為精妙,拼湊在一起的藏寶圖分為內外兩大部分,中間圓圈內的圖案標明藏寶大致地點,翼山地勢範圍廣,滕風遠拿上翼山地形圖仔細對照,幾個人推敲半天,確定藏寶地點應在翼山南部。

外面的圖畫是藏寶地點的詳細圖,無數座起伏的山峰和蜿蜒的河流,中間那個圓圈代表寶藏,具體位置得到了地方拿著藏寶圖對照查看方能看出端倪。

翌日大早,一群人浩浩蕩蕩帶著各自的馬車行囊朝翼山南面走,傍晚時分在南面的河流邊安營紮寨,因為目前具體位置尚未確定,馬車又過於笨重,清晨再度出發時,各派將馬車留在原地,留了幾個人駐守,其餘人騎著馬帶著行囊朝山中進發。

滕風遠也戴了手套面罩,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面,聶弘歸趕過來和他並肩而行,「你武功過人,還這副打扮,真是讓人忍俊不禁,看來成親後變化很大嘛。」

滕風遠不語。

聶弘歸湊得更近,聲音壓得很低,「說到底我們才是一家人,至於那些外人,我們得多防著點。」

他指的自然是空岳散人一隊人馬,滕風遠道:「翼山離穿雲教並不遠,他要是敢對我動手就要考慮後果。若我出了事,教中還有護法長老,寶藏誰別想輕易運走。」

滕風遠說這話的時候兩隻眼睛瞟了瞟聶弘歸,既是在說空岳散人,也是在暗示聶弘歸最好別有小動作。

「位置上來說,果然還是穿雲教佔了便宜。」

「哪派只有這麼二十個人?」滕風遠轉頭看前方,「梟陽派也有精英未曾過來,誰都佔不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