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深知伊哲勒斯本性的夏茵半點都不驚訝,甚至懷疑最先他和伊薩的衝突、勾起自己愧疚的心情也是為了此時此刻而作的鋪墊。
——伊哲勒斯向來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夏茵完全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的所作所為。
所以,夏茵在此時也只是象徵性地掙紮了幾下,以表示自己其實是不怎麼樂意陪他一直做這種碎節操的事情,然後便被伊哲勒斯乾淨利落地扒掉了身上寬鬆的休閒襯衫。
做這種事情畢竟已經不是頭一遭了,拜伊哲勒斯的勤懇耕耘所賜,夏茵如今特別坦然,也稱得上熟練,在嘗試過反攻卻被伊哲勒斯毫不留情地鎮壓,甚至連商量的餘地也沒有之後,本來對這方面就沒有太大堅持的他也順其自然地接受了自己下方的位置。
反正除了在真正接受的時候稍顯困難一點以外,夏茵都是被伊哲勒斯撫慰享受的那一個,得失一比較的話,還是不算怎麼太吃虧的。
夏茵放鬆身體,被伊哲勒斯壓在觀景艙柔軟寬大的沙發上——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蜜月而特別設計的,船艙裡的家居擺設似乎都非常適合被用來醬醬釀釀——微微仰著頭喘息著,感受著伊哲勒斯的手指熟練地緊貼著肌膚游曳,在他的敏感點挑起興奮與激情的火花。
東方人與西方人的尺寸畢竟是有些差距的,夏茵認為自己應當是東方男人的中等水準,卻完全耐不過伊哲勒斯挑了一副為西方男人增光添彩、特別能拉民族仇恨值的好身體。即使已經不知道容納過多少次,夏茵每次仍舊覺得非常吃力,因為不能硬來,為了討好他,以免他翻臉再也不做這類事情,伊哲勒斯算是下了苦功去學習過前戲的處理方式。如今每當想起自己看到伊哲勒斯一臉認真地向別人討論研究這種事情的場景,夏茵仍舊忍不住一臉的血,深覺得自己的面子已經被丟盡了。
——就是因為伊哲勒斯這種毫無廉恥心的討教方式,夏茵一直都頂著周圍人「你真是太性福」了的羨慕目光,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埋了。
……不對,就算是埋,也要先埋伊哲勒斯這個罪魁禍首!
——當然,另一方面,的確學有所成的伊哲勒斯也確實沒有辜負夏茵已經碎得不能再碎的節操,逐漸讓他在床事上從排斥到順從,並為之付出了不小的精力。
夏茵輕輕喘息著,微合著眼眸,伊哲勒斯的嘴唇從他的雙唇移向脖頸,最後游曳的肩膀與鎖骨的位置。
手指伴隨著能夠鬆弛肌肉的軟膏侵入了下身的穴口,輕車熟路地撫慰刮撓著內壁,勾起夏茵關於那種身體被充實的快感的記憶。夏茵的呼吸更為急促了起來,腳趾也不由得微微蜷起,腿部下意識地磨蹭著伊哲勒斯健壯精瘦的腰,帶著無法明言的曖昧的暗示意味。
伊哲勒斯眼眸微微暗沉,抬頭堵住夏茵的雙唇,將舌頭探入,緊緊纏住他的舌,同時下身一沉,早已蓄勢待發的性器便嵌入了那個它早已垂涎的入口。
驚呼與悶哼都被伊哲勒斯吞入口中,夏茵只能用牙齒輕輕咬了咬伊哲勒斯的舌頭,以示不滿。只不過,這種細小的暗示顯然被對方完全曲解了,伊哲勒斯從鼻中發出一聲帶著笑意輕哼,一手按住夏茵的後腦,另一手則環住他的腰部,突然將他提了起來。
被這個動作嚇了一跳的夏茵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反射性地摟住伊哲勒斯的脖頸,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保持身體平衡這件事情之上。待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伊哲勒斯那原本剛剛探入頭部的性器已然在重力的加持下完全嵌入了體內。
夏茵被著巨大的衝擊弄得身體一陣痙攣,手指緊緊地扣進伊哲勒斯肩膀的肌膚,輕微的刺痛更是引得對方不受控制地興奮了起來。
夏茵覺得自己就像是在風浪中不受控制顛簸的小船,只能緊緊攀附著伊哲勒斯以證明自己的存在。炙熱的柱身摩擦著腸壁內的凸起,不斷積聚著快感,夏茵一隻手勾住伊哲勒斯的脖頸,另一隻手則移向了自己同樣高聳的性器,希望能快一點攀到巔峰。
只可惜,伊哲勒斯顯然不允許他這種偷跑的行為,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將其重新帶回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隨後取而代之地握住了夏茵高昂的部位——只可惜,伊哲勒斯的意圖並非是想要愛撫,而是扼制。
夏茵憋得都快瘋了,明明快感已經集聚到了頂峰,隨時隨地都可以一洩千里,但是伊哲勒斯的手指卻毫不留情地堵住了發洩的源頭,弄得他不上不下,幾乎要崩潰掉。
為瞭解脫,夏茵不由自主地奮力掙紮了起來,想要擺脫伊哲勒斯的箝制,怎奈對方的擒拿技巧實在是高超,連力量都更勝一籌,使得夏茵的行為就像是蚍蜉撼樹那般,沒有達到任何的效果。
無從發洩的夏茵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容納著伊哲勒斯的內壁更是緊緊絞著正在其中橫衝直撞的性器,伊哲勒斯的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帶著炙熱的溫度噴吐在夏茵的皮膚上,讓他有一種似乎被灼傷的錯覺。
雖然認為伊哲勒斯這種自私自利的行為非常令人髮指,但是明白除非他也如願,否則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夏茵不得不儘量地討好他。
使盡了渾身解數,夏茵在感受到體內的性器又膨脹了幾分、並微微跳動著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低頭報復性地狠狠咬住了伊哲勒斯的肩膀。
在射出的那一剎那,夏茵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似乎要飛起來那般,不用暗自懷疑那種「憋得越久發洩出來的感覺就越好」果然確有其事。放鬆了身體靠在伊哲勒斯懷裡,夏茵享受著這難得的高潮的余韻,渾身懶洋洋的不想有半分的動作。
兩人的身體都有些汗津津的,但是緊緊相貼的感覺卻很不錯,夏茵慵懶愜意地微眯著眼睛,飄飄蕩蕩的精神逐漸回歸身體後卻突然發現——這周圍的情況很不對啊!!
大驚失色的夏茵下意識推著伊哲勒斯的肩膀坐起身,而伊哲勒斯也沒有防備,被他順勢推開,赤裸的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越飄越遠,滿是迷茫,最終還是伊哲勒斯率先反應過來,伸手拽住夏茵的手腕,將他拖了回來。
「怎麼回事?」伊哲勒斯微微皺眉,環顧四周,大件的家具還是固定在船艙壁上的,並未移動,而一些小的——比如通訊器、衣物之類東西的卻像是被施了法術一樣懸浮在空中,微微遲緩的飄動著。
因為沒有報警的聲音,所以伊哲勒斯看上去相當平靜——當然,身為一個BOSS出身的傢伙,伊哲勒斯大概就算是聽到緊急警報,也會如此臨泰山崩而不色變。
「是失重。」比起伊哲勒斯,夏茵還是更有常識的,在片刻的震驚過後,他有些無奈地扶額,「太空裡是沒有重力的,因為缺少地心引力,但是為了旅客的日常生活,飛船內會設有模仿地心引力的重力裝置,不過因為有些旅客還是喜歡嘗試一下這樣失重的感覺的,所以據說在特定的客艙內,這樣的重力裝置是能夠被人為關閉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夏茵的臉上有些訕訕的,「大概是我們剛剛沒有注意,碰到了開關,把重力裝置關閉了吧?」
極其聰慧的伊哲勒斯自然立即理解了夏茵的說法,有些興味盎然地抱著重新被他摟回懷裡的夏茵,吻了吻他有些濡濕的鬢角:「這倒是挺有趣的,我還沒有嘗試過在失重條件下做愛的感覺呢。」
夏茵:「………………魂淡你就不能想一點更加健康的東西嗎?!」
顯然,伊哲勒斯對於夏茵的指責頗為不以為然,但是看在他現在這麼累、剛剛的配合也不錯的份上,卻也並未強迫他,而是將視線投向了其他的方向:「這是什麼?」
「什麼?」夏茵順著伊哲勒斯的目光看到了一粒一粒懸浮在空中的乳白色的球狀液滴,似乎像是珍珠一般(珍珠我對不起你QAQ以後突然感覺有些不能直視了腫麼辦……),愣了片刻才如遭雷劈地瞭解到那到底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見夏茵一臉血地默然不語,伊哲勒斯眼眸含笑,語帶揶揄地追問,顯然也明白那到底是什麼。而他這如此欠揍的模樣自然引得本就窘迫不已的夏茵勃然大怒:「想知道?那你嘗嘗啊!」
伊哲勒斯眸光微閃,輕輕挑了挑眉,沒有像夏茵想像的那般傲慢地哼一聲換個話題,反而伸手,輕輕將那球狀液滴撥了過來。
夏茵嘴角微抽,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伊哲勒斯沒有理會夏茵欲言又止的模樣,用手指輕觸著液滴,隨後側頭緊盯著他,同時伸出紅色的舌頭將液滴舔進了嘴裡。
斜挑的眉眼帶著罌粟般誘惑的味道,更不用說那被含進嘴裡的乳白色液滴到底是什麼糟糕的東西,夏茵愣愣地看著,腦子一片空白,在那一瞬間似乎連心跳都停止了,等到反應過來之後,便是迅速沖上腦袋的熱浪與如擂鼓一般劇烈的心跳。
——夏茵覺得,他都快被伊哲勒斯給玩壞了……
「是你的味道……」伊哲勒斯輕笑了起來,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甜膩與炫耀,抬手扣住仍舊反應不能的夏茵的後腦,堵住了他的嘴唇,讓他也真正品嚐一下這所謂的「夏茵的味道」到底是何等的滋味。
夏茵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不對了,渾身發麻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伊哲勒斯緊扣在懷裡。失重的感覺讓他有些難以言喻的不安,不由得緊緊攀附著伊哲勒斯的肩膀,鼓噪著的心臟也讓他的腦袋有些混亂,只能任憑伊哲勒斯將剛剛才發洩過的性器再次插進了自己的體內,或深或淺地抽插著。
——美人計,實在是一個大禍害……
當宇宙航行結束,伊哲勒斯與夏茵終於下了飛船之後,自然看到了船長慇勤地站在艙門口,詢問他們關於旅途的感想。
伊哲勒斯本是一副生人勿進的傲慢,本打算對他視而不見,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側頭思索了一下,給了船長一個滿意的笑容,略帶著幾分的意味深長:「我很喜歡你們失重艙的設計,非常的……不錯。」
船長愣了一下,隨即受寵若驚地連連道謝——儘管他認為這非常常見,幾乎所有的飛船都有這樣的設計,但是這並不影響到他受到誇獎時候的愉悅。畢竟,伊哲勒斯可是他見過的最為挑剔的乘客了,而且國際影響力也非常出眾。
「失重艙?」看上去有些睡眠不足、一臉菜色的夏茵聞言,惡狠狠地磨了磨後槽牙,「我倒是覺得,這個設計簡直糟糕透了!起碼開關應該放在更為隱秘的地方!」
船長:「………………」
——看到你們的表現,就算最開始不明白的人,現在基本上也能完全明白了……= =
《被BOSS鎖定仇恨值該怎麼破》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