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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君在國內高中的時候，其實心眼很壞。
那時候，他沒現在成熟，還有些少年意氣。
好像剛開學的時候，班級的數學老師以為零君是差生，當眾羞辱過他，從此被零君記在心上。
他開始不學數學，只在假期自學，別的科目又學得很精，造成數學單門科偏科嚴重的情況，其餘老師紛紛對數學老師產生了意見。
耐不住壓力，數學老師開始去找零君交談，「你為什麼偏偏不學我這門課？明明這麼聰明的孩子。」
「我討厭數學。」
「你高考怎麼辦？」
「可以自學，家裡也有X大的表哥會教。」
老師沒脾氣了，索性再也不管他。
我震驚，這就是學霸的報復嗎？
「那如果我也在你的高中讀書，你會好好學數學嗎？」
零君看我一眼，意味深長點點頭，「會好好學，然後教你。晚自習以後，還可以單獨待在教室裡……」
「被老師看到怎麼辦？」
「那就會通報『表揚』了。」
「表揚？」
「X班的草燈與零君同學，深夜獨自在教室內學習，在此通報表揚。」
我嘴角一抽，這真的不是諷刺嗎？
105
零君這個人很有心機。
之前我親他，留下唇印。
他視若無睹，等朋友問起了，裝作剛反應過來的樣子，輕笑，「哦，之前沒看見，忘記擦了。」
朋友目瞪口呆，一顆單身的心被扎得千瘡百孔——再見，再也不見，以後恐怕我們只能漂流瓶聯繫了。
106
前些天去米蘭辦個證件，零君很想念我。
大晚上誘騙我坐火車回家，他：「你在親戚家過夜會不會認床？」
我沉默不語。
他再接再厲，「是不是很想在我身邊？」
「……」
「早知道週六留點我的衣物給你，抱著是不是更好睡？」
「……」不許再說話了，禽獸！
107
偶爾在火車上，零君稍微正經一點，我就忍不住想調戲他。
他嫌棄地看我一眼，假意推搡，「走開，走開，小變態。」
我依舊黏纏，隔了一會兒，他補充：「小變態，走開，不許坐我旁邊，那……坐我腿上好了。」
「……」摸著良心說，到底誰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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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君幫我拿外套趕路，我在後面追。
走了兩步，地上有錢，我低頭一邊撿，一邊跑。
「零君，我撿了好多硬幣！」
零君看我一眼，嘆氣，「從你衣服口袋裡掉出來的。」
「哦。」
之後等火車，零君一直望著另一側的方向。
我不滿，「為什麼你要看那邊？看我不好嗎？」
他笑，「萬一看你看得太入迷，錯過火車怎麼辦？」
上了車，看到一對情侶接吻，零君：「我們也要模仿一下嗎？」
我面紅耳赤，「……」
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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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和零君一起吃飯，途中，他突然嘀咕了一句：「炸豆腐味道很好，我好像更喜歡吃這道。」
我搖搖頭，「是你別的幾道菜煮得太難吃。」
零君瞥我一眼，目光如炬，「哦？暴露了？嫌我做菜難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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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君喜歡帶我出門吃飯，逛一逛公園，沿草坪走的時候，他突然問我：「我重要一點還是薛之謙重要一點？」
我靈機一動，這種問題我怎麼可能輸呢？說情話，我可是個中老手。
於是，我想都沒想，直接道：「你重要！」
哪料到，他冷冷揮開我挽著的手，「他跟我居然有可比性？」
「……」算，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