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乳頭也能這麼的好色,主動的摩擦肉-棒,奇異的快感讓他感到舒服的脹痛,不由得加快手指抽插的速度,淫蕩的小-穴-連潤滑都不需要,依靠著動情時分泌出的汁液潤澤腸道。他感覺到小-穴-一點一點的變濕,內部一點一點的變軟,被腸道包裹住的指頭能感到體內的高溫,熱切的希望貫穿和撞擊。這具調教好的肉體強烈的渴求對方的疼愛,喜愛上插射的快感。

  韓遠航注視著用肉-棒玩弄他的乳頭的封旭堯,封旭堯對他眼神中透露的資訊視而不見,而且惡劣的彈一下另一邊未撫慰的乳頭,帶著疼痛的快感劃破理智的弦,韓遠航仰頭尖叫一聲,水霧迷濛了視線。

  手指深深刺進小-穴-裡,性器輕微抖動著吐出一滴淫液,黏稠的液體滑下莖身,留在小-穴-外的兩根手指要命的抓著腿間細嫩的肌膚,舒爽的身體浮出淡淡的紅暈,汗珠滾下胸膛,隱沒在-龜-頭和乳頭的摩擦中。

  「想射精了?」封旭堯輕笑著問,肉-棒啪的打上充血挺立的乳頭,然後繼續轉圈摩擦。

  柔嫩的乳頭經不起肉-棒的拍打,韓遠航整個人都開始顫抖,屁股騷浪的搖擺,不管手指插得多快都無法滿足淫蕩的小-穴-,胸膛前後左右的磨蹭肉-棒,嘴裡發出撩人的浪叫,「啊……打我……」「打哪裡?」封旭堯揪住乳頭問。

  「乳頭……打我的乳頭……」

  「怎麼打?」

  一句一句的逼問攻破韓遠航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大滴大滴的淚水滾落臉龐,一些淚水滴落到封旭堯猙獰的肉-棒,明明是溫熱的淚水竟然燙進他的心裡,很痛,封旭堯想忽略卻忽略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淚水不停的順著那張臉滾落。

  「用肉-棒打我的乳頭……」韓遠航哭著回答。

  「只要是老師的要求我都會滿足你。」語氣裡是封旭堯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柔感情。

  學生的肉-棒抽打他的乳頭,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小-穴-裡抽插,胸口帶著羞恥感的快感早已讓他整個人興奮不已,唯獨手指填不滿小-穴-的空虛。

  好想被插得再深一些,好想被占得更滿一些!

  「給我……啊……讓我射……」韓遠航望著封旭堯哀求。

  「不是在給你嗎?」見他一臉的慾求不滿,封旭堯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想要什麼,肉-棒狠狠碾壓過乳頭,「這樣夠了嗎?」「啊啊……」韓遠航渾身一抖,性器抖動著射精,噴得軟墊都是精液。

  封旭堯也不再刻意壓制射精的慾望,發出一聲舒爽的歎息,大股大股的精液一股接著一股射在韓遠航的胸上,紅腫的乳頭掛滿乳白。

  射完精的韓遠航軟軟的躺在軟墊上,閉著眼睛喘息,手依舊插在小-穴-裡,大大打開的雙腿清楚的看見小-穴-被手指插得艷紅。

  封旭堯抽開他的手,中間的三根手指濕答答的,濕濡的小-穴-軟弱無力的張合,封旭堯蹭了蹭小-穴-,將肉-棒上殘留的精液蹭在小-穴-上。

  他撫摸著韓遠航的臉,認真的說:「老師,我要你記住你是我的人,永遠永遠都是我的人,只有我能佔有你的身體,你的身心也只能奉獻給我!」肉-棒攻進小-穴-裡,佔有這個唯一能入侵的洞-穴-,直到插進最深處才停止,但封旭堯再也沒有動,他在巡視這個屬於自己的領地,讓自己的脈搏融進這個身軀裡,而後嚴厲地問:「記住了嗎?」他不想記住,可是身體早已記住自己屬於誰,總是不排斥對方的入侵,強而有力的脈搏直透進心靈,隱藏的情感噴薄而出,他隱忍著,激動的心跳卻出賣了他。

  「哼,你這個萬年老處男第一個做愛的人就是我,將來你敢讓除了我以外的人插你,我就讓你明白什麼叫精盡人亡!」封旭堯冷哼,一點都不擔心老師會出軌。

  即使是個受,男性尊嚴也不容挑戰!

  韓遠航揪住封旭堯的領子,咬牙切齒道:「我是潔身自愛!」「嘁!鬼才信你潔身自愛。」封旭堯一臉懷疑,「你的錢每月全部都還了貸款,你想談戀愛都沒錢買禮物討好女生吧!」封旭堯一箭戳中韓遠航的心窩,頓時血花四濺。

  「這跟你無關!唔……啊……」韓遠航丟臉的別開臉,深深插在體內的肉-棒極度緩慢的抽出,又極度緩慢的推進,火熱的腸道饑渴的絞緊粗大的肉-棒,那雄壯的形狀刻印在他的肉體裡,肉體本能的渴望。

  封旭堯掰開抓住領口的雙手,兩人十指交握,緊緊扣住,他低下頭,鼻間曖昧地蹭過韓遠航的臉頰,滾燙的呼吸熱得比體內的肉-棒還燙,散發著潮濕的情慾,舌頭緩緩掃過韓遠航的嘴角,品嚐著韓遠航嘴角的滋味。

  「老師……」綿長的嗓音無比的輕柔,充滿低啞的磁性,挑逗的撩著韓遠航的耳膜,「我養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愛我……」父母是什麼?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沒有給予他一絲情感,那個家十天半月都見不到他們一次面,他們工作忙應酬多,寧願在外面和朋友去娛樂會所浪費人生,也不願多關心他的成長和學業。他考試考砸了,和人打架了,他的父母也不會過問,他從心裡嫉妒有父母關心的同學。他只是聯姻以後的必需品,一個聯繫兩個家族利益的道具。

  這個世界上,只有老師是真正屬於他。

  韓遠航不可思議的聽出他語氣中的脆弱和不可能存在的乞求,這是錯覺吧?那個從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就拍下他淫亂樣子的照片的封旭堯怎麼可能會……忽然,韓遠航想到他的家庭情況,便明白原因。

  心口隱隱有些疼痛,即使察覺到心口的疼痛,韓遠航也不理睬,他們沒有未來,封旭堯年齡小可以衝動放肆,但他是成年人,不可以不理智。

  「你真可憐,都沒有人愛你!」

  諷刺的話語從韓遠航嘴中冷冷的吐出,將封旭堯的心臟撕開一個鮮血淋淋的口子,封旭堯臉色漸漸陰沉,黑暗逐漸吞噬眼中的柔情,握緊的雙手捏得韓遠航十指生疼。

  嘴角勾起冷笑,封旭堯一字一字地說道:「所以老師你要愛我,不然我就一口一口的吃掉你,直到你愛我為止。」他的聲音不大,每一個字都沉沉的敲打在韓遠航的心上,和他相連的胯部朝他頂去,臀部被擠壓變形,小-穴-不但強迫性的吞下肉-棒根部,連陰囊都吞下一點點。

  過分撐大的小-穴-泛起疼痛,卻在韓遠航的承受範圍之內,他知曉自己會觸怒封旭堯,封旭堯終究還是太年輕,並沒有真正成長到對任何事物都能成熟穩重冷靜。

  「得不到父母的愛,就在我這個年長的人身上尋求慰藉,彌補你心靈的缺憾,你不覺得你不但可憐,而且幼稚嗎?」韓遠航用同情的口吻說,眼神也像看一個可憐蟲一般的充滿同情。

  封旭堯從不覺得自己需要同情,同情那是強者對待弱者的方式,他的人生只有羡慕的目光,恭維的話語,瑰麗的光環,他只需要俯視,用優越感十足的目光看待一切。

  他驕傲,他自負,可笑的同情永遠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上!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生氣的放過你嗎?」

  長長的肉-棒一下子拔出,紅艷的小-穴-空虛的張合,誰也沒有心情注意這美妙的光景,封旭堯揪起韓遠航的頭髮,仰高的臉,韓遠航微笑望著他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蔓延的怒火焚燒眼底。

  「都走到了這一步你還認不清事實。」露出對待學生的慈祥笑容,那麼和藹,但說出來的話只有殘酷,「你說我想要什麼你都給我,只要我愛你,我的愛只是老師對學生的愛,你索求得再多,也無法代替你的父母,更不能代替……」「夠了!」封旭堯怒吼,一把鬆手,站起身一腳踢翻裝著足球的箱子,他盯著一顆足球,兇狠的目光似乎要射穿足球,雙拳握得死緊,好半晌他才轉過頭,冷聲說道:「老師你應該慶幸我不喜歡揍人。」跪在軟墊上的韓遠航抬起頭,「這說明你修養不錯。」兩人再也不說一句話,封旭堯穿好衣服,打開反鎖的門頭,頭也不回地走掉。

  砰——一聲劇烈的關門聲,體育器材室重新恢復昏暗,韓遠航好似用完全部的力氣,癱軟的跪坐著,無奈的苦笑道:「我才是最可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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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四天,除了上課,封旭堯沒有再主動找過他一次,封旭堯把他當做空氣一樣不存在,就算迎面走過,和封旭堯走一起的同學會對他打招呼,封旭堯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等同學打完招呼再一起離開。

  韓遠航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他夠賤的,以前封旭堯總是在他面前晃,他希望他永遠消失,現在連話都不和他說一句,他反而整天都惦記著他。

  對方沒有半點兒受影響,每天照樣打籃球,引來女生一聲聲愛慕的尖叫,吵得靠近教導室所有的老師都聽見,便有一些沒課的女老師聚集到窗前,一邊觀看窗外的學生們揮灑一身青春活力的打籃球,一邊笑嘻嘻的聊天。

  每到這時,韓遠航的目光也會飄到窗外,望著操場上一群穿著球衣中的最顯眼的身影。

  「高富帥呀!現在找個富的容易,找個又高又帥又富的帥哥難啊!」一名女老師擦著眼鏡,感歎道,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另一個湊熱鬧的女老師,「你不是A班的主任嗎?有沒有聽說關於封旭堯家的傳言?」A班主任聳聳肩,「封旭堯可是我們A班的班長,我怎麼可能沒聽說關於他家的傳言?」「那些流言是不是真的呀?」又一名老師好奇的問,韓遠航不由得停下批改的筆。

  「聽說是真的,封旭堯的父親這個星期就把私生子帶回家認祖歸宗,我還聽說私生子比封旭堯還大一歲,應該是結婚前就生的,這件事情都在上流圈子流傳開了,人人都在等著看封旭堯母親的笑話呢。」「有錢人家就是容易鬧出私生子,不知道會不會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搶繼承權。」擦完眼鏡,那女老師不能認同的搖搖頭,「如果我老公鬧出這事,我絶對和他翻臉。」「搶繼承權這事難說了,從高一我就帶著A班了,第一次遇到爸爸不冒影子,媽媽也不冒影子的學生,一開家長會來的就是秘書助理,上次和韓老師去學生家家訪,封旭堯家裡只有保姆,嘖,再怎麼賺錢也不能忽略孩子啊!」A班主任哼唧哼唧的抱怨,「光養不教的父母真討厭!」對八卦不感興趣的韓遠航剛一聽說關於封旭堯家裡的傳聞,心裡只想到那天體育器材室裡,昏暗不明的視線中封旭堯不甚清晰的表情——脆弱、乞求,以及離開時掩藏在暴怒下的受傷。

  手肘靠在辦公桌上,韓遠航困擾的支著額頭,微微閉起眼睛歎氣,手裡的筆無意識的戳著作業本。他能做一個好老師,好丈夫,好父親,完成一個男人一生擔當的角色,擔負起所有角色的責任,但沒有勇氣打破世俗的規矩,成為另一個男人的情人,那條路佈滿荊棘坎坷,一路披荊斬棘艱難的走到盡頭,得到的也未必是善果。

  封旭堯對他不過是缺愛的移情,才會希望他愛他。

  呵!可是他對封旭堯卻產生了感情,太瘋狂了,瘋狂得只要封旭堯持續索求他,他就會表露自己的感情。韓遠航焦躁的摀住額頭,幾乎折斷手中的筆。

  他要怎麼做才能斷掉心裡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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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

  一滴滴汗水滾下封旭堯的臉,順著脖子流過劇烈起伏的胸膛,濕透的球衣緊貼著肌膚,健美的身材一覽無遺,惹得人眼睛發直。

  「班長身材真好啊!讓我們摸摸唄!」

  一巴掌搧開故意伸來的幾隻狼手,封旭堯接過一瓶礦泉水,威脅道:「閃一邊去,小心剁了你的爪子!」「等我們摸完你再剁我們的爪子,班長你看看那些眼珠子就快飛到你身上的女生,說不定我們摸完後,就會有妹子來勾搭我們,問問班長你的手感如何了,嘿嘿……」淫賤的笑聲一聲接著一聲響起,封旭堯搶過籃球就砸向第一個起鬨的同學,那同學抱頭鼠竄,求饒的喊道:「啊啊啊!班長饒命啊!我身嬌體弱啊!」有人一拍他的肩膀,「趕緊上供,說不定班長會饒你一命。」一支棒棒糖可憐兮兮的獻到封旭堯的面前,封旭堯勉為其難的接受貢品,順便很有同學愛的打擊他:「還沒到月底,你小子就窮得只剩下棒棒糖了!」「是啊是啊,我媽為了讓我和女朋友分手,可扣了我大半零用錢,還說如果我明年考不上A大,就一腳把我踹國外去留學,鍍層金才能回來,我不太喜歡外國女人啊!我這一米七不到的身高到國外壓力很大啊!」他說得可憐,旁邊的人卻哈哈大笑,沒有一個人同情他安慰他,反而不遺餘力的打擊他,氣得他追著人就猛打。

  操場上嘻嘻哈哈的鬧騰,封旭堯一個人剝開糖紙,把棒棒糖塞進嘴裡,過甜的味道讓他皺眉,太甜了,但最近發生的事情快讓他喘不過氣,越告誡自己不要在乎,越時時刻刻的在乎。

  拿著礦泉水,封旭堯遠離人群,慢吞吞走到花壇旁,坐上長椅。

  穿透樹蔭的陽光斑駁的落在草地上,一道身影站在身後,封旭堯仿若沒察覺似的擰開瓶蓋,突然一雙修長的手從後面抱住他的脖子,久久不放手,那人冰涼的頭髮落在他的後頸。

  封旭堯抿抿嘴唇,發現自己並不如想像中那般生氣,他想唸著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和體溫,忘不了這個人看著他時的眼光,他們之間沒有戀人的浪漫甜蜜,卻總是讓他想起他們每一次的肉體交纏,契合的結合,動情的呻吟,還有高潮時忘我的親吻,宛如刻骨的深刻。他想得到很多很多,不僅僅只是肉體,靈魂也要控制手中。

  移情又如何?屬於他的就是他的,他霸道的佔有就足夠。

  韓遠航不知道怎麼了,他原本只是下樓遠遠的看著操場,然後悄悄離開,當封旭堯獨自一人找個偏僻的地方坐下休息,他那顆心蠢蠢欲動,雙腿自動自發的走到封旭堯身後。

  他打算安靜的站一會兒就走,可近在眼前的身影連汗水味都能聞到,他已經足足四天沒有和他目光相對,四天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被對方玩弄習慣的身體一接近對方就空虛的叫囂,哪怕只能聞到汗水的味道,都足夠他發情,呼吸急促的噴灑上對方的脖子。

  淡淡的糖果香味,若有似無的飄蕩,甜絲絲的,韓遠航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身體頓時熱得發燙。

  封旭堯翹起嘴角,像捕到獵物的小豹子一樣驕傲的滿足,「老師難道想一直抱緊我,一句話都不說什麼嗎?」「你想讓我說什麼?」韓遠航唾棄自己主動臣服,這是自找罪受啊!

  「邀請我去你家過夜,我陪你坐公車,陪你一起做飯,陪你睡覺。」前兩樣比最後一樣更加誘惑人,韓遠航想像著封旭堯和他在高峰期擠在擁擠的公車裡,拽住扶手等待到站,回到家中兩人在廚房裡為一頓晚飯忙碌……打住!靠!這小子太清楚他的致命弱點了!

  韓遠航把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像通通扔出,這臭小子最多陪陪他擠一次公車,他絶對不會相信他會摘菜洗菜,搞不好連醬油醋都分不清楚,別到時候要他遞鹽,他卻送來糖,他還不如大出血一次請他在外面吃飯再回家,他再被他免費睡一晚。

  最後還是他這個做老師的倒貼,以前因為威脅,所以半推半就的被推倒,現在是心甘情願的躺倒。推倒、躺倒,一字之別卻精闢的詮釋他現在完全不同的心態。

  韓遠航只想跪了,心裡糾結不止。

  得不到老師的回應,封旭堯道:「老師不願意就算了。」說完就拉開他的手起身。

  韓遠航急忙喊道:「好吧,你要來就來吧!」

  封旭堯指指校園西面的牆,一手勾住韓遠航的脖子,湊過去輕輕一吻韓遠航的雙唇,笑咪咪地說:「放學後老師在牆外等我。」韓遠航呼吸都快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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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放學,韓遠航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快速的離開學校,站在約定的西牆外。

  他邊等邊考慮一會兒去哪裡吃飯,這是他第一次請封旭堯吃飯,好像約會似的心裡有些興奮,不時緊張的看手錶。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多等一分鐘,多一份難耐,但西牆離前後校門太遠,他擔心自己跑去一個校門等人,封旭堯卻從另一個門出來,錯過見面。

  韓遠航耐心的等待,突然頭頂上傳來喊聲。

  「幫我拿一下書包!」

  啊?什麼?韓遠航本能的抬頭,卻沒看到人。

  「抬頭後面看!」

  轉過身一看,封旭堯正半跪在牆頭上,朝他丟下書包,隨後自己也跳下。

  韓遠航接住書包,彷彿又回到第一次見面,他一路狂奔的趕去教室上課,一個人從天而降把他壓倒在地,那個人從他身上大搖大擺的爬起來,書包甩肩上,非常沒誠意地說一句「對不起,受傷了直接到高一A班找我」,他從此記住了封旭堯。

  「你又走神了。」封旭堯拿過書包,非常的不滿老師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走神。

  韓遠航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老是走神,「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快點兒走吧,錯過了公車又要等下一班。」見他不慌不忙的樣子,封旭堯回頭催促,「司機等不到我,一定會通知父親找我的,今天我可不想回祖宅。」「嗯。」跟上封旭堯的腳步,兩人肩並肩的走向站牌。

  正是高峰期,兩人擠進公車,韓遠航習慣了人擠人的公車,封旭堯剛一進來,各種各樣混合的污濁的空氣直衝口鼻,前胸後背都是人,掛肩膀上的書包被擠得動來動去,他整個人都跟隨著書包晃動,兩條腿都不知道往哪兒擺才好。

  封旭堯左右看看,他到底是應該往裡面擠,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韓遠航見他露出茫然的表情,覺得特別的好笑又好玩,抓住他的胳膊,擠開人群,艱難的往公車後面挪動,封旭堯硬著頭皮「享受」公交之旅。

  「嘶——」

  公車第一大殺器——高跟鞋穩穩地踩在封旭堯的腳趾上,那整整十釐米長的高度的細長高跟不愧是公車第一大殺器,疼得封旭堯倒抽一口冷氣,感覺腳趾頭疼得都快不是他自己的了。

  前面職業女性打扮的美女一臉抱歉的抬起腳,連連道歉的說對不起,封旭堯臉色難看的說了沒事,惡狠狠地瞪向憋著笑的韓遠航。

  兩人終於在靠後車門的地方站穩,韓遠航虛握著拳頭放在唇前假裝咳嗽一聲,安慰道:「別生氣,高峰期時乘坐公車難免會踩到人,大家互相體諒一下,而且對待女士,男人要有一顆溫柔體貼寬廣的心。」「你想笑就笑出來,別擺出一副高尚的姿態噁心我。」封旭堯毫不客氣地說。

  韓遠航忍俊不住,低頭悶笑,剛才封旭堯被十釐米長的細高跟踩中時,那還必須保持良好教養的憋屈表情太搞笑了,含著金湯匙順風順水長大的孩子,果然容易被一些沒接觸過的事物打敗。

  封旭堯臉色奇差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