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一出場就全城大堵車」的男人

  這一次,國王先生沒有用說的,他直接用做的。

  他將韓諸扔到了大床上,然後覆上去。

  將連夜乘著私人專機飛來,一路的撓心抓肺全都化為床上的行動力和爆發力,狠狠地懲罰了她。

  可憐韓諸一夜沒睡,本來就身心俱疲,卻被他那樣戕害,最後嗚嗚咽咽,幾乎無法承受。

  她推著他,讓他滾開,他卻越發攻擊猛烈。

  他還用唇封住她的,讓她不許再說不該說的話。

  再後來,當他在低吼中放開她的時候,她也只剩下氣喘吁吁低叫淺哼了。

  當最後兩個人都盡興又疲倦地躺倒在大床上後,國王先生緊緊攬著身邊的女孩,望著天花板。

  「我向你說對不起,我這樣確實有監視你的意思。」國王先生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那我也解釋下吧,莫浩峰是我朋友,我其實是想開解他,他在我看來就是一個迷茫的小羊羔。」韓諸也難得地放下昔日的驕傲解釋了下。

  「那你身邊的小羊羔真不少。」國王先生深沉的眸凝視著她,淡淡地開口,卻依然帶著幾分似有若無的醋意。

  「你別想多了,你想想我上輩子都那麼老了,怎麼可能看上這樣的小嫩苗。」

  「那我呢?我不是和他差不多大嗎,難道你都沒看上我?」國王先生用一夜奔波就這麼長出來的鬍子渣,懲罰地磨蹭著韓諸柔嫩的臉頰,開始逼問。

  韓諸想笑,忽然覺得他怎麼這麼幼稚,於是她推開他,笑著說:「你走開,你說你一個國王,和莫浩峰有什麼可比的?又不一樣!」

  國王先生攬著她不放開:「怎麼不一樣,我要你說。」

  韓諸心情忽然大好:「他是小羊羔,你是大野狼,這就是不一樣!」

  國王先生望著笑得嬌美的女孩,忽然呼吸有些急促:「你都說了我是大野狼,那我還要當一次大野狼。」

  於是,他就猛然翻身,將她壓下,再一次當了大野狼。

  這一次平緩很多,猶如小河的流水一般,輕柔細緻,他愛著她的每一處肌膚。

  最後兩個人一起達到一種細密而極致的巔峰。

  他毫無保留地將他的滾熱賦予她。

  韓諸挪動了下身體,道:「我現在剛滿十八歲。」

  國王先生心情非常好,寵溺地笑望著她:「已經成年,所以我這樣做是合法的。」

  韓諸挑眉:「Ben,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國王先生親著她嫣紅的唇:「你問。」

  韓諸笑望著他:「你還記得,當年我問過你一個問題嗎?你一直不曾有過答案。」

  國王先生沙啞地「嗯」了一聲:「什麼問題,我怎麼不知道?」

  於是韓諸道:「你當時說要給我換心臟,可是我問你,假如換了心臟,我不再愛你,那你是要那個依然不健康,可是愛你的我,還是要那個已經不再愛你,可是能夠健康地活著的我。」

  這個問題,當年的少年沒有給出答案。

  國王先生良久沒說話,他拿堅硬的臉在韓諸脖子那裡磨蹭,惹得她泛起戰慄,無奈只能推著他道:「我要你說……」

  於是國王先生低笑了下,這才認真地道:「諸諸,我當然想選那個不健康但是依然愛我的韓諸」。

  嗯?韓諸沒說話。

  其實這個答案無論怎麼回答,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國王先生停頓了下,卻繼續道:「可是想是這麼想,如果真要我選擇,我卻只能選那個不愛我卻健康的韓諸。」

  他撫摸著韓諸柔順的髮絲,溫聲道:「現在對於我來說,只要我的韓諸沒有死,還活在這個世上,我就心滿意足了。不管她是老去還是年輕,不管她還是不是原來那個愛我的心。」

  韓諸在那麼一刻,彷彿覺得他的聲音如風,吹過自己的心。

  暖暖的甜蜜。

  不過她將那點甜蜜隱下,笑盈盈地伸手,捏著他高挺的鼻子道:「我怎麼聽著你這話有點勉強,什麼叫只要活在世上就滿足?難道對於現在的我,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嗎?」

  她嬌哼一聲:「你都這麼老了,我還這麼年輕,我都沒嫌棄你呢!」

  國王先生聽了,挑眉道:「你都已經驗過貨了,我雖然現在比你大了點,但也沒老到被你嫌棄吧?」

  韓諸笑道:「我才十八歲,距離結婚早著呢,你慢慢等吧~」

  國王先生也笑了:「我都等了十幾年,不介意再等你幾年。」

  韓諸伸手,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黑而亮的短髮:「難得你有這耐心。」

  國王先生卻收斂了笑,凝視著韓諸:「就算你現在只有八歲,我也會慢慢地等你長大的,你說我有多少耐心?」

  他清冷的黑眸中充滿了深情,深如海,幾乎可以讓人溺斃在裡面。

  他的氣息開始灼熱。

  韓諸迎視著那幾乎讓人窒息的深情和霸道,忽然臉上有些發燙。

  不過她努力逼迫自己扭過頭去。

  說得這麼好聽,她怎麼又想起那件事來了呢。

  她是不會忘記的,那天他說我們分手吧。

  她表現得特別淡定從容,連問都沒問一聲,直接說了好。

  然後兩個人就夢幻一般的分手了。

  在以後的很多天內,其實她無數次想撥通那個電話,其實她無數次地盼著自己的手機會響起。

  她會聽到他用少年低啞清冷的聲音說:諸諸,我想你。

  可是沒有,再也沒有!

  他從此真得再也沒有搭理過自己。

  甚至她還從小師姐那裡聽說,他好像在試圖和別人交往!

  韓諸用了兩個月的時間來讓自己明白,他們真得分手了。

  用了二十二個月的時間來讓自己走出那段感情。

  她身邊其實從來不乏追求者,那麼多追求者,主動奉上身家奉上生辰八字供她選擇。

  她的師父將數個與她合盤的人都放在了她面前,讓她嘗試著去約會。

  於是最後她選擇了譚思平。

  不是因為這個人多優秀,而是因為這個人看起來最癡情。

  即使她親口告訴譚思平,我以前談過一場戀愛,很受傷。

  他也接受。

  雖然這個人最後背叛了自己。

  國王先生見韓諸扭過頭去,不解,於是伸手,強迫地扳過她的臉:「為什麼我覺得你的眼中有一點不高興呢?」

  韓諸:「呵呵」。

  國王先生頓時無言,半響才道:「我剛才說的哪句話得罪你了嗎?」

  韓諸過去用牙去咬的肩膀,那肩膀肉硬,她是年輕小牙,差點把她的牙咯到。

  國王先生在被咬的痛楚中道:「諸諸,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解釋,只要你問,我一定說。」

  韓諸笑,笑得燦爛猶如一朵花:「Ben,如果有什麼事你需要解釋,只要你說,我一定聽。」

  國王先生歎了口氣:「我總是說不過你,也倔不過你,我們吵架,必定是我來讓步。」

  於是他親了親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聲道:「諸諸,我知道你心裡是怨我的,可是……」

  誰知道話剛說到這裡,就聽到一旁的電話響了。

  打過來電話的是莫浩峰,聲音很是急切:「好像出了點事,這邊戒嚴了,說是有大人物要過來!韓諸,你在賓館還好吧?現在外面堵車特別厲害,我沒辦法過去找你,你別擔心,等戒嚴結束了我就過去!」

  國王先生距離韓諸太近了,又看起來是特意支起耳朵聽的,以至於這些話一字不漏的落入了國王先生的耳朵。

  於是韓諸笑著望了下一旁的國王,對那邊的莫浩峰道:「沒事的,我在賓館裡很好,你不要擔心。」

  莫浩峰聽了韓諸的聲音,這才放心:「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說是中午就結束了。你先在賓館吃個早餐吧,等中午後我再過去,中午找個地方吃點好的吧。」

  韓諸笑著答應。

  說完這些,莫浩峰可能是忽然想到昨晚的話題,於是竟然道:「韓諸,雖然我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也沒能力去勸服你什麼,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那個人真得不值得你愛。雖然你不承認,可是我知道一定是他的。」

  他話音一落,國王先生就擰著眉,好整以暇地望著韓諸。

  韓諸無奈,心道這是哪門子誤會。

  韓諸尷尬一笑,對莫浩峰說:「我已經給你說過了,那是一個誤會。」

  可是她剛說完,就聽到國王先生忽然開口道:「讓他過來吧。我想見一見。」

  他這麼一出聲,那邊莫浩峰就皺緊了眉:「韓諸,你房間裡有人?」還是一個男人?

  韓諸無奈,先讓莫浩峰等一等,然後按了靜音,這才問國王:「你這是要幹什麼,別嚇到他。」

  國王先生認真地道:「你的朋友嘛,我想見見。就算我是大灰狼,可是也不會見到一個小羊羔就下嘴的。」

  韓諸看他一副「我很高傲我很挑嘴」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可隱瞞的,讓莫浩峰知道了,早點打消他的念頭也好。

  其實韓諸已經越發明顯地感覺到,莫浩峰對自己已經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她是不喜歡這種感情繼續往下發展的。

  於是韓諸放開了手,對莫浩峰道:「浩峰,我有個朋友在這裡,和我在一起。如果你方便,他希望中午能和你一起吃個午飯。」

  莫浩峰那邊停頓了下,顯然是詫異不已。

  「韓諸,什麼朋友?現在不是戒嚴了嗎,他是怎麼過去的,我根本過不去。」

  韓諸無奈,只好道:「現在一時說不清楚。你就開車過來好了,到了這附近如果被攔住,給我打電話。」

  誰知道國王先生從旁,忽然道:「不用給你打電話,他到了,自然會有人告訴我的。」

  莫浩峰那邊越發的不能理解。

  不過顯然,國王先生也沒打算讓他理解。

  這件事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放下電話,韓諸無奈地笑著,對國王先生道:「看來你的到來總是這麼轟動。」

  為什麼她竟然要和一個具備「一出現就戒嚴」,從而導致「一出場就全城大堵車」的男人談戀愛!

  國王先生卻並不理會她的調侃,挑眉道:「他倒是很擔心你。」

  韓諸笑得很無辜:「比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