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爹爹的童養媳之十三

謝朗第二日起了個大早,拿好防身用品就離開家去尋惠娘的家僕,他可不想家裡總住著位言行輕佻,心思叵測的陌生女人,盡快送她回去也免得擾亂他和顧明月正常平淡的生活。

顧明月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床鋪已經空了多時,她在床上謝朗所睡的那側滾了滾,賴了一會兒床才不情不願地起身坐了起來。

這一動,上身直立擠壓小腹,她就感覺肚子裡有東西下墜,稀釋的精水混合著淫液稀里嘩啦地從小穴裡湧出,在臀下匯聚了一汪半透明的水窪,緩緩地滲透了所附著的床單。

顧明月捂著臉悶悶地想不會每次歡愛以後都需要她在第二天早上洗床單被褥吧,真是的,要堵也不堵個徹底,偏偏總是弄髒床單,害她得拖著被男人折騰完的酸軟身體去溪邊浣洗東西。

外邊天色大亮,日頭高懸於空,顯然早已過了早飯的時辰,顧明月經過一晚劇烈的兩性運動,飢腸轆轆地需要祭奠自己的五臟廟,她索性用床單擦拭乾淨自己的下身,換上整潔的衣服後就推門走了出去,路過洗衣桶的時候,隨手就把需要洗的幾個單子扔了進去,朝堂屋邁步。

昨天晚上的菜還剩了一點,可以對上些水煮成一鍋雜湯,然後把之前烙的幾個硬餅子掰碎泡進去就能充當一頓早飯了,顧明月揉了揉仍然有些發麻的小肚子,思量著自己的早點,她在這裡生活了幾年,再粗糙簡單的茶飯都能入口了,想想以前的自己還真是嬌氣,吃一丁點粗糧嗓子就被刮得難受。

惠娘坐在堂屋中間的桌子前,她正饒有興味地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著逐漸走進的少女,少女體態輕盈靈動,豐胸纖腰,渾身散發著勃發的生機與活力,如初生的絢麗朝陽般明媚耀眼。

惠娘最是討厭這種絢爛盎然的生機,她原本是世家大戶裡的家生子,從小就長得嬌媚動人,沒及笄便被主家各房的少爺和老爺們開了苞,明裡暗裡的輪番睡,當時年紀小身子嫩又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被調教得赤裸著身子逐個去嘬男人的陽具也不知羞,來了月信後沒人給她喝避子湯藥自己也不想著去開一服煎著用,以至於最後懷了身子肚子裡竟不知道是誰的種,被管家的宗婦勒令打掉胎兒後為了遮醜趕出了生長大的地方,小產未癒的身下惡露不止地淪落街頭,所幸在差點死掉的時候被一戶好心的老人所救,老人可憐她年紀小卻命運悲慘,認下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住在一起直到被她富商相中娶回家做了繼室。

少時便被調教壞的身子已經再也不能孕育子嗣了,她得知自己不能有孕的消息時如同天崩地裂,女人沒個孩子做指望,下半輩子該怎麼辦,若是富商知曉自己不能生育,會不會休了她再娶一房進門?

惠娘不能接受自己的命運,她怨恨曾經那些在她身上洩慾的男人們,他們玩弄她,害得她和親人生離流落街頭,現在又十分可能讓她失去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定生活,使她再次陷入絕境。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恨越來越深,從曾經的那些衣冠禽獸們蔓延到了天下間的男人,他們玩弄女人,難道就不許女人玩弄他們,長久的焦慮和恨意讓她的心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既然自己的這具身體對世間絕大部分的男人如此有吸引力,那麼利用這具身子,玩遍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又有何不可。

富商對於惠娘,也不過是看上了她的身子並且利用她作為生育工具罷了。惠娘對於他毫無感情基礎,她因為嫁進門後肚子一直沒有消息,富商早已頗有微詞,他打定主意若是這個妻子再生不出來,就休掉重娶,可他還沒來得及執行自己的計劃,就突然中風暴斃了。

誰也想不通,一向健康的中年男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當然,惠娘是富商去世後最大的受益者,她變賣了所有產地和奴僕,搬到了新的城鎮居住,出入地方名流以及世家貴族的交際圈,用年輕鮮美的肉體俘虜了為數不清的裙下之臣,過著前呼後擁的奢靡生活。

金錢有了,想成為她入幕之賓的男人十個指頭都數不過來,可是她的心裡是空的,或者說內裡腐朽不堪,在光鮮的外表下散發著落寞糜爛的惡臭。

憑什麼,自己從總角開始就在不同男人的身下承歡,而比自己長得還要嬌美綽態的小姑娘卻能在山裡安穩平淡的生活,不用經受各種男人的摧殘……這小姑娘和自己的父親亂倫,卻仍是一副天真純美之態,乾淨得如山泉……自己當年再荒唐也只被表哥壓著弄過,她比起自己的淫亂來更勝一籌,想必也是天性淫蕩了,否則怎麼爬上了親爹的床。

惠娘不知道顧明月和謝朗其實並無血緣關係,她只覺得眼前的少女明明已經如此的淫賤了,卻還披著純潔的外皮,生生的想讓人撕裂,讓她墜入和自己同樣的深淵。

沒道理她染盡世間男人的髒污,她這等亂倫的婊子卻仍能保持純淨,世道不能如此不公。

「大娘,早啊。」顧明月對著惠娘揚起和善的笑容,挽起袖子就準備進入灶房燒火做飯。

「恬不知恥地被自己的爹爹入穴,亂倫的感覺很欲仙欲死吧?」惠娘用指甲輕叩桌面,冷不丁地在她身後柔柔地吐出這句話。

顧明月身子一頓,準備掀開門簾的動作停住了。

惠娘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繼續道:「我算是開了眼界,這世上竟還有勾著自己父親行苟且之事的女兒,說出去都沒人相信的。」她捏著自己飽滿鮮紅的指甲,使它們保持美麗的弧形,輕歎了一口氣:「若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你和謝大哥全都得被綁著石頭沉塘…….哦,當然在那之前,光著身子騎木馬遊街之類的是少不了的,得讓百姓們都看看罔顧世俗倫常血親淫亂的下場。」

顧明月靜靜地聽到這裡,輕笑一聲姿態優雅的轉過身斜斜地靠在門框邊,臉上的表情哪裡還有天真可愛,渾身的氣質在一瞬間驟變,簡簡單單的動作間慵懶的貴氣如水波外洩,靜美高華,她用手慢條斯理地攏了攏並不凌亂的鬢髮,緩緩抬眼間是說不出的風雅襲人,好似完全變了個人。

這等氣度,絕不是山裡的野丫頭能夠擁有的。

「既然說出去都沒人相信,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大娘。」顧明月美眸微瞇,不緊不慢道,「再說,偷聽偷看也不是什麼美德吧,注、重、禮、教、的、大、娘。」

惠娘先是被顧明月突然轉變的氣質和態度弄得一怔,隨後被兩句不離的大娘稱謂搞得心頭火起,再也忍不住地猛地起身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躍到了她面前。

「哦~腿傷也是裝得很嚴重啊。」顧明月毫不客氣地指出惠娘昨日的妝模作樣。

惠娘站在少女的身前,她明明白白地瞧清了少女不屑的表情,心裡一堵,五官則是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同情道:「謝姑娘,我說這些自然是想要勸導你脫離苦海,謝大哥和你實是不應擁有此等悖倫的關係,盡早脫離了好。」

「如何脫離?」顧明月裝出一副求知的樣子,惠娘觀她表情,心裡暗想畢竟她還年幼,費點口舌沒準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謝大哥人在壯年,沒有妻室怎行,不妨娶個女子過門,而謝姑娘又是適齡,尋得一戶好人家嫁了,有了相親相愛的夫婿後這兩人各有家室,關係自然就能斷了。」

「呵。」顧明月紅唇挑起誘人的弧度,「說了這麼多,還不是想拆散我們然後霸著我爹爹。」

她的話一陣見血,揭露了惠娘心裡的如意算盤。

「我們的事情不勞外人費心了,而且,我爹爹不喜歡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