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耽美NP末世肉文裡的女炮灰之十二

顧明月的這一晚過得難得地安靜平穩。

她環抱著雙膝,一個人坐在銀波穆穆的湖邊,抬頭仰望著明月。

「明月明月明月。爭奈乍圓還缺。恰如年少洞房人,暫歡會、依前離別……千里清光又依舊,奈夜永、厭厭人絕。」

背影顯得十分寂寥孤單的女人,低低詠出了這幾句詞後,便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萬籟俱寂,蟲鳴聲絕,可是她此時完全沒有睡意。

都怪下午睡多了,晚上睡不著就會想東想西,被周圍的景物感染,竟起了些月夜愁思。

顧明月用手拍了拍臉蛋,醒醒精神,隨後她解下衣物,放到湖邊的地面上,一步一步地緩緩入水,直至把整張臉都埋入了冰涼清冽的湖水中。

她放空了思緒,墨黑的秀髮如水草一樣在臉邊纏繞飄蕩,玉白無暇的身體在水中緩緩蜷縮,姿勢猶如未脫離於母體一樣的嬰兒一樣,微微的水流震盪著掃過她身體的各個角落,顧明月閉上眼睛,享受起靜暝的氛圍。

這具身體對於氧氣的需求都是驚人的少,或許是她在水中待了太長時間,或許是湖水隔絕了聲音的傳播,在顧明月感受到週身水流激烈變化的時候,她的胳膊便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抓住,隨後腰被環起,嫩白柔軟的身軀瞬間被托舉到水面上。

背對著夜空中明月的景耀髮絲滴水,濕透了的衣服緊緊貼覆在他矯健挺拔的身軀上,銀白的清光給他的輪廓堵上了一層朦朧的月色,背光處的臉長眉似劍,星眸深邃浩瀚,高挺的鼻子被冰涼的水凍得微紅,好看的薄唇緊抿,面容俊美冷然,渾身散發著凌冽的氣勢。

「你很想死?」男人的聲音也是冷冷,出口的話在空中好似要結霜。

「呃?」顧明月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她只是想要醒醒腦子獨自一人放鬆一下,怎麼就被他認為自己想要自裁呢……

景耀捏住她的臉,把她的腰往自己身下按去,兩具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一具是火熱灼人的,另一具則是涼絲絲地透不出暖氣。

「受不了自己無法拒絕男人的淫蕩身體,所以想死?」男人的下半身十分冷靜,完全沒有要充血勃起的跡象。

顧明月有些生氣了,這個臭男人至於每次看她都用看垃圾的眼神麼,而且這是什麼神邏輯,他以為女人都應該是貞潔烈婦麼,同時有幾個男人就應該羞憤欲死,夜深人靜時道德感突然激升,默默地一個人尋死?對不起,她已經死了,不論是原來的世界,還是這個世界,她早已死得透透的了。

她猛然用手隔著褲子捏住男人軟綿綿的根莖,在他猝不及防的表情下,笑得風情萬種:「我可從沒覺得自己淫蕩過,吶,你好像有些硬了呢~」

景耀知道自己猜錯了,他脆弱的男根被女人捏在手裡,逐漸地充血,有蓬勃抬頭的趨勢。他狼狽地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本身是想要羞辱她,卻好像被她給調戲了。

顧明月被景耀推得又跌回水裡,她的雙腳不能像景耀一樣踩在湖床上,於是整個人瞬間被湖水吞噬,她懶得理男人怎麼想,於是又縮回原來的姿勢放鬆冥想,水裡很舒服,夜色極柔和,她不要和有基佬傾向的男人生悶氣。

基佬什麼的也沒什麼不好,可惜她必須要上了景耀,擋在她完成任務面前的一切都是令人討厭需要清除的,所以沒什麼不好的基佬屬性必須被拔出,她相信自己能夠幫他糾正性取向。

明明就不是因為喜歡才上了席蔚,只是在有好感的時候一上再上,最後放不開丟不下致命的熟悉感與肉體的吸引力,以及與眾人爭奪時的成就感……顧明月的嘴角在水中勾起,景耀……你遠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清高正直,真是好笑……

景耀壓下小腹燃起的那一團或,神色陰鬱地把顧明月從水裡提起,拽著她就往湖岸上走,「在水中若是生病了,誰來照顧你,不要給其他人添麻煩。」

顧明月默不作聲地被男人拉回岸邊,心裡想的卻是反正又不是你來照顧我,而且我本身也不會生病……有時候,她也會有想要與人鬥嘴的幼稚一面,尤其是面對著對她貌似不屑一顧的男人。

「好了,回去吧。」顧明月穿好身上的衣服,對著背過去的景耀說道。

「我今日值夜,你進去吧。」景耀看也不看她一眼地盤腿坐到一邊,一副我要開始認真值夜別煩我的表情。

顧明月沒有犯賤再去招惹他的想法,於是她回到了車裡,這一回沒有到寢區的上層與男人們公用一張床,而是躺倒在了休息區的沙發上。

她也算是破釜沉舟了,希望能有機會快點把這群人弄到原女配所在的倖存者基地裡。

女人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就進入了深沉的睡眠狀態,而在大巴外面吹夜風的景耀,卻掌一拳砸在地面上。

「該死!」他體內的火焰,怎麼也無法完全消退下去,竟然對那樣人盡可夫的女人產生了慾望,他真是禁慾太久了!

就算顧明月是因為空間的關係需要男人,景耀對她所抱有的看法仍然有些:若不是本身淫蕩,開啟維持空間的條件為什麼如此淫亂,他無法相信她之前就是冰清玉潔、潔身自好的女人。

這個女人,讓隊友們在男女之事上都變得瘋狂放肆了起來,如猛虎出閘般一個一個飛撲向了她,簡直就一群被美色瞇了眼、被精液灌了腦子的蠢貨。

他不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成為蠢貨中的一員,顧明月絕不會放過他這個重點改造對象,用盡各種方法也好。

景耀空閒的時候偶爾會想到席蔚,他這麼一個乾淨單純的人,會不會也和這女人攪在一起,變得髒污墮落地與人同歡……他自認為現在的心情是對友人的擔憂,卻不知道他正在朝著顧明月所無法忍受的方向前進。

這是一晚改變眾人命運的漫漫長夜。

第二天一早,倖存者小隊又出發上路。他們沒有目的地,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換一個暫住地,否則時間一長總會吸引來喪屍,不如一直在路上。

「嘿,你們好。」

顧明月跟隨著眾人在中午落腳的地方下車,剛踩到地面就聽到了一聲來自於不遠處的陌生問候。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看了另外一波倖存者。

兩撥倖存者們的偶遇在末世最初的三個月裡十分常見,直到後面倖存人口持續減少,或倖存人口向著倖存者基地遷徙,在佈滿喪屍的安全區外活動的人類小組已經不多見了。

能在外面活到現在的,都是當值無愧的強者。

對方是一個二十幾人的小組,比顧明月所在的倖存者小隊多出很多人。她一出現,對方男人們的視線就如同膠水一樣緊緊黏在她的身上,身體的每一處都受到視線的打量。

顧明月的表情不變,而她周圍的男人們則輕蹙起眉頭,用身形遮蔽她妙曼的軀體,阻擋來自於外人的探視。

大巴此次所停靠的仍然是公路邊的休息站,這座休息站的大樓足有五層高,末世前依照規模裡面的設施應該提供餐飲以及住宿服務。白俊飛本身並不想把車停在這裡,離下一個休息站還有50多公里的距離,再開半小時就可以到了,但再往前這條高速路上被人用異能設下了路障……

白俊飛認為沒有必要用異能突破路障強行通過,於是他決定停車和設路障的倖存者們交涉一下,順便解決午飯問題。他對己方成員的實力很有信心,就算談不攏需要動手,他們也可以用武力壓制對方。

於是就出現了顧明月下車的那一幕,另一波倖存者紅著眼睛如饑似渴地盯著她。

蘇紹元把顧明月護到身後,安意澤與高靖也一左一右地站在她附近,形成保護之態。顧明月站在男人背後微微側頭露出眼睛觀察對方的情況,邊看邊做形勢分析。

佔據了休息站的倖存者們目前來看全是男人,他們俱是青壯年,通身的肌肉緊實健碩,從外表來看身體健康……已知的人數有21人,未知不明。休息站的周圍用廢棄的車輛壘成了一堵鐵牆,看來對方有金屬系的異能者,實力應該不弱。

顧明月還在思考時,景耀最後一個下車,他施了一個結界術,整個大巴便被隱匿了。大巴被結界術保護起來後,即便對方知道大巴停靠地點,他們仍然無法接近,除非殺死結界師或者結界師自願開放結界,沒人能夠進入到如被咒術束縛住的地帶。

景耀站到顧明月身後,四個男人以保護者的姿態把她包圍了,同時也是赤裸裸地宣示所屬權。景耀並不是想保護顧明月,他有其他事情想讓她配合。男人用手在女人的背上輕輕寫下幾個字,每寫完一個字的時候都會停頓幾秒,讓她有一個思考的空間,在所有字寫完以後,顧明月背對著他點點頭。

她的視線轉到了被結界術隱匿的大巴處,這麼近的距離,應該可以隔空收入空間。

在眾人毫無所覺之下,顧明月與景耀合作,把大巴收入了空間裡保護,而結界術仍作為障眼法迷惑對方未被撤銷。

對方適才出聲問候的領頭人模樣的中年男人走出來,對著以白俊飛為首的倖存者小隊成員們笑了笑,露出一排略黃的牙齒,看起來熱情友好。

「你好,」柳睿誠掐掉煙,扔到地上用腳碾了碾,和對方的領頭人回了個招呼,「我們想要通過這裡,勞煩移一下路障。」

「哎,我們好久沒見過其他人了,不留下住兩天,這裡房間很多也安全。」領頭人明晃晃地示好,柳睿誠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從兜裡又掏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後吐出濃白飄渺的煙霧,沉默不語。

倖存者小隊的成員們並不想在這裡多待,對方動機未明,設路障明擺著是要攔截過往倖存者,他們不想和對方起不必要的衝突,能用嘴解決的事情就不會用拳頭,何況他們人少,其間還有戰鬥力等同於廢柴的席蔚,以及一個看起來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嬌滴滴的女人。

領頭人見著對方沉默也不生氣,總得給人留一點時間考慮,他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在柳睿誠抽完一支煙後復問道:「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我們也好久沒有舒舒服服地放鬆一下了。」柳睿誠對著領頭人伸出右手,「那我們就在這裡打擾兩晚了。」

柳睿誠的決定也是倖存者小隊其他人的想法,他們同生死共進退了許久,在處理事情上保持高度的一致。當然,顧明月的事情是列外。

白俊飛停車的時候就想到了對方一定人數眾多,否則沒有實力設置路障以及廢車圍牆,但對方既然出手了,就必然有他們的原因,他很肯定目前對方沒有惡意,那麼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要攔截倖存者呢?

因此不論強行衝破路障,還是態度強硬地走人,都會引起武力衝突。武力衝突沒什麼,但戰鬥畢竟費工夫。他想知道,對方的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

倖存者小隊裡唯一不在狀態的就是姜磊了,他一般是大家說什麼他就聽什麼,能不用腦就不用腦,此時的他正糾結於自己剛才怎麼不動作快一點站到顧明月身邊做護花使者,白白失了一個接近佳人的大好機會。她身邊的男人大多是已經和她發生過關係的,姜磊自從知道了佳人的特殊性,便躍躍欲試地想要一親芳澤,兩個人這樣那樣地做大家都開心的事情。

嗯,他的那個很多,一定能滿足美人兒的要求的,打滾求奉獻的機會啊!

領頭人好似早就料到對方會答應,伸出右手回握住柳睿誠的手,眼睛裡隱隱現出得意之色。他領著眾人邁入了休息站大樓一層的服務大廳,顧明月在走近大門的路上發現休息站大樓三層以下的窗戶都被密封以及用鐵條進行了加固,服務大廳的大門也被改造過,看起來十分堅固。

這裡像是一個小型倖存者基地,走入大廳的顧明月望著裡面約莫三十個男人的身形,狀似害怕地往蘇紹元身上靠了靠,男人登時把她往懷裡摟緊,安撫地摸了摸她的後背。

那麼多髒兮兮汗涔涔的男人用如狼似虎的眼神打量他的珍視品,這讓蘇紹元十分不爽。

倖存者小隊的成員們被領頭人分到了第五層的幾間客房裡,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想要給顧明月單獨留出一間空房,但被她拒絕了。如此漂亮的女人領頭人此生就沒見過,和她說話的時候視線發直,舌頭打結兒,心裡想得卻是這女人玩起來一定夠味兒,臉蛋兒配上身段簡直能在床上逼瘋男人。

他想起了自己這邊的幾位……若是…….嘿嘿嘿……

領頭人嘴上說著午飯很快就要好了,讓眾人稍稍休息一下,隨後就下樓離開了。他一共開了四間房,而倖存者小隊裡有九個人,這就說明肯定有需要三個人共用一間的情況出現。

顧明月眼尖地發現景耀站到了席蔚的附近,有要同他共用一間的意思,於是她使勁掙脫了蘇紹元的懷抱,速度極快地來到席蔚身邊拉起他的手,笑盈盈地說道:「我們住一起吧。」

蘇紹元和景耀一時間週身氣壓驟下。

席蔚剛要點頭,景耀一把拽過顧明月,把她圈在自己胸膛前,聲音冷靜地說道:「你和我住一起。」隨後拉了一邊的姜磊,補充道:「我們三個人一起。」

顧明月和席蔚住在一起,若是晚間發生了什麼景耀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忍下殺意,他對著席蔚說道:「明月需要……你不是已經有未婚妻了,今晚我們來吧。」

他說得合情合理,席蔚本身也沒有想到那一塊兒去,於是他對著顧明月歉意地笑了笑,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顧明月本身就沒想著要和席蔚發生點什麼,她只是期望以此隔開景耀,使兩人保持安全距離。景耀的提議,在她所料之內,只不過是多了一個姜磊而已。

反正,多多益善。

姜磊整個人如同火山爆發一樣,身體熱得燙手,他猛地點了點頭,眼裡的星光讓其他人有些招架不住。

一看就是一隻童子雞,白俊飛推了推眼鏡,在內心裡評價。

蘇紹元即使不願意,但是他無法阻擋其他隊友對顧明月出手,而且他本身也無法保證能夠每天按量灌溉女人。安意澤一副我早就知道不會那麼早就再次輪到我,拉著高靖就回了房間。

柳睿誠與席蔚住到一起,白俊飛則和蘇紹元共用一間,他們紛紛回了房間進行整頓休憩,留下顧明月與景耀大眼瞪小眼。

顧明月率先甜甜一笑,打開房門示意景耀與姜磊進來。

「能被我上這麼開心?」景耀冷冷地說。

顧明月聽到嘲諷,轉身向著他的方向快步走去,景耀還以為女人即將不要臉地抱住他,正要出口下一句『死心吧,我才不會上你』,就發現女人撲到了姜磊的懷裡,側過小臉兒嬌生生地看著他。

那眼神赤裸裸地告訴他:誰稀罕你。

自己不願意是一回事兒,被女人嫌棄是另外一回事兒,景耀彆扭地感覺不爽了,男人的傲氣受到了踐踏。

顧明月用手撫摸著幾乎要流鼻血的姜磊的胸膛,像是在用行為說:比起你景耀強壯多了。

對付景耀這種男人,他不屑與你,顧明月就要表現得對他更加不屑才好。勾著他對自己生氣、對自己在意,不得不被自己影響情緒。

破了他的冷漠,挑起他的情緒,顧明月便可找到突破點一舉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