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福爾摩斯牌偷草賊得手

對於突然閃現的記憶片段,在它突然冒頭的時候,加布里埃爾需要承認她確實心裡一驚,因為作為一個記憶不全又知道自己錯落到陌生時空的人,不可能沒有恐慌這種情緒。

但是恐慌這種情緒只是一閃而過,很快理智就佔據了上峰,從這個簡單的記憶片段中,加布里埃爾就像是觀察著陌生人的記憶那樣,拋開了所有的不安與迷惘,一下抓住了記憶中的關鍵點。

首先,她學習模仿過深海人魚的歌聲,鑑於想不起這種歌聲究竟有什麼作用了,所以關於它的效果與學習目的都要待定。不過能從那一段簡單的對話中猜測深海人魚的歌聲應該具備高殺傷力。

這還不是重要的,而更值得注意的是那句『讓我未知的世界裡更好的生存』。對於一個巫師來說,未知的世界有太多的解釋,可能是前往深海或者雪山探險,只是加布里埃爾不得不去懷疑,從前的她也許早就做好了離開那個世界的準備,而疑問就是回到百多年前是既定的目標,而是在中途產生了失誤?

其實,腦內風暴挺沒有意思的,因為既定的事實就是她來了,而且很有可能還買一送一帶來了斯內普。想要弄清過去發生了什麼,除了想辦法恢復記憶之外,就是重新進入魔法世界開始生活。相信她的性格沒有改變,那麼總會解開自身的謎團。

關於恢復記憶,人的大腦十分玄妙,在記憶這個領域就算是巫師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忘皆空某種程度上就是不可逆的咒語。而要治療在時空旅行中的記憶損失,先要找到一位信得過的治療師。

加布里埃爾在昨天與斯內普見面之後,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其實她能選擇的治療師很少,而同樣來歷不明的斯內普幾乎就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從來沒有一條魔法準則規定,你們來自同一時空就要守望相互。

信任比愛情更艱難。

加布里埃爾很客觀地分析,她的身體回到了小時候,那麼身體機能也會相應發生變化,她也許控制不住幾年後荷爾蒙的分泌,說不好會對某個人有好感,可是讓她相信一個人不會背叛,這就太有難度了。

索性加布里埃爾關於以後的思考並沒有持續太久,看看她發現了什麼?!福爾摩斯掛在衣架上的那件外套亮了,儘管亮了的部分是很小一塊。這裡真沒有使用誇張的修飾語。

在親愛的父親大人昨天穿的衣服口袋邊上居然沾上了白色的閃光粉末,還有一片白色的小葉子調皮地從西裝口袋中伸了出來。

加布里埃爾這下完全沒有心情去想那些長遠的『大』問題了,果然一個煩惱會解決另外一個煩惱,她現在必須要處理福爾莫斯帶來的『小』問題。

「父親大人,您昨天晚上是去抓開膛手傑克了,就您的說法給了他一顆子彈,他就老老實實了。可是——」

加布里埃爾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月光草這種魔法植物會出現在福爾摩斯的西裝口袋裡,「您居然還有閒情雅緻采了一顆野草回來。」

難道就沒有聽過路邊的野草不要采!而且加布里埃爾敢肯定月光草這種很傲嬌的植物絕不可能是路邊隨便采采的植物,福爾摩斯究竟是從哪裡偷來的?

福爾摩斯還在思考如何培養女兒的音樂修養,卻是突然被突然問住了。

「昨天月色正好,我看這顆草很漂亮就把它帶回來了,美好的事物總要與人分享。曾經你的華生叔叔說追求另一半時,送花會讓對方心情愉悅,作為父親我必須要讓你明白這只是一些小把戲而已,現在你收到了來自於父親的一株花草,以後可不要隨便因為一束花對哪個男孩動心了。」

福爾摩斯把這株偷偷摸摸順來的月光草從西裝口袋中拿了出來,煞有其事地交給了加布里埃爾。「你看鮮花的保鮮期很短,為了一束花而輕易投放感情是很愚蠢的事情。請牢記,這是來自於父親的忠告。」

此時的月光草完全不能漂亮來形容了,它已經完全枯萎了,蔫成了一團,那白色的葉子完全沒有了如同月光流動般的光澤,反而像是一株被吸取了所有能量後異變的白色植物。

加布里埃爾才不相信這是福爾摩斯站在了父親的角度在教育女兒不要早戀,她更願意相信,這是福爾摩斯發現了一種他從前沒有見過的植物,所以不管種植月光草的巫師是否同意,就偷偷弄了一株回來。

這台詞接不下去了,加布里埃爾知道月光草的藥行與它的採摘、保存手法息息相關,而現在手裡這一株已經是完全廢掉了。

「我會謹記父親大人的話,不收取來歷不明的花草。」加布里埃爾把月光草塞回了福爾摩斯的口袋,與這個移動麻煩製造者呆在一起,總是會讓自己的脾氣越來越好。

現在加布里埃爾不想知道被偷草的巫師是誰,而福爾摩斯到底又偷了幾株月光草,她在早餐過後只是想靜靜,也別問靜靜是誰。

福爾摩斯看著加布里埃爾走上了樓梯,他把口袋裡的月光草又拿了出來,他確實不只順手摘了一株,昨天從那個古怪的孩男院子裡,他一共順了三株,還有兩棵被用去做毒理性實驗了。

而口袋裡的這一株只是用來確定一件事情,現在福爾摩斯得到了一個肯定答案,加布里埃爾認知這種奇怪的會在月光下發光的草。

**

麥考夫對於開膛手傑克的成功被捕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倫敦只要有一個夏洛克的存在,很難有抓不到的罪犯。

開膛手傑克對麥考夫來說是小問題,而現在卻又一個比較麻煩的事情,他覺得自己的記憶似乎出現了混亂。

眼前這份市政規劃圖絕不是第一次看到了,究竟為什麼要在查令十字路上留下那麼大一塊空白處,查令十字路的每一處都是有規劃的,他以自己精密的大腦擔保絕不會做出這樣不理智的決定,在這一段留下一大塊空白處就好比一首美妙的樂曲出現了很不和諧的音符。

麥考夫再次向上級匯報了這個問題。他卻覺得自己似乎不是第一次匯報這個問題了,這種奇怪的重複感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說糖分不只讓他需要牙醫,也需要腦科醫生了?

麥考夫決定需要去吃三塊蛋糕壓壓驚,他走出政府大樓時沒有發現陰影處有兩個穿著奇怪的男人正在對他咬牙切齒。

「就是這個胖子!他無數次向上面反映查令十字路那塊地不應該空著,他就是阻撓破釜酒吧保存下來的最大阻礙!對他用了很多次記憶混淆咒都沒有用,我們真的必須使用奪魂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