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鄧布利多微笑著看著加布里埃爾,卻顯然不認為她能猜出來。
加布里埃爾看到鄧布利多笑,就有想要朝他臉上揮一圈的衝動,不要用魔法,必須直接上手才夠直接、夠解氣。
如果斯內普笑起來是瘆人,那鄧布利多笑起來就是沒好事的節奏。她之所以養成了沒事少笑笑的習慣,這是怕了近墨者黑,參照這兩人笑容後再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是陽光向上的好少女了。
當然,想要揍掉鄧布利多的笑容只能放在心裡想一想,加布里埃爾還是猜測起了鄧布利多是怎麼學習蛇語一事。
在分院帽的慫恿下(雖然分院帽竭力否認此事),加布里埃爾就著手準備去尋找蛇怪了,這就是沒有神龍,先拿蛇怪填飽肚子也不錯的退而求其次。
斯內普隱約透露了密室的入口位置是在二樓女廁所,加布里埃爾很識相不去追問他為什麼知道,就當做秘密讓男人更有魅力,而有一個問題卻放在了眼前,就算找到了蛇怪,他們也無法與之交流。
如果只是想要殺死蛇怪來一錘子買賣那還相對容易,但是如果要養著一條活的蛇怪,這就很考驗人了,這裡面首先要保證蛇怪不傷害霍格沃茲的學生。然而一切都卡在了如何與蛇怪溝通上。
加布里埃爾嚴肅提議,既然不能溝通那又何必溝通,直接想辦法找一種契約把蛇怪契約了,這樣就不用徒增煩惱了。
斯內普聽到加布里埃爾的提議時,第一反應是這很格蘭芬多,然後他不得不懷疑加布里埃爾從前受的教育究竟是什麼,這種強制契約對於魔法生物來說很容易一不小心就兩敗俱傷。按照加布里埃爾的語氣,如果眼看不成,那就一刀解決了蛇怪,以免徒留後患。
斯內普沒有錯過加布里埃爾說起這話時無所謂的態度,他真有心頭一跳。
倒不是說斯內普對一條蛇怪有多餘的同情之心,只是加布里埃爾的表現在提醒他這人真不是無害的女同學。即便斯內普看到過加布里埃爾很好心地為四隻灰色.貓頭鷹餵肉乾,但都掩飾不了她性格中彷彿與身俱來的冷漠。
對於這種冷漠,斯內普說不上是喜歡或者討厭,他本來也不是有多餘熱情的人,而看到鄧布利多也是一臉贊同的樣子,他在心裡再三告訴自己,果然新的人生遇到新的人,絕不能用老眼光去面對問題。
可就算不用老眼光去看問題,斯內普也沒喪心病狂地想要學習蛇語,也許斯萊特林正是受到了斯萊特林這個光環的束縛,不太會去挑戰他們真心尊重的人。
這一點在鄧布利多身上顯然不適用。
加布里埃爾也不是沒想過去學蛇語,只是蛇佬腔據說是斯萊特林的特有本領,她在研究中要怎麼找到那個能領她進門的老師。斯萊特林沒有直系血脈流傳下來,只有岡特家有些關係,但遺憾的是學校中並沒有一個岡特,而且聽說岡特家的人腦子都有些不好使。(來自與拉文克勞的情報,他們之中怎麼可能沒人打過蛇語的主意,但都夭折了。)
海茨帕的友情提示下,加布里埃爾開始深思起一件事,蛇佬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說它是斯萊特林的天賦,那也就必然與血脈有關,不是後天習得,這裡有一個大問題存在!斯萊特林學院一直強調純血,什麼是純血?反正裡面不包括含有魔法生物血脈。
沒錯,就是這麼任性。魔法生物與巫師之間的清晰界限並非在中世界劃定的,那是1811年的事情,時任魔法部部長格羅根‧斯頓普發佈命令定義了人與神奇動物的區別,他這一政令也得到了魔法界的廣泛認同。
而在這之前關於人與神奇神武之間的界限有過幾度爭論,比如說在十四世紀時巫師議會也就是魔法部的前身對此進行過討論,卻沒有能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而有沒有明確的答案,並不影響純血這個詞的定義,純血巫師不會是有魔法生物血統的巫師,他們連混有麻瓜血統都不接受,何談接受動物血統。
可別說有魔法生物血統是件高貴的事情,這絕對是在開玩笑!可以用作新嘲諷類語言。
聽說最近有人想要編寫什麼純血家族譜之類的書籍,這裡面是絕對不會提到魔法生物。
那麼問題就來了,號稱純血至上的斯萊特林學院真的讀懂了創始人的建院含義嗎?如果讀懂了,那麼斯萊特林本人真實純血嗎,如果是他又怎麼會蛇佬腔這種乍一聽會是魔法生物與巫師混血後才有的血脈技能,這真是細思極恐了。
加布里埃爾甚至都開始懷疑斯萊特林最後離開了霍格沃茲沒有了音訊,會不會就與這些前後自相矛盾的事情有關。
這種很打臉的問題暫且不提,先要關心的是鄧布利多怎麼找到了蛇語老師,這是幾代拉文克勞都沒完成的挑戰。
「我猜不到。」加布里埃爾爽快地承認了,她懶得與鄧布利多玩猜猜猜遊戲,不如直接問,鄧布利多愛說不說。
鄧布利多最討厭就是加布里埃爾不順著他的思路來,這樣簡單直接地說話真是一點都沒有語言的藝術。他有些不甘願但還是說了,「我交了一個筆友,他想辦法弄來了簡單魔法生物溝通指南。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就是你好的意思,可惜那書上關於蛇語的內容不多,卻是提供了一個想法。
巫師與魔法生物溝通,特別是與不會說人類語言的魔法生物溝通,不一定要通過語言,反而是可以通過精神相通來溝通,這也是巫師掌握魔法生物語言的途徑之一。
這種設想不是沒有根據的,比如說攝魂取念這種魔法,它就能直接看到別人的腦子在想什麼,屬於精神類的魔法,同理可以類推到魔法生物身上。」
加布里埃爾敢保證那個筆友不是善茬,卻是很好奇鄧布利多不像是防備心低的人,他怎麼會與陌生人說那麼多。「你曾經見過那位筆友嗎?你確定對方可靠?」
鄧布利多一點也不認為自己蠢到了輕信別人的地步,「我在開學前見過他,那天我想要見父親最後一面,可惜沒能成功。我和他在甜品店認識的,那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我們一樣都是一年級。德姆斯特朗的藏書類型與霍格沃茲不同,今年聖誕節我們要約上見一面,難道你有興趣一起吃蛋糕?我聽說你不喜歡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