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你的手被他抓著不能亂動,於是就用頭在他的肩窩處蹭來蹭去。他放開你的手扶著你的頭不讓你亂蹭,於是你重獲自由的手又開始作怪。你的手指點住他的下巴,滑到他的喉結上,指尖的皮膚和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相互摩擦著。你看的他的喉結劇烈的滾動了一下,這是吞咽的動作。你開口道:「原來真有坐懷不亂啊。」你呼出的氣就噴在他的耳朵上,看著他耳朵周圍的皮膚慢慢的變紅。

雨化田深吸一口氣,道:「聽話,等你養好身子的。」

你心道:等養好身子那他還不定怎麼折磨自己呢!你的手越來越往下,一直摸到他下,邊道:「已經五個月了,可以了。你不懂醫術,女人懷孕的時候雌性荷爾蒙分泌的多了,就特別想……那個……對孩子也好。其實我平時不這樣的。」

雨化田鳳眸微閉,輕聲道:「是麼?」

「是啊,你看我以前——」說道這裡你猛然頓住,然後問他道:「你剛是問女人懷孕的問題還是我以前……的問題?」

雨化田眼中露出三分笑意來,說道:「本來是想問些醫理的,既然你都說了,那就繼續說吧。」

你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嗔道:「真討厭。」

「是你自己想多了,怎麼反倒怨起我來了?」雨化田說著,扯開你的衣帶,將手探進了你身下。

你並緊雙腿,夾住他的手,氣息不穩的說道:「這就打發我了?」說完之後就見雨化田眉毛一挑,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你身子軟軟的靠在他身上,一手撫摸著他的火熱,在他耳邊說道:「我辛辛苦苦把這玩意種出來,自己總共也沒能用上幾次,你說最後都便宜誰了?」說完之後,你張嘴含住了他的耳垂。

雨化田猛吸了一口氣,抱著你起身走向床邊。他輕輕的將你放到床上,然後一掀袍子也跟著上了床。他用雙臂撐著身子,從上面俯視你,道:「婦,還說沒勾引我?以前還知道偷偷地,現在都明目張膽的挑逗了?」

你皺眉道:「你淨瞎說,以前哪有過?」

「那就是這次有了?」雨化田說完,就見你漲紅了臉,他又道:「脫衣服。」

你覺得自己在他身下就這麼被他看著脫衣服恥感太高,於是道:「那你轉過去。」

雨化田挑眉道:「有膽子勾引我,沒膽子脫衣服了?又不是沒脫過。」

你紅著臉在他的注視下一件件的脫衣服,他著本就是在視奸你!你脫得一件不剩,雙手遮住前的豐滿,兩腿夾緊。你將頭歪向右側,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雨化田之前一直對你用強的,倒是第一次見你這幅模樣呈現在他面前。你那羞怯的模樣讓他胯下的慾望又脹大了幾分,他恨不得馬上就進入你,撕裂你,看你痛苦的呻吟,哀求他饒了你。他此刻雙拳緊握,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控制住了內心的慾望。

他伸出手將你護在前的雙手拉開,指尖在你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滑動,劃過你愈發飽滿的雙峰,來到你高高隆起的腹部。因為你是躺著,所以肚子顯得更大了,他雙手捧著你的肚子,情不自禁的在那上面落下一吻。雨化田分開你的雙腿,指尖沿著他紋在你腿間的牡丹的花瓣遊走。牡丹的花瓣上沾著蜜 裡湧出的露珠,顯得更加靈動了。

你從沒有被他這麼仔細的看過,你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別看了……再看……我不做了……」

雨化田將你的手拉到他的口處,嗓音沙啞的說道:「給我脫衣服。」你依舊保持著歪頭的姿勢給他脫衣服,卻被他將頭掰正,道:「看著我。」你抬手摘掉他頭頂的玉冠,那頭黑髮瞬間散落下來,這樣的雨化田更讓你不敢直視。飛快的拔了他的衣服,順利完成任務,你長長的鬆了口氣。

雨化田抬手抽過一隻枕頭墊在你身下,他抬起你的腿,他的聲音有些壓抑,問道:「準備好了麼?我要進來了……」他胯下的炙熱對準你那細嫩的入口,緩緩進入。當他將你身下填滿之後,你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嘆息。

雨化田一手支撐著身子,你手托著你的腿,緩緩的抽動起來。從來沒有被他如此溫柔的對待過,令你有些不安的看著。大滴的汗珠從他額頭滑落滴在你的身上,你從沒見他出過這麼多汗,更何況這才剛開始。他一定是在壓抑自己,他從來不是個溫柔的人。

當他的火熱撞到你體內最敏感的那一處時,你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吟哦,雨化田的動作驀地僵住。剛剛被帶動起情緒的你有些茫然的望著他,只見他又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才道:「轉過去吧,從面來。」

你順從的跪爬在床上,雙手扶著床柱支撐身體。雨化田一手扶著你的腰,一手扶著床框。他喘著從你後面小心翼翼地進入,慢慢的動了起來。

「嗯……」他的溫柔簡直令你發狂,你越發動情,身子漸漸的迎合著他的動作前後擺動。突然就聽「卡嚓」一聲,那有成人大臂粗細的床架子就被雨化田捏碎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你渾身一激靈,身下也跟著猛的縮緊。

只聽雨化田低吼一聲,跟著屋子裡的桌子不知道怎麼就碎成了幾塊,桌上的茶碗茶壺掉下來摔得粉碎。門外的下人聽到動靜進來查看,床帳就在他進來的那一瞬間落了下來,將你們遮了個嚴實。那人進來之後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立刻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順便將門關好。

雨化田再次控制自己的情緒,然後開始抽送,你也隨著他的動作漸漸攀上頂峰。他身上的汗不斷滴落,你總算見識了一回真人版的汗如雨下。見你到了,雨化田又動了幾下草草的出來。

事後,你飽足的躺在床上,看著雨化田飛速穿上衣服腳不沾塵的離開。看著他的背影你心中得意:活該,憋死你!

這麼激烈的折騰下來,後果就是請來的那兩個婆子在你耳邊絮絮叨叨念了一整天:「禁房事!尤其是這麼激烈的房事更得禁!嚴禁!」不過有了之前雨化田打發丫頭的事,王婆子也不敢再跟你推薦誰來伺候雨化田了。

你摸著肚皮笑瞇瞇的將婆子們的話當了耳旁風,只有你知道雖然動靜大,雨化田對你卻是十分小心的,生怕弄疼了你。

自從見過了雨化田那種壓抑的樣子,你就特別喜歡撩撥他。最先開始雨化田還都是像個老和尚一樣嚴肅認真的勸導你,就差嘴裡念幾句佛號出來了。後來他發現你其實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故意來鬧他,他也就不再搭理你了。不管你怎麼逗他,有時候下面都被你摸得硬的像石頭一樣了,他還都是該幹嘛幹嘛。

要是實在被鬧急了,他就把你抱到腿上,摸著你的肚子說:「兒子啊,快些出來吧,你們娘親都騎到爹爹頭上作威作福了。等你們出來了,看爹爹怎麼收拾她。」聽他這麼說,你攬著他的脖子「嗤嗤」的笑。雨化田就繼續說:「趁著現在笑吧,看她還能笑到幾時。」

你說:「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萬一要是兩個閨女呢?」

雨化田則道:「我說是兒子就是兒子。」

古代人就是這麼重男輕女的!你瞪了他一眼,懶得與他爭辯。

隨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生活也越來越不方便了。孕晚期的時候你身子沉了,每天都覺得累,晚上睡覺也睡不舒服,身上也浮腫的厲害。雨化田一直親自照顧你的生活,晚上睡覺每隔一段時間就給你翻個身,有時候夜裡你腿抽筋他就起來給你揉腿。他夜裡睡不好,白天你醒了他也跟著起來,依舊事事親為。

你看著雨化田蹲下來給你穿鞋,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你心裡委屈,他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你卻不是因為愛。可就算明知道他是沖著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來的,你還是忍不住動心。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對你無條件的好,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

「怎麼了這是?」雨化田抬手給你擦眼淚。

「等我生完孩子你還會這麼對我麼?」明明之前就因為這個問題爭吵過一次了,可是此時你還是忍不住又提起了。雨化田沒有說話,你苦笑了一下,明明知道答案的,幹嘛還問呢?你輕輕叫了他的名字:「雨化田……」你頓了頓,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道:「沒事,我就是有點害怕。」古代的醫療條件有限,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就算你自己是個大夫也還是沒辦法。

「別瞎想了,我請的都是城裡最有經驗的穩婆,藥材也早就從京裡運過來了,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雨化田說。

雨化田辦事你當然是放心的,身為母親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事,可同時你私心裡又想問他一句保大人還是保孩子,哪怕是騙你的,聽了也覺得安心。不過到頭來你還是沒能開這個口,既然早知道答案了,就別說出來給大家添堵了。於是你開口道:「我知道,就是萬一我死了——」

你話還沒說完,就被雨化田打斷:「這些不吉利的話別胡說。」

「恩。」你悶悶的點了點頭。

可最終到底是被你說著了,你難產了。

一開始你並沒有意識到這是難產,肚子疼得讓你顧不上去想別的了,你不知道自己疼了多久,每一秒對你來說都是一種煎熬。穩婆是從當地請的,不會說官話,她說一句王婆子就翻譯一句。說來說去也不過是宮口開不開,孩子出不來,還有就是讓你努力的話。

你被人灌了好多藥湯下去,舌頭下面也墊了參片。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連雨化田也進來了。看到他你才意識到這是難產,真的就讓你趕上了。你看著雨化田,等著他開口說話。

「已經兩天了……再生不出來我就只能讓她們把你的肚子剖開了。我知道你不想死,所以你再努把力吧,行麼?再試試。」雨化田開口時聲音暗啞的厲害,他將你被汗水打濕的頭髮歸到你的耳後,用一種幾乎是懇求的目光看著你。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也挺好,起碼你的孩子會沒事的。如果一直這麼拖下去,只怕你和孩子都會不好了。你眨了眨眼睛,兩行淚珠順著眼角滾落,你太累了,就連哭泣的力量都沒有了。你開口說話,雨化田必須要將耳朵湊到你嘴邊才能聽清。你斷斷續續的說:「我知道你很愛這兩個孩子,以後你要好好照顧他們。還有小蘿蔔頭,以後如果事情發展的不好,我求你別傷害他。我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親人了,除了肚子裡這兩個孩子就只有小羅了,我只希望他們都能順順利利的長大,不需要有什麼大出息,健康平安就好。」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你喘息了一陣才繼續道:「你還記得山上老神醫的那間屋子麼?你去過的。屋子後面有一棵老槐樹,我死以後你把我燒了,把骨灰埋在那棵樹底下吧。一定要把我燒了,我不想自己的屍體腐爛發臭成了蟲子繁殖的地方。」

「那我呢?你就不想想我了?」雨化田問道。你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就聽他繼續道:「XX(此處帶入你的名字),那是我們的孩子啊,你怎麼忍心……再試試行嗎?」

「我沒力氣了……真的……」最後,你說:「雨化田,要是有下輩子,我真希望能給你當閨女……」

雨化田雙手握拳,骨節發白,他深吸一口氣道:「沒力氣就不生了,你睡會吧,剩下的等睡醒了再說。」說完,他擺了擺手示意屋裡的人都退出去。

你驚慌的抓住他的袖子說:「為什麼都走了?孩子怎麼辦?」

雨化田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到這時也不禁紅了眼眶,道:「等你緩過來,再讓她們把孩子推出來。沒事,她們都是老手了,不會有事的。我答應過你的,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