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安局,警察同志們列隊歡迎夏耀的凱旋而歸。
「行啊,夏少,蟬聯三屆了吧?」
「別的分局過來幾個女警,吵著要跟你合影呢。」
「隊長要給你辦一場慶功宴,哥幾個出去搓一頓。」
「……」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圍著夏耀說了一大堆,夏耀默不作聲地收拾著自個的東西,收拾好了敷衍一笑,「今個有點兒累,趕明兒有空再說吧!」說完,把制服往肩膀上一搭,邁著大步撤離了眾人的目光。
「嘿,我怎麼瞧他臉色有點兒不好啊?」
「是不是讓那個老外奪走初吻,心裡不爽啊?」
「噗——你別逗我啊!」
「……」
夏耀家住在王府井,真正的皇城根兒下,一套幾百平的中式豪宅。戶型卻只有三房,主臥大如球場,中間就擺了一張床。
「你好!你好!」
說話者是夏耀養了沒多久的一隻鷯哥,學舌非常快,夏耀有空就會教它說兩句,沒空就拿一個復讀機掛在窗口,讓鷯哥跟著復讀機學習說話。
鷯哥把剛學會的一句歌來來回回唱,「和你吻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
夏耀額頭上青筋暴起,你說你唱什麼不好?偏偏唱「吻」!你要唱得好聽點兒也成啊!唱得還像復讀機沒電走音一樣,聽的人心裡疙疙瘩瘩的。
結果,夏耀把復讀機打開,發現真的沒電了,唱的歌和鷯哥一個味兒。復讀機一唱,鷯哥那邊又唱起來了,來了個沒電版的二重唱。
「別唱了!」夏耀怒吼一聲。
鷯哥學得一板一眼,「別唱了。」然後接著唱。
夏耀正在運氣之時,門突然響了,彭澤那張臉出現在視野中。
「你怎麼來了?」夏耀納悶。
彭澤頭戴一頂棒球帽,拽裡拽氣就進來了,「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只能上門來請你了。晚上有個專門為你慶祝的酒會,你一定得捧場啊!」
夏耀想都沒想就回了一句,「不去。」
「別介啊!竇哥房間都定了,美女都請好了,你不能駁他的面兒吧?」
夏耀顧自擺弄著兩個核桃,就跟沒聽見一樣。
彭澤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我就納悶了,參加個酒會又怎麼了?你是沒臉見人麼?哥們兒我要長你這張臉,我特麼蹭紅毯的心都有了!。」
「沒興趣。」
彭澤被噎得無話可說。
突然,寂靜的房間裡又傳來一聲小心翼翼的質問,「誰說話呢?」
彭澤的目光一直放在夏耀臉上,很確定他沒開口。
沒一會兒,那股怪音又出現了,「誰說話呢?」
彭澤嚇得胸口一震,再把目光轉向夏耀,他依舊沒開口。
「你……有沒有聽見一個怪聲?」
夏耀藏著笑,面色淡然地說:「沒啊!」
就在這時,鷯哥又小聲問了句:「誰說話呢?」
彭澤先是一激靈,而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手指一顫一顫地指向夏耀。
「用腹語嚇唬人是不是?」
夏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