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就坐在臥室裡等,臨近下班的時間,陽台處傳來細微的動靜。他一大步飛跨過去,掀開窗簾就看到一張令他憎惡的面孔。袁縱輕巧地開窗取鳥籠,從夏耀聽到動靜到拉開窗簾,前後不足兩秒鐘時間,鳥籠子已經被袁縱穩穩端在手上了。
「行啊!」夏耀陰測測的口吻。
袁縱語氣沉穩地說:「你的背心穿歪了,奶頭都露出來了。」
夏耀上身一個跨梁背心,因為剛才跑得過猛,背心被帶歪了。下半身一條居家睡褲,褲腿兒挽起,露出平滑勻稱的小腿,兩腿分開站立,溫和親切又不失男人味兒。
你特麼那個才叫奶頭!老子這個不產奶,就是分清正反面用的!夏耀面露憎意,直接把手伸向窗外,語氣異常生硬。
「拿來!」
袁縱問:「什麼?」
夏耀冷冷言道:「你妹要送我的禮物。」
袁縱轉身回到車上,把袁茹交代給他的曲奇餅的盒子和裝飼料的盒子一併拿了出來。
夏耀拿到手之後,耐著最後一絲性子朝袁縱說:「現在你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哪涼快哪待著去吧!」說完,把窗戶砰的一聲拉上了。
本想把「禮物」直接扔進垃圾箱,後來想了想,還是看完了再扔吧,也算沒白受這幾天的氣。
於是,夏耀把裝曲奇餅的盒子打開了。看到裡面的東西后,夏耀的半眯著的眼睛赫然瞪開。
裡面裝的是一個木魚,和尚的專屬物!再半撕半拆地打開另一個盒子,裡面是一本經書。
夏耀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騰,頭皮都快燒焦了。拿著這兩樣東西直奔窗口,想直接從窗口扔出去,結果打開窗戶,袁縱還站在那,一個姿勢都沒變。
「行,沒走正好。」夏耀指著袁縱的腦袋說:「告訴你妹妹,我想跟她見最後一面。如果她還想在我這留下一個勉強不錯的印象,就奉勸她別穿超短裙來!」
晚上,得知了這個消息,袁茹大大地激動了一把,「哎呦我的媽啊!哥你太牛逼了!我追了他那麼久,別說約我了,就是我約他,他都沒應過。」
袁縱難得主動表露出對袁茹的關心,「先尋思一下明天穿什麼吧!」
「對對對!」袁茹進了她的私人衣帽間,在五個櫃子前來回轉悠著,「這件呢?是不是太豔了?這件呢?不行,找不到鞋來配……」最後找來找去,又把那件超短裙拿出來了。平時袁縱最反感袁茹穿成這樣,所以當袁茹拿出來的時候,還偷瞄了袁縱一下,生怕他怒喝一聲放下。
袁縱在旁邊站了半天,緊抿的唇角終於撬開了。
「就這件吧。」
人要倒霉,放個屁都能砸後腳跟兒。這句話用來形容袁茹再合適不過了。本來夏耀調整了一宿,今個心情好多了,打算委婉客氣地和袁茹表達一下他的態度。結果袁茹一襲齊B小短裙來了,把夏耀那點兒惻隱之心全都磨滅了。
「你到底想折騰到什麼時候?」夏耀單刀直入。
袁茹漂亮的手指輕托著臉頰,色迷迷的目光直對著夏耀。
「折騰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山無棱天地合,才敢於君絕。」
「你的意思,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了唄?」
「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
夏耀歇了好一陣,才擠出一絲想和袁茹說話的動力。
「我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有缺點又怎麼了?我也有很多缺點啊!談戀愛不就是個互相包容,互相磨合的過程麼?你就是又髒又懶脾氣又差,我也願意疼你寵你慣著你;你就是被人潑了硫酸毀了容,我也願意陪你天長地久;你就是出了車禍撞成植物人,我也願意伺候你一輩子;你……」
「我要是性無能呢?」夏耀打斷了袁茹。
袁茹猛的一驚,半天才回過神來,「你說啥?」
「我秒射,我三秒男。」
袁茹摳摳腦門,「這樣啊……那個……我還有點兒事,就不跟你嘮了。那咱倆的事就這樣吧,我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女人,你自個瞧著辦。」說完,逃也似的跑出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