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宣大禹拎著衣領,連拉帶扯地拖拽到客廳。宣大禹以威懾為主,打人為輔地大肆蹂躪了王治水一翻,一邊揮拳頭一邊逼問:「走不走?走不走?」
這王治水真不是一般的軸,宣大禹越是轟他攆他,他越是賴在這不走。
「我說大哥,你也忒沒人情味兒了!你們家這麼大,我隨便找個地兒就能眯一宿,能礙你多大事啊?」
宣大禹冷著臉說:「我不習慣別人睡在我家。」
「那你本來想背的那個人呢?你要是不打算留他在這過夜,你把我背到這幹嘛?」
「他是個例外!」
王治水說:「那你也把我當個例外。」
宣大禹一臉嫌惡的表情打量著王治水,「你有什麼資本當這個例外啊?」
「就憑著咱這名字啊!」
王治水說著把身份證拿出來,在宣大禹眼前甩了甩。
「那句話怎麼說的?上輩子的五百次回頭看,才能換來這輩子的一次碰面……」
宣大禹一臉黑線,「那叫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對對對,還不是碰面,就是擦肩而過,等於沒看見一樣。就咱倆這緣分,喝醉酒背錯人都能背個和自個兒名字湊成一對的,上輩子不得把脖子轉歪了啊?!」
「去去去,甭跟我臭貧,拿錢麻利兒滾蛋!」
宣大禹推著王治水往外走。
王治水拽著宣大禹的衣領不撒手,還沒完沒了地說:「大禹治水,大禹治水,沒我這個治水,誰知道你是大禹啊?」
「我特麼不治水我也是皇帝老子!」
王治水被推到門口,兩隻手死死抵著門框,腦袋夾在門縫裡,苦哈哈地朝宣大禹說:「皇帝更得關心天下蒼生百姓啊!!」
宣大禹瞧王治水扒著門框的手背青筋都爆出來了,眸色一沉,砰的一聲把門摔開,怒道:「讓你丫在這睡,行了吧?」
斂著一身寒氣走進臥室,拿出一個枕頭扔到王治水身上。
「睡客廳!」
王治水說:「我一個人睡外面害怕。」
「給你丫臉了吧?老實在外面待著,敢進來一個試試!」砰的一聲將門撞上,從裡面反鎖,然後戴上耳機,免得受到某人的騷擾。
一覺睡到大天亮,宣大禹伸了個懶腰,胳膊酸得幾乎抬不起來。這才想起昨晚的事,也不知道那個小混混走了沒?想到這,宣大禹踩著趿拉板走了出去。
推開門,看到沙發上只有一個孤零零的枕頭,頓時鬆了一口氣。結果,目光往門口一掃,神經再次繃緊。
鞋架空了。
之前擺在這的四五雙皮鞋沒了,有一雙是專門從意大利帶回來的頂級鱷魚皮的鞋,還沒上腳就不見了。再去旁邊的臥室,打開衣櫃,所有的正裝都沒了,就剩下一些浴袍、大褲衩和襪子……皮包更甭說了,裡面的手機、一萬多現金和幾張金卡全被捲走了。錢丟了事小,最特麼可恨的是沒衣服沒手機,沒法出門還聯繫不上誰,只能坐在這乾耗著。
我操!宣大禹拳頭攥得咔咔響,鐵青的面孔朝著地板,正瞪得出神,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