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夏耀出於好奇,打算將娃娃充上氣,看看到底怎麼樣。拿起配送的充氣筒,一鼓作氣,很快「塑造」出娃娃豐滿的身形。為了避免爆炸,夏耀沒敢打得太滿,感覺差不多就把充氣筒放下了。然後放在床上,仔細打量了一番。
「不錯,挺厚實。」夏耀自言自語道。
目光轉移到娃娃的胸口,用手在嬌紅的乳頭上捏了一下。
「嗯……」
竟然還會叫喚?這一點老闆事先沒說,完全出乎夏耀意料之外。忍不住又捏攥了幾下,感覺娃娃叫起來還挺撩人,心裡的滿意度又增加了幾分。又撩開娃娃的裙子,看了下私處。要說這個娃娃做得最精細的部位還要屬這裡,每個構造都特別逼真誘人,尤其是Y毛,一根根紮在裡面,感覺就像是長出來的。
夏耀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一枚,只是被曾經的大白腿毒害了一下,正常的生理反應還是會有的。不過嘗試還是算了,他可不想把自個兒的第一次葬送在這麼個塑膠玩具裡。想到那些贈品還在衣兜裡,夏耀趕緊掏了出來。三瓶潤滑油,還真沒少送……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竟然自個兒私藏了一瓶,剩下的兩瓶放回箱子裡。跳蛋也有兩個,一個被夏耀扔進箱子裡,剩下一個攥在手裡。想到網上這種東西賣得那麼火熱,夏耀禁不住想試一把。
按下開關,感覺到震動後,直接塞進褲襠裡。
然後,猛的吸了一口氣。
確實有點兒感覺,但是沒有期待的那麼爽,還沒有袁縱的鐵砂掌帶勁。
正玩得不亦樂乎,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剎車聲。夏耀跑到陽台的窗口,看到熟悉的車牌號,頓時大驚失色。
我草草草,他咋來了?
此時此刻,袁縱已經提著東西往裡走了。來了夏家無數次,這是袁縱第一次方明正大地從正門進。夏母過來給袁縱開門,看到他條件反射地朝後撤了一步。
「你是……」
袁縱儘量將面部表情調整得溫和一些,「我是夏耀的朋友,聽說他不舒服,特意過來看看他。」
「不舒服?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呢。」
袁縱臉色變了變。
此時此刻,夏耀正在房間忙著給充氣娃娃放氣。因為充氣娃娃體型太大,不放氣的話擱哪都裝不下。結果一著急找不到充氣口了,急得滿頭大汗。誒?我剛才從哪充的氣?哦哦,在這,在這……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夏耀心裡大呼救命。幸虧他家房間夠大,從客廳到臥室還要走很長一段路,足夠他把氣放完,我壓我壓我壓壓壓,為什麼充氣口這麼小?恨不得一腳直接踩炸了。終於,氣放得差不多了,夏耀迅速把充氣娃娃塞進箱子裡,剛要合上蓋子!!
門開了。
……
空氣彷彿在那一刻跟著夏耀的汗珠凝固了。
袁縱高大的身軀幾乎罩住了整個門,讓夏耀看不到一點兒逃脫的希望。他就這麼面紅耳赤,大汗淋漓地蹲在地上,手持著一個還未完全乾癟的充氣娃娃。
「我……」夏耀一激動站起身,跳蛋的遙控器耷拉在褲子外面。
慘不忍睹!
這四個字是夏耀當前處境的真實寫照。
如果他不慌張,大大方方地承認:「這是我剛買來的,來來來,我告訴你到底怎麼回事,保準樂死你」,情況可能會好一些。可夏耀偏偏是一副畏罪潛逃後被人抓捕歸案的表情,沒有的事也讓他這張臉給招認了。
袁縱定定地看了夏耀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人了。
聽著輪胎摩擦地面的尖銳刺響,夏耀能感覺到那裡面充斥了多少隱忍不發的暴怒情緒。
如果夏耀直接追出去,痛快解釋一番,也就沒什麼事了,可他拉不下那個臉。一方面是因為他確實什麼都沒幹,另一方面是因為他不知道以什麼樣的立場和身份去解釋這件事。儘管夏耀已經親口承認袁縱對他的重要性,可兩個人並沒有確定關係。只是憑著感覺親密無間地相處在一起,想親熱就親熱,想吃醋就吃醋,從不深想其中的指代意義。
所以夏耀就想了:那不就是一堆合成材料麼?人家正牌男女朋友都有用這種東西的時候,人家都沒計較,你憑什麼跟我計較?別說沒正式和你在一起,就算正式和你在一起了,老子用這個東西又怎麼了?
這麼一想,夏耀心裡又豁達了,不跟他一般見識!明個直接去公司,該說話說話,該逗悶子逗悶子,我就不信你一個老爺們兒好意思小心眼。
晚上,夏耀把那個充氣娃娃貼心地密封嚴實,搬到了夏任重的車上。
「孝敬您老的。」
夏耀不明說,只是嘿嘿一笑,獨屬於父子間的那種默契又邪惡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夏任重收拾好東西,又要回工作地了。臨走前夏任重朝夏耀說:「如果過年的時候我回家,你還沒有女朋友,我就要採取一些措施了。」
夏耀嘿嘿一樂,完全不放在心上。
夏任重走後沒多久,夏耀就開車去了袁縱的公司。到了那就像沒事人一樣,大大方方走進袁縱的辦公室。作訓服明明就在裡屋的牆上掛著,夏耀假裝看不見,故意朝袁縱問:「嘿,你把我訓練服放哪了?」
等了半天沒聽到回話,掃了一眼袁縱陰沉的面孔,心裡冷哼一聲,不搭理我就得,我自個兒去找。
平時夏耀換衣服都去裡屋,今兒偏偏要在外面,在袁縱眼皮底下,在一個玻璃外面處處是人影的高調場所。然後,把外套脫下來掛在門後面的衣架上。啪的一聲,什麼東西掉了。夏耀撿起來一看,我草,我怎麼把這個玩意兒也給揣過來了?趕緊塞回衣兜裡。
然後,把自個兒脫得光溜溜的,平時是脫一件穿一件,今兒是全脫了,也沒見往身上套。直到身後傳來猛的將窗簾拉上的沉悶聲響,夏耀才慢悠悠地把衣服穿上。本以為一轉身就會聽到袁縱的怒吼,結果還是一張陰寒的面孔,緊閉的唇角。還不理我是吧?夏耀繼續自說自話:「我出去跟他們訓練了。」
現在是結業前的緊張訓練時期,每個學員都很賣力,因為結業成績會影響他們證書等級的劃分。夏耀就不用擔心這些了,他本來就不是參與保鏢特訓的,所以不用參加考試。於是義務當起了陪練,免費做人肉靶子給人摔打。
「來啊!」
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裡,夏耀不知道往軟墊上摔了多少次。每次倒下去心裡都是一句狠話,我就不信你不搭理我。
終於,袁縱冷厲的身形從辦公室閃出。一聲「集合」,不到五秒鐘的時間,所有學員全部歸位,直挺挺地站著。袁縱目光如炬,裡面迸射出黑色的火焰。學員們全都呼吸困難,有一種死到臨頭的錯覺。從沒見過袁總這種眼神啊!這是要血肉橫飛,橫屍遍野,片甲不留的架勢啊!
袁縱開口,「解散。」
所有學員都始料不及,解散?我沒聽錯吧?目目相覷,幾乎沒人敢動。
袁縱緊跟著又說了一句。
「夏耀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