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個人各自睡在一張單人床上,中間相隔不到一米。
夏耀睡覺前最喜歡幹的一件事就是偷窺袁縱。
袁縱的被子邊緣搭在小腹上,半遮半裸,飽滿的肌肉線條和粗獷的肌肉紋理彰顯出男人獨有的性感和氣度。眉骨、下巴、喉結連成一條如刀鋒般冷厲的弧線,又被深邃的目光恰到好處地柔化處理,讓整張面孔鮮活生動起來。
袁縱朝夏耀掃了一眼,他正在擺弄那個大蘑菇抱枕。
之前信誓旦旦地保證再也不折騰的夏某人,這會兒在大抱枕上揉揉捏捏,蘑菇頭被粗魯地褻玩,莖身在夏耀的擼搓下不停地收縮膨脹。舌頭伸出,與抱枕相隔不足一釐米的間距,從低端向上示意性地舔舐,目光促狹,神色挑逗。
袁縱剛用一根菸穩定下來的心緒,又被一股「鬼火」攻陷了。有力的手臂伸過去,大手薅住夏耀病號服的前襟,將一百四十多斤的「某大隻」一把拎到了自個兒的床上。夏耀笑容裡透著一股壞勁兒,那是最赤裸真實的男兒本色,放蕩不羈,滿滿的青春活力。
袁縱滾燙的氣息刮蹭著夏耀的臉頰,「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天—生—就—皮。」
袁縱發現夏耀這話說得真對,和他接觸的時間越久,越發現這人難收拾。不知道什麼時候心血來潮就給你那麼一下子,讓你渾身上下找不到一點勁兒來對付。
又一次明目張膽的「錯誤」,在醫生的反覆勒令禁止下仍舊如毒癮發作般貪婪且不計後果地放縱著。夏耀的兩條腿被袁縱的大手禁錮住,保持著一個姿勢,完全動彈不得。每次他激動得想要用腿夾住袁縱的脖子或者下意識地扭動掙扎時,都會被袁縱的強制力死死震懾住。這種被束縛的滋味讓夏耀快感激增了好幾倍,如同受虐般的求饒淫叫。
當袁縱的手指從夏耀的身體抽出時,夏耀有種來路不明的空虛感。
「咱什麼時候來一次真格的?」
這話是夏耀問出來的,不要質疑,真的是從夏耀嘴裡禿嚕出來的。
袁縱眉骨微聳,喉結滾動,「你說什麼?」
「讓我甩開膀子幹你一次。」夏耀說得擲地有聲。
袁縱冷哼一聲,「就指望著你那兩條腿?」
「你操我也成。」
聽到這話,袁縱粗獷的五官以一種扭曲的搭配演繹著極度不淡定的複雜情緒。夏耀被袁縱詭異的表情嚇到了,說話都有點兒不利索。
「你……你咋了?」
沉默久久過後,房間裡響起袁縱壓抑到極致後爆發出的呵斥聲。
「能操的時候你不讓操,現在沒法操了你想要了!」
夏耀繃不住甩出一絲笑,讓袁縱粗暴地按在身下好一頓收拾。
……
一個禮拜後,夏耀出院了。一個月後,袁縱的公司迎來了新一批學員的招生。
隨著天氣漸漸變暖,種種風波也悄然淡去,黑豹特衛的絕地反擊雖然沒有成功,卻給袁縱的公司帶來了無法彌合的負面影響,最明顯的一點表現就在招生工作上。女保鏢報名的人數比往常激增了數倍,而男保鏢報名的人數卻縮減了一大半。
大多數女孩子都是看了那檔綜藝節目,發現上節目的男人都是清一色的帥哥,於是懷揣著各式各樣的目的前來報名。有的完全對保鏢一無所知,有的根本不具備身體素質,有的乾脆就是來這挑戰教官的挑剔眼光的。
由於女保鏢的行業稀缺性,導致她們比男保鏢要醒目扎眼,個人的形象氣質一定程度上彰顯了公眾人物的身份和地位。因此對女保鏢的身高、身材比例和相貌要求極高,堪稱選美大賽。看到那些教官們給一群身著比基尼的年輕女孩量著三圍,夏耀深深地感慨:這哪是選保鏢啊?這純粹就是給袁縱選後宮啊!
「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學費要一次性付清。我們這不是學校,沒有助學貸款這一說。」
「我可以先付一半,剩下的一半通過在這打零工來補上。」
「這有零工可以給你打麼?我們的飯碗都是好不容易端上的!」
「我是奔著袁總來的,我有一顆赤膽忠心!」
「……」
夏耀納悶地走了過去,「這鬧哄什麼呢?」
「來了個極品,交不起學費,還非要賴在這不走。」
夏耀朝所謂的極品看去,雖然一身土的掉渣的裝扮,但仍舊能看出樣貌俊朗,身子骨硬實。
招考官又說:「你這麼厚愛我們公司,這是我們的榮幸。但是我們這不是福利院,沒有義務接濟條件不符合的人員,我也是按規矩辦事,請不要讓我為難好麼?」
「你們不招收我,將會是袁總此生最大的遺憾和損失!」
眾人一片哄笑聲。
這位熱忱人士始終面不改色,眼神堅毅。
所謂的神經病和極品夏耀沒看出來,他倒是看到一個內心極度強大,胸懷報復,無論是性情和身體素質都十分符合袁縱口味的人。最重要的,他對袁縱有著不可撼動的赤誠之心。把他留在這,可以對那群趨之若鶩的女流氓起到一定的遏製作用。
於是,夏耀走上前,問:「叫什麼?」
「田嚴琦。」
「多大了?」
「22。」
「以前是幹什麼的?」
「當兵,剛退伍。」
夏耀點點頭,轉身朝招考官說:「他欠下的那一半學費我墊上,這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