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排場?」豹子戲謔道。
夏耀沒工夫陪他逗悶子,「那天你綁架袁茹的事該給個說法了吧?」
豹子嘆了口氣,「夏公子,你說你挺好一個孩子,瞎摻和袁老槍的事幹嘛?今兒我心甘情願讓你砸,是賠你個心裡痛快。至於說法,你就甭費那個心了,你討也討不走!」
話音剛落,當初企圖綁架袁茹的六個壯漢就被五花大綁押進屋。
「你說,如果我把這六個人脫光了懸在窗戶外面,來一場日光浴怎麼樣?」夏耀說。
認識豹子的人都知道,他最大的個性就是護犢子。打砸搶之類的豹子都不會計較,黒豹特衛最不缺的就是錢。但是羞辱員工這種事,是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外的。
「夏公子,這麼幹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正好給你們公司炒作炒作,讓路過的行人也見識見識他們的風采。」
說完,猛的一擊掌,「條幅拉起來!」
在豹子陰鶩的目光注視下,這六個壯漢被扒光,一絲不掛地綁縛著懸在窗外。六個窗口一字排開,腳下是一條橫著拉起的條幅:「姦淫婦女——且看六個真性情的爺們兒如何展示他們的傲人風姿。」
一二點鐘正是日頭足的時候,比太陽更熾烈的,是眾人火辣辣的目光注視。長達兩個小時的「裸體秀」,竟然沒有一輛警車過來圍觀。
看著夏耀的車揚長而去的靚影,豹子的嘴角咧開一個冷笑。
夏小妖,你夠味兒!
其後的幾天,夏耀又過上了被人盯梢的日子,尾隨他的車不是別人的,正是豹子的。豹子比曾經的袁縱還要閒,夏耀出現在那個地方,他的車就會準時潛伏在附近。這麼一來,夏耀都不敢輕易去找袁縱了。因為袁縱一旦發現豹子跟著夏耀,勢必會起疑心,追查下去的話,很可能袁茹的事情就被捅出來了。
這天晚上下班之後,夏耀故意先回了家,等豹子的車開走之後,才開車去找袁縱。結果到了公司門口,一陣剎車響就在耳旁響起。
夏耀惱了,「你老跟著我幹嗎?」
豹子將頭探出車窗外,「你都把我家抄了,我無家可歸了,只能賴著你。」
夏耀知道跟這種人廢話太多也沒用,徑直往裡走,剛進去就碰上剛要出門的錢程。
錢程就是夏耀介紹給李真真的托兒,也是袁縱公司的人,正提著一大兜子的零食往外走。看到夏耀,不由的停住腳步打招呼。
「你提著這麼多東西幹嘛去?」夏耀問。
錢程說:「找真真去啊!」
夏耀眨了眨眼,「這麼晚了還過去?」
「你那位哥們兒纏他纏得特別緊,一天不在他家過夜,就可能被你哥們兒鑽空子。」
夏耀撓了撓頭皮,略顯為難的口吻說:「這事吧,你得掂量著來。你的大方向是促成他倆在一起,不是往死裡折騰他。所以呢,你刺激輕了不行,太重了也不好,偶爾也得讓他鑽個空子。」
錢程點頭,「放心吧,夏警官,我有分寸。」
夏耀嘿嘿一笑,扒開錢程的食品袋,在裡面學麼著好吃的揣進衣兜。本想多拿幾樣,結果頭頂上方響起錢程尷尬的提醒。
「夏警官,你再拿,真真就沒得吃了。」
夏耀輕咳一聲,「你確定……你真的有分寸麼?」
「我是怕袋子太癟讓人看出是演戲的。」錢程為自個兒辯解。
「這不是還剩這麼多麼?」夏耀又挑了兩樣揣進衣兜,「不錯,戲還演得挺足。」
再掃一眼錢程,越看越覺得他是真的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