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夏耀情商低?」李真真一副誇張的質問表情。
王治水納悶了,「我說他情商低,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廢話!」李真真運了一口氣,要沒有當初夏老師的「小課堂」,他和彭澤能有今天麼?目光轉向王治水,問:「你覺得彭澤情商怎麼樣?」
王治水哼冷笑一聲,「在他們哥仨裡面,算天才了。」
李真真說:「可他是我連蒙帶詐搞到手的,你說我倆情商誰高誰低?」
「你情商高,行了吧?可我用不著你,你在宣大禹面前說不上話,彭澤呢?我要找彭澤……」王治水作勢要往裡走。
李真真又把他攔住了,「我話還沒說完呢,我不是趕著要幫你,我是要跟你論一件事,論清楚了你再去找彭澤。」
王治水只能耐著性子繼續聽李真真說。
「剛才我跟你說,彭澤是我耍手段騙到手的,證明他的情商在我之下。可背後給我出主意的人是夏耀,這你怎麼說?」
王治水斜睨著李真真,「你的意思是夏耀情商比你還高?」
李真真打了個響指,「就這個意思。」
王治水掰手指算了下,彭澤情商小於李真真小於夏耀,合著夏耀比彭澤智商還高兩個檔次?疑惑的目光投向李真真,收到了他的點頭確認。
「你的意思是,我找彭澤也沒用唄?」
李真真慢條斯理地擺弄著可愛的圍裙,呵呵一笑,「你要是有眼力見兒,現在就該向後轉,以門口為基準,向前五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一你大爺!」王治水恨恨地將李真真的圍裙拽下來,露出春光乍洩的小內內,作勢要伸手上去,「毛給你丫薅下來!讓你們一個個在我面前秀恩愛……」
李真真急忙捂褲襠後撤兩步,羞惱怒罵,「找抽吧你?」
王治水趁著彭澤衝出來前急忙閃人了。
第二天,夏耀又把王治水約出來了。
王治水依舊對夏耀幫倒忙的事耿耿於懷,「你丫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還想讓我們家大禹像以前那樣巴著你?是不是捨不得那種被愛的感覺?寧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也不想讓我吃一口,你太壞了……」
夏耀面無表情地瞧著他,「你是不是台詞背多了?」
王治水眼皮往上一翻,不吭聲了。
夏耀把錄音筆扔給王治水,「諾,我倆那天的談話。」
「都談崩了還給我幹嘛?」王治水一副惱怒狀。
夏耀哼笑一聲,「興許能有意外收穫呢。」
王治水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過來。
打開錄音筆,兩個人的交談聲清晰地放了出來,當宣大禹說出「小2B」那仨字的時候,夏耀故意看了下王治水的表情。結果人家王治水還美不滋的,甚至還有那麼點兒不好意思卻又難以遮掩的幸福感脫口而出,「他老那麼叫我……」
夏耀一陣惡寒,果然什麼人配什麼人,什麼耳朵配什麼嘴。
「誒, 等會兒!」王治水突然把播放暫停,「這個說話的男生是誰?」
夏耀說:「據說是大禹公司新簽的藝人。」
王治水臉色變了變,新簽的藝人,難道是他?
週末下午大雨滂沱,一直到天黑都沒停,宣大禹剛坐上車,就有一個人打著傘跟到車門口,風颳過來的雨水打濕了英氣俊朗的面孔,看起來有些許的著急。
「宣總,我的車壞了,這附近又不好叫車,能不能搭你的車啊?」
宣大禹頭都沒抬,就嗯了一聲,讓小俊男上車了。
車剛開走沒一會兒,王治水就打傘出現在小俊男的豪華座駕前。他在這盯了一天,眼瞧著小俊男的司機開車帶著他四處跑動,也沒見這車有什麼毛病啊!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壞了?明擺著是編幌子套近乎嘛。
你大爺的……王治水咬牙切齒,既然你說這車壞了,那我就圓了你的夢。掏出傢伙事兒,冒著大雨一陣折騰,沒一會兒,四個車輪全癟了。
讓你丫黑我!
回去的路上,小俊男偷瞄了宣大禹好幾眼,發現宣大禹都在悶頭看手機,來來回回翻看消息和聊天記錄,臉色不怎麼好。
「安潤啊!」前面司機招呼一聲小俊男,「你要去哪啊?」
安潤神色一滯,而後笑著回道,「先送宣總吧,反正他家離這近,我不著急。」
宣大禹依舊冷著臉,彷彿其他兩個人的交談與他無關。
安潤又瞄了宣大禹一眼,明知故問,「宣總,這幾天怎麼沒看到水哥啊?以前他不是天天在你身邊轉悠麼?」
宣大禹明顯不願意說起這個問題,敷衍的口吻說:「他也有自個的事要忙。」
「哦,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水哥跟我說,他要上一個綜藝節目,叫什麼大秀場,說是編導邀請的,不想駁人家的面子。」
宣大禹的神經立刻繃了起來,「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貌似是兩個禮拜前吧。」安潤煞有其事地說。
兩個禮拜前……宣大禹的臉明顯陰了不少,那個編導一個禮拜前才找的他,照安潤所說,王治水應該在那之前就瞞著他跟那邊接洽了。姑且不談是否有姦情,就談王治水這種背後搞小動作的行為,就讓宣大禹夠窩火的了。
安潤又說:「我好羨慕水哥,他人緣特別好,跟誰都能迅速打成一片。就他跟那個編導,據說就是在酒吧認識的,不對不對,不是和那個編導,是那個編導的弟弟。哎……我要是有那個本事,就不用靠著經紀人到處拉活兒了。」
宣大禹眸色轉厲,「他還有弟弟?」
「貌似是……」安潤不確定的口吻,「據說長得特別像。」
宣大禹的臉陰不見底。
安潤不僅沒有因為自己惹鬧了宣大禹而擔憂,反而暗暗自喜,繼續煽風點火地說:「水哥可厲害了,就因為喝了一次酒,編導他弟弟就為他跑前跑後,央求著他哥哥讓水哥上節目,據說天天催,可上心了。」
宣大禹的眼珠子禮貌著熊熊怒火。
安潤特別開心見到宣大禹的臉色比剛才更黑了,心中暢想著王治水因為他的這些「洩密」而遭遇的種種「失寵」的悲慘下場。
想得正帶勁,宣大禹突然揚手,「停車!」
司機的車在一個公交車站旁邊停下。
宣大禹面無表情地朝安潤說:「這是公交車站,應該挺好打車的,你就在這下吧。」
「我……「安潤手指著自己,一副始料未及的驚愕狀。
宣大禹面色陰沉地看著他,眼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不是你還是誰?老子心情不爽無處洩憤,不拿你開刀拿誰開刀?下車!
安潤一直到汽車開走都無法相信,他竟然就這樣被人攆下車了。
「哈哈哈哈……」王治水就坐在不遠處的出租車內,瞧見此情此景嘴都樂歪了,「讓你丫得瑟啊!得瑟啊!被轟下來了吧……」
安潤那起手機,怒洶洶的朝電話裡說:「迅速來阜成門外車站接我,十分鐘之內必須到!」
「安少,對不起啊,車壞了,這正在修呢,一時半會兒過不去,你看看你能不能自己打車……」
「車怎麼會壞啊?」安潤怒聲質問。
「我……我也不知道啊,四個車輪全都被……被紮了……」
安潤氣得站在大街上嚷嚷,「哪個孫子這麼缺德?連爺的車都敢動!馬上派人給我查去!你自己再叫輛車過來接我,十分鐘之內!!!」
王治水「切」了一聲,架子還不小,打個出租車能死啊?非得要人送……想著扭頭朝出租車司機說:「快點兒開,超過剛才那輛車。」
宣大禹的車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王治水就站在拐彎的那個路口,全身被雨淋濕,小俊臉透著淒楚和痴情,一副已經在這裡守了幾個小時,渴望被人拽到車裡好好疼愛的受害者模樣。
宣大禹又揚了手。
王治水心中熱流湧動,果然事實勝於雄辯,解釋再多都沒用,關鍵是要「做」,要把「誠意」表現出來。你挑撥離間又怎麼樣?還不是被轟下車!老子就往這一站,就這氣氛,就這感情,這輛車就得為我而……
「嘩啦——」
一大灘雨水從車輪底下朝王治水橫掃而來……
王治水還未來得及後撤,就被潑個透透徹徹,徒留一副被泥水澆濕的蛋疼面孔。
宣大禹繃了很久的嘴終於發出一聲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