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鬼片來了!

  送走了白領作者,殷甜甜繼續翻衣櫃。這尼瑪……衣服多得都夠開阿瑪尼普拉達旗艦店了。

  殷甜甜正翻地開心,突然蹬蹬蹬的腳步聲傳來。殷甜甜抬頭一看,發現居然是小肉球站在門邊,正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自己。

  「麻麻,我不喜歡洗澡。」肉球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殷甜甜。

  「看到那個怪蜀黍沒有?」殷甜甜指著對面書房裡正在用電腦的易正梵,「不洗澡那個怪蜀黍會把你扔到垃圾桶裡去的。」

  「為什麼呀,麻麻?」肉球開始做好奇寶寶。

  「因為那個蜀黍有嚴重的潔癖。」殷甜甜湊到肉球耳朵邊,悄悄地說。

  「潔屁是什麼?聽起來好奇怪的樣子哦。」肉球開始了藍貓淘氣三千問之旅。

  「潔癖嘛……潔癖就是非常愛乾淨的人得的一種病……」殷甜甜瞟了一眼手指在鍵盤上迅速飛舞的易正梵。

  「我最討厭愛乾淨的蜀黍了!」肉球十分不滿地嘟著嘴,「什麼潔屁,明明就是臭屁!」

  「噓……」殷甜甜一把拉過小肉球捂住他的嘴,「別讓蜀黍聽到了!」

  「為什麼不能讓蜀黍聽到?」肉球眼裡泛起疑惑。

  「因為……因為我身上沒有錢也沒有房子,只有住在這個蜀黍家裡,如果這個蜀黍生氣了,會把我們都轟出去的!」

  「哦……」小肉球皺著眉頭嚴肅地想了想,「那我可以認那個蜀黍做巴巴嗎?」

  「吃裡扒外的東西!」殷甜甜火冒三丈,「別忘了是誰收留你到這裡的!真是有奶便是娘!」

  「的確是有奶便是娘。」一道愉悅的聲音響起,殷甜甜看著靠在門邊的人,嚇了一跳。

  「你你你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易正梵沒有回答殷甜甜的話,只是桃花眼一翻:「所以說,沒奶便不是娘。」

  沒奶便不是娘?什麼啊?

  殷甜甜左思右想,突然發見小肉球正盯著自己的胸前看。

  小肉球是這麼說的:「麻麻,為什麼你跟別的女的不一樣?」

  「……滾粗!」

  這分明,這分明是一大一小兩個精分啊!

  打擊報復的殷甜甜氣急敗壞地一把撈起小肉球,將他扛到浴室,「給我洗澡!」

  小肉球一聽要洗澡,嚇得哇哇大哭,兩個手拼命拽著門邊死死不肯鬆開:「我不要洗澡!我不要洗澡!」

  「不洗澡就扔你出去!」殷甜甜將小肉球胖乎乎的手掰開,炸毛的樣子活像女魔頭。

  「喂,幹嘛在小孩身上撒氣。」旁邊飄來易正梵慵懶的聲音。

  殷甜甜自動無視易正梵,將小肉球扔進浴缸,開始用噴頭放水:「叫你不乖!」

  小肉球被噴頭淋得一臉慘兮兮的,「嗚嗚嗚嗚嗚……麻麻好壞!」

  「不準叫我麻麻!」殷甜甜把小肉球拖過來抱到胸前,動手就要脫他衣服。

  斜剌裡伸出一隻修長而有力的手擋住了殷甜甜,同時關上了噴頭的水。

  「你!」殷甜甜氣鼓鼓地瞪著易正梵。

  「我什麼我?」易正梵笑眯眯地看著殷甜甜。

  殷甜甜突然怒極反笑,「話說,我們來看一部電影吧,很好看的哦。」

  「成人電影?」易正梵開始有了興趣。

  「……差不多吧。」殷甜甜一邊說一邊在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易正梵突然俯下身來,將她困在牆邊,形成一種微微的對獵物似的壓迫感:「那,你幫這小子洗完澡之後我倆看?」

  殷甜甜學著電視裡的老鴇,風騷地伸出蘭花指點了點易正梵胸口,「死相~」

  「麻麻真噁心!」小肉球發表抗議。

  於是,易正梵帶著滿足而優雅的笑容回到客廳,浴室裡傳來兒童的嚎啕大哭聲。

  數分鐘後,殷甜甜抱著用浴巾裹好的小肉球磨蹭到客廳。

  易正梵正在吃速食甜品,看到她來了,斜起一邊嘴脣,朝她勾了勾手:「過來。」

  殷甜甜抱著小肉球挨著沙發邊坐下。

  「我這裡有好幾十個成人頻道,你選一個。」易正梵臉上掛滿了曖昧的笑。

  小肉球抬起滿是淚水的圓臉打斷他:「成人頻道是什麼呀,蜀黍?」

  易正梵笑容和煦,一邊咀嚼著嘴裡的東西,一邊的話卻不懷好意:「你問麻麻。」

  小肉球連忙把臉轉向殷甜甜。

  殷甜甜差點被口水嗆住。

  「額……這個……成人頻道?……啊,我想起來了,成人貧道嘛……就是成了年的僧人啦。」

  易正梵險些沒被噎死。

  「哦……」小肉球似懂非懂地陷入了沉思。

  易正梵向殷甜甜打手勢,示意她趕緊將小肉球弄走。

  殷甜甜對小肉球說,「肉肉,阿姨有事情要做,你先去睡覺吧。」

  小肉球嘴巴一撅,「不!我要看喜羊羊!」

  「寶寶乖,那個屎羊羊才不好看呢。」易正梵勸說。

  「好看!就是好看!」在小肉球心裡,美羊羊是他的女神。

  殷甜甜對於早就料到的這一情景在心裡仰天長笑了三聲。

  她殷勤地湊過去:「我有種子,我們去書房看?」

  易正梵看著小肉球把遙控器把握在手中一臉戒備的樣子,無奈地說了聲「好。」

  轉身離開,去洗手間的的易正梵沒有注意到跟在後面一臉奸笑的殷甜甜。

  殷甜甜坐在電腦前對著百度寫下幾個關鍵詞,然後點擊搜索,刷地一下,一大摞網站全部羅列在網頁上。

  易正梵饒有興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看來你似乎很熟練?」

  殷甜甜謙虛地擺手,「哪裡,哪裡,怎麼能跟老闆比。」

  易正梵眯了眯桃花眼,沒有說話。

  在易正梵綿裡藏刀一絲不苟的監督下,殷甜甜點開鏈接進行播放。

  不得不叫殷甜甜可悲的是,日本的AV業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這部片子就是劇情千篇一律最好的體現:

  首先,是一個女人擺各種各樣sexy或者清純的pose;

  然後,是一個男人跟這個女人的日語談話,而且男人一般是不露面的;

  再然後,男人不知怎麼的就到女人身上去了。

  而現在,兩人正看到此處。

  色女殷甜甜雖然閱片無數,但好歹這是第一次跟有把的動物一起看片,心裡忐忑萬分。

  易正梵則雲淡風輕,一雙鳳眼盯著屏幕,時不時在殷甜甜臉上掃來掃去。

  片片裡的男人已經把女人的衣服脫了,正握住女人胸前的圓球把玩。時不時用嘴含住頂端舔一下,女人立即就叫得很煽情。殷甜甜表示早就聽得麻木了。

  倒是易正梵,殷甜甜不經意間瞟過他的時候,發現他的褲襠已經撐起了一頂小帳篷。

  嘖嘖嘖……這就是所謂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審美差異?

  既然你逼我,那我就只有做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了。

  於是,殷甜甜按下暫停,然後迅速切換到另一個畫面,點擊播放。

  鏡頭上表情銷魂的女人瞬間變成了滿臉是血的女鬼。

  十分爭氣的易正梵發出慘絕人寰一聲叫,「啊!!!!!!!!!!!!!!!!!!!」

  殷甜甜看著易正梵褲襠間的小易一下子焉了,厚顏無恥地笑了。

  然而……等到她轉過身去看屏幕的時候,事情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

  「這是嘛!呀!!!!!!」易正梵咆哮的聲音響徹整棟公寓。

  「我……我也不知道啊!!!!!!!」殷甜甜凄厲的尖叫堪比電影裡的女主角。

  「你快去關電視啊!」易正梵將整個頭死命地往殷甜甜懷裡埋。

  「你去!我不敢啊!」殷甜甜死命地戳易正梵的胳膊。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電影裡拿一臉詭異笑著的女主角,終於心有靈犀異口同聲道:

  「啊~~~~~~~~~~~~~~~!!!!!!!」

  兩個大人坐在座位上抱作一團,瑟瑟發抖。

  「麻麻,這個女人演得好差。」

  殷甜甜回頭一看,原來是小肉球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房間裡,此時正坐在兩人後面的地板上,身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

  殷甜甜按了視頻播放暫停鍵,而她身邊的易正梵先生顯然入戲太深,還在看著電腦屏幕一抽一抽當中。

  小肉球顯然對易正梵的狀況比較同情,迅速地從身邊抓起一包名叫嘎嘣脆的零食,跑到易正梵面前遞給他:「蜀黍,你別怕。」

  這回輪到易正梵抓狂了:「你怎麼搶我東西吃!」

  「小孩子吃點東西不行麼?」殷甜甜翻白眼,「易總那麼有錢,就當捐助了吧。」

  「不行!」易正梵斷然拒絕。

  「那麼……作為保姆,我每天早上用這個叫你起床。」殷甜甜指了指電腦上被暫停的鬼片,上面仍然還停留著陰森森的畫面。

  「不要!!!」易正梵一把伸手將小肉球緊緊抱在懷裡,眼神就像無良肉文裡要被怪大叔QJ的小蘿莉抱著洋娃娃一樣無助。

  原來這貨怕鬼!殷甜甜覺得自己終於扳回一局。

  有這麼個弱點,今後似乎圓滿了。

  折騰完這麼一出,殷甜甜有些累了。她把安頓小肉球睡在客房裡,自己則準備睡沙發。

  沒想到剛洗完澡,就聽到易正梵在叫她。

  鑒於今天易正梵十分不正常的二缺炸毛受性質,殷甜甜心裡產生了警覺。這剛剛那炸毛的表現,該不會是第四種人格吧?

  因此,她懷著十二萬分的小心翼翼,推開了易正梵臥室的門。「什麼事啊?」

  「那個……」

  易正梵一見到殷甜甜,突然一下變得吞吞吐吐:「那個……嗯,額……我有點,有點……」

  「有點什麼?」殷甜甜追問。

  易正梵看了看又準備走的殷甜甜,突然臉上表情像豁出去了一樣,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怕。」

  ……等等,他該不會是要她陪她睡覺吧?!

  殷甜甜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三種精分模式下看完鬼片的易正梵:

  精分1:那個,陪我睡覺,我怕鬼啊。

  精分2:甜甜寶貝,夜晚寂寞,需要你陪~

  精分3:敢走?老子幹死你!

  而……事實情況是這樣的——

  「有事說事,沒事我睡去了~」殷甜甜華麗地轉身。

  「不要走。」易正梵突然一把拉住殷甜甜的手。

  「為什麼?」殷甜甜汗顏。

  「陪我睡覺。」易正梵正式發出了請求。

  「為什麼?」請求被殘忍地駁回。

  「保姆職責。」

  「……」

  什麼啊!

  易正梵拉著殷甜甜的手把她帶到書房,從打印機掏出一份還熱乎文件,上面還寫有「合同」兩個字。

  保姆守則:

  1、保姆殷甜甜有義務解決雇主易正梵所有需求。

  2、對於所有需求的限制界定是無限制。

  敢情這貨一回來就開始構思合同內容?

  這明顯是霸王條款!

  殷甜甜剛想拒絕,就聽到易正梵笑容得意,慢條斯理地說,「殷小姐,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可以帶著這小子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