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氣,易正梵車開得很快,這一段回來的路比來的時候快了將近十分鐘。到了家裡的地下停車場,易正梵把車停好,一個人先邁出車門,然後啥也不管,把車門一甩。
殷甜甜被他鐵青的側臉嚇了一跳,趕緊催促小肉球和藍藍下車,生怕他一個精分就用鑰匙把他們仨鎖在車裡。
易正梵一個人走在前面,藍藍小尾巴一樣追在後面,肉肉跟在藍藍後面,殷甜甜一個人走在後面,就這麼進了電梯。
電梯裡四個人的氣氛也很是詭異。藍藍想找易正梵說話,肉肉想找藍藍說話,但易正梵板著臉不想跟任何人說話,藍藍也不想跟小肉球說話……
殷甜甜囧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出了電梯門,殷甜甜才如獲大赦。
伺候好藍藍小同學換好拖鞋,殷甜甜就聽到易正梵在臥室裡朝自己招手:「殷甜甜,給我過來。」
這貨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進了臥室。
殷甜甜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麼藥,心裡想了想,本來想說「這邊還有小客人要招待」,但無奈一看易正梵那張預示著鬼畜模式即將開啟的臉,只好作罷。
殷甜甜腹誹好歹家醜不可外揚,尤其這藍藍小朋友的第一印象關係到她家小肉球的終生大事,於是連忙笑著對兩個小朋友說:「客廳裡有水和零食,冰箱裡有飲料和冰淇淋,肉肉招呼好客人哦……」說著一邊往臥室走,
話音還沒落下,殷甜甜就手上一緊,被易正梵扯進了臥室裡。
易正梵把門「哐當」一甩,殷甜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摁在門板上,下一刻,鋪天蓋地的吻就下來了。
全是泄憤般狂野和迫不及待,好像要把她整個吃掉。舌頭在口腔裡強勢而粗魯地翻攪,逼得她一退再退只好跟著他動作。他的牙齒一直在咬殷甜甜的脣,從脣角到上下脣瓣每一處都不放過,還不忘翻來覆去地反覆地刮弄。
似乎是兩顆虎牙磕到了下口腔,殷甜甜嘴脣一疼,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這貨是屬狗的!一定是的!
殷甜甜也不是省油的燈,奮起反抗,我推我推我推推推!但反抗的結果……只不過是易正梵換了個姿勢,將她摁在門上繼續啃。
殷甜甜忍著比痛經和便秘還要難受的趕腳半推半就地跟他弄了半天,終於把這隻意猶未盡的狼推開了。
「你……你……」殷甜甜喘著氣,看著眼前易正梵笑得如狐狸的一張臉。
「我什麼?」易正梵挑眉睨殷甜甜。
殷甜甜憋了一口氣「你你你你」了半天,本來想罵他耍流氓,但一想起論耍流氓的嫌疑自己在某天晚上似乎要更大一些,於是一時語塞;
突然她又覺得有點委屈,加之覺得自己剛才被他虐待了,於是終於換了個說法諷刺他:「你妹子泡了那麼多!就不能接吻技術好點!?」
原以為這隻精分會深受打擊暴跳如雷讓她滾出去,但易正梵聽到這句話之後卻是若有所思:「妹子泡那麼多?什麼時候的事?」
冥思苦想之中除了以前跟肖安若以外,貌似就泡過眼前這個女的了?
殷甜甜氣絕:「重點在後半句!後半句啊!」
易正梵繼續若有所思:「嗯……那我趕明兒對著牆練習練習。」
殷甜甜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你這樣是邀請我對著你練習麼?」殷甜甜剛一倒下睜開眼,眼前就出現了易正梵陰魂不散的臉。
殷甜甜剛想否認,又被他先一步壓在了身上。
「那你試試這個怎麼樣?」
「……啊?」殷甜甜反應到一半,又是一個吻下來。
淺嘗即止幾口之後,他換了個姿勢,把熱熱的氣息吹拂在耳邊,殷甜甜耳朵本來就敏感,一個抖,一股奇怪的感覺又竄了上來。
那是無比沉醉的一種感覺,好像飄在雲端,身體周圍都是軟軟的棉花糖一樣的雲朵,把你輕輕地拖起來,又讓你心甘情願窩在雲朵裡。
他的舌頭來到緊閉著的牙關,卻不急著深入。只是緩緩地描繪口腔的形狀,把彼此之間的唾液相交換,然後一點一點地掃過她的牙齒。
殷甜甜的思維有些亂,隨著他漸漸深入的舌頭打開了牙關。脣齒相觸之間居然是極盡的溫柔,殷甜甜的思維卡在一半轉不過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殷甜甜今天穿的是胸前帶扣子的T恤,迷迷糊糊吻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肚子前一涼。殷甜甜猛然一睜眼,才發現易正梵伸出手已經把她的衣服撩了起來,另一隻手開始向胸前想要繼續攻城略地。
殷甜甜突然反應過來,趕緊推他:「這是白天喂!」
說完之後她就後悔了。
易正梵撐在自己上方,正神色怪異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這是白天,那她的意思是說晚上就可以不用顧忌了喲?
面前的這個女人似乎也開始瞬間明白了什麼。
易正梵心情愉悅地看著殷甜甜的臉一寸寸變紅,再變紅,然後……
「要給外面兩個小孩子創造獨處空間。」易正梵一錘定音,然後大義凜然地解開了殷甜甜胸前T恤的扣子,把腦袋探了進去。
說易正梵技術不好那是假的,不到一分鐘,殷甜甜開始氣息不穩,手上的推拒也沒了之前那麼果斷。
易正梵解內衣的動作十分嫻熟,一鬆一推,兩隻小小的白兔就跳了出來。看了一眼眼前的春光,輕笑一聲,意味深長看著殷甜甜道:「聽說胸小的女人更敏感……」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小小的乳·尖就感覺到被人擰住。
「你……」殷甜甜周身像觸了電一樣渾身發軟。
「我什麼我。」易正梵根本不理她,像一隻捕獵熟稔的狼叼食物一樣叼住她另一邊胸·乳。
殷甜甜渾身一顫,緊接著溫熱的脣舌在渾身四周逡巡,像一層層海水一樣將她溫柔地包裹。她開始覺得自己要被燃燒起來,腦袋裡又開始昏昏沉沉,眼裡卻全是身上的這個男人。
易正梵輕而易舉將她的衣物像剝蝦皮一樣剝下來,然後開始把手一路往下。
敏感的部位全部被他的溫度點燃,酥麻的感覺一寸寸從四肢竄起,她開始抑制不住喉嚨裡發出的呻吟。
褲子被解開也不知道,一雙略微粗糙卻炙熱的手掌扶住她的臀,緊接著腿被輕柔卻堅定地分開,一個硬硬的的東西抵住她的柔軟。
「殷甜甜。」迷迷茫茫之中,殷甜甜聽到易正梵在叫她。
她胡亂地應了一聲「嗯?」軟膩的聲音說出來卻嚇了自己一跳。
「你這次可沒喝醉。」易正梵突然抬起頭,深邃的眼睛裡灌注著說不清的情緒,好像是在提醒她,又好像是在蠱惑她。
硬物依舊抵在身體最敏感的地方,他卻沒有再挺進一步。他居然……在詢問她的意願?
抬眼看易正梵猩紅卻極力隱忍著的眼,因為氣息不穩而起伏著的喉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柔軟的一角被扯動了一下。
殷甜甜看著他的深如墨石般漆黑的眼睛,像被下了咒語一樣,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了認可,他沉下身體,溫柔地探進半個頭,在她閉著眼睛輕吟出聲的時候,猝不及防地一舉貫穿。
殷甜甜悶哼一聲,差點就要全面繳械。他這是故意的!殷甜甜氣急敗壞想要抽出手來打他的頭,上面的人卻不懷好意地再次抽·動了一下。心理的緊張立即帶來身體的緊張,殷甜甜被這一動刺激得不輕,立刻感覺到身體的某個地方一個收縮,手僵在半空中。
「嘶……」上面的人呼吸一滯,抬頭一看,發現他的瞳孔開始收縮。
「怎麼了」還沒問出口,下·體就被碩大的東西再次一舉撐開。這一次他只顧瘋狂地擺臀挺弄,再也不給殷甜甜造反的力氣。
狼變了的男人把她當充氣娃娃一樣肆意擺弄成各種姿勢,每次進出身下的巨大就會更加膨脹,緊緊地貼著肉·壁帶出溫暖的液體。殷甜甜在身下哼哧哼哧地承受著,一邊後悔自己以前怎麼沒報個瑜伽班,這樣好歹不會感覺被折來折去折得骨頭酸。
「認真點。」易正梵見殷甜甜嘴巴裡在砸吧砸吧著,似乎一眼就看出來她又在胡思亂想,一個翻身將她側面放好挺入繼續抽動,抱怨地說:「怎麼上次就那麼配合?」
殷甜甜從閉眼享受中驚醒,老臉一紅,身下的衝刺激烈地叫她只能斷斷續續地說出話來:「上……次……喝醉了……還、還……是晚……上……嗯啊……」
易正梵懲罰性地往前狠狠一頂,殷甜甜聽了自己這麼一聲叫,頓時一張老臉不知道何處安放。
「很好,繼續叫。」易正梵抬頭拋了一個鼓勵的眼神,身下的動作開始更加用力起來。
殷甜甜頓時全身都紅成了蝦米,喘氣不止地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意思很明顯:這不合適吧?
「叫不叫?」易正梵猛然將分·身退出,用手握著就著黏液在洞口磨磨蹭蹭刮弄著花蕊,時而探進一個頭,卻就是不進去。
身體的渴望一直在叫囂著誘惑她,殷甜甜開始嗚嗚咽咽地哼,但就是不好意思叫出來。
「給我叫出來。」易正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渾身緊繃到身下的欲·望發痛。殷甜甜卻咬著嘴脣只是輕輕哼著,更叫人惱火。易正梵耐心耗盡,索性把她兩隻腿都提了起來,從上面居高臨下地對著她,伸出一根手指對著花瓣撥弄起來。
易正梵技巧不是一般的好,在花瓣外面撥弄了幾下,便惹得她渾身酥麻一片。
他得意,得寸進尺地再推入半個手指,尋找最敏感的一個點,然後屈起手指狠狠按了下去。殷甜甜被弄得渾身發顫,一個沒忍住,「啊」地叫了一聲。
易正梵看起來十分滿意,將她翻過身來低頭繼續埋頭苦幹。
被摁在下面顛三倒四的殷甜甜渾身上下都被快感包圍,心想反正臉已經丟道太平洋裡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放開了的叫。這一叫身上的狼又更加興奮了,換著姿勢弄個不停,就是沒有歇氣的意思。
到最後殷甜甜氣喘吁吁地趴著任他擺弄,心裡還在想著,不愧是肉文男主,技術還是不錯的……
易正梵衝刺的速度越來越快,好像嫌進出不夠順暢,把白花花的大腿往兩邊狠命地掰開,姿勢更加放浪不羈。殷甜甜渾身上下都是軟的,只有將指甲掐入他背後的肉裡面宣泄自己的快感。
兩個人不停糾纏著快要攀上了頂點,但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
「阿姨跟叔叔在幹嘛?」
一道稚嫩的童音從門口響起。
殷甜甜一句銷魂的呻吟卡在嘴邊,石化成雕像。她能同時感覺到體內還沒來得及拔出去的小小易也嚇得瞬間縮水。
臥室門口站立著兩個小小的身影,正好奇地往這邊看。
殷甜甜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怒瞪易正梵:你忘記反鎖門了!我在小肉球面前的好麻麻形象啊嚶嚶嚶……
易正梵看懂了殷甜甜怨念的小表情,漫不經心瞟殷甜甜一眼,好像在說:你有形象麼?
「叔叔,你在做什麼?」藍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魔音灌耳仿佛是在提醒殷甜甜她剛才又一次把這隻精分給睡了。
殷甜甜虎軀一震,慌忙要從易正梵身上下來,無奈扭來扭去扭得易正梵腰眼發麻,剛剛被嚇縮水的小小易又挺了起來。
易正梵聽殷甜甜嚶嚀一聲,咬牙切齒地把被子往殷甜甜身上蓋:「叔叔在給阿姨治病……你們先出去……」
小肉球不走,忽閃著大眼睛義正言辭地反駁:「可是蜀黍,你上次趴在麻麻身上的時候明明說的這是按摩!」
「……」易正梵嘴角抽了一下。
「按摩和治病差不多,一回事……哈哈……是一回事……」殷甜甜連忙幫忙打哈哈。
小肉球半信半疑地帶著藍藍走了,他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蜀黍給麻麻按摩或者是治病的時候都要把麻麻的衣服脫掉?
這個問題纏繞了他幼小的心靈很久很久,以至於他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對「按摩」和「治病」都有心理陰影,直到……他也遇見了自己可以用來按摩的對象。
小肉球很細心,帶著藍藍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把門關好。
殷甜甜欲哭無淚,趴在易正梵胸膛上聽著外面傳出來兩個小孩的對話:
「肉肉,為什麼蜀黍給阿姨治病要那麼久呀?我們都吃完兩包薯片了呢。」藍藍細細軟軟的小嗓子。
「可能是因為麻麻病的不輕吧。」肉肉故作深沉。
「這麼說來,在家裡爸爸也老是給媽媽治病呢!」藍藍突然想起了什麼。
「噗嗤……」殷甜甜忍不住笑了出來。
接下來是藍藍的抱怨:「阿姨跟叔叔都做爸爸媽媽做的事情了,我沒有機會了,好傷心!」
殷甜甜心裡狂笑三百聲,尖著耳朵繼續聽。
「你還有力氣笑?」旁邊傳來的聲音涼涼的。
殷甜甜猛然回頭,易正梵正欲·求不滿地看著她,眼神裡醞釀著很明顯的渴望。
「是我的錯。」易正梵突然開始檢討起來。
殷甜甜想了想,正色道:「嗯,是啊是啊,這麼小的小孩你居然都下得了手去勾引,嘖嘖嘖……真是棒打小鴛鴦……」
說到一半,殷甜甜用眼睛的余光瞄到氣氛不對。轉過臉來,是易正梵鐵青的一張臉。
「那啥……我的理解錯了咩?」殷甜甜訕笑著看著某人漸漸逼近的身軀,「那啥,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
話還沒說完,她的一條腿就被迅速抬高壓在床上,然後被以一種放縱的態度肆意挺入。
「是我的錯,居然讓你還有力氣笑!」易正梵一邊運動一邊教訓她:「以後在床上除了叫·床,不準說話。」
要知道這是很侮辱男人的好不好!
一個小時後。
「肉肉,我餓了,我想回家。」
「不要走,我叫麻麻給你做飯。」
這回小肉球學會了規規矩矩的敲門。他走到臥室門口,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剛準備敲門,門卻被打開了。
門口站著兩個大人,一個是麻麻,一個是蜀黍。
麻麻看起來渾身乏力,蜀黍看起來精神抖擻。
小肉球剛想說,蜀黍就開口了:「麻麻累了,我去煮飯。」
難道麻麻真的病了?
殷甜甜目瞪口呆地看著易正梵系上了圍裙,然後目瞪口呆地看著易正梵拿起了鍋鏟。
「麻麻,你可要指揮蜀黍做好一點。」小肉球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過來,擠眉弄眼地提醒殷甜甜。
殷甜甜會意:「那就吃炒飯,待會我來做。」
圍裙媽媽易正梵想了想,然後從冰箱裡拿出兩根香腸。
「你拿香腸幹什麼?」殷甜甜莫名其妙。
「你不是說待會要做這個麼?」易正梵純良地看著殷甜甜。
殷甜甜回顧了一下剛才他倆的對話……然後,殷甜甜和她純潔的小夥伴們瞬間驚呆了。
「你會做飯麼?」殷甜甜花了好久的時間平復剛才被香腸驚嚇的小心靈,然後為自己的食品安全著想,問了易正梵一句。
易正梵想了想,「嗯」了一聲。
殷甜甜覺得不放心,於是搬了個小凳子跟著易正梵進了廚房。
如果說剛才易正梵說要做飯的那一幕叫殷甜甜的小夥伴們驚呆了的話,那麼接下來易正梵的所作所為簡直就要讓小夥伴們直接暈倒!
比如說煎雞蛋:
「先放油。」
「嗯,放了。」
「然後把雞蛋放進去。」
「哦,好。」
於是整隻雞蛋連殼一起被扔了進去。
再比如說辣椒炒肉:
「先放兩勺油。」
「嗯。」
「再放辣椒。」
「嗯。」
「再放肉。」
「好。」
殷甜甜往鍋裡一看,油還沒熟,肉和辣椒被一股腦扔進去了。
雖然被氣得肝疼,但好歹是易精分第一次下廚。殷甜甜坐在餐桌上等著易精分把菜一道一道上齊,一邊看著手機裡當時趁他沒注意偷偷掏出手機給他拍的那張系著圍裙拿著鍋鏟的側臉照,覺得簡直萌到爆。
但最後,殷甜甜看著這一桌子慘不忍睹的菜……
這尼瑪就是實實在在不折不扣的黑暗料理啊……
「吃吧,多吃點。」易正梵轉化為了精分二形態,笑得無公害,整一個賢妻良母型。
然後,易正梵開始瘋狂往殷甜甜碗裡夾菜。
殷甜甜苦著臉吃了兩口,總結出了一條今生引以為戒的座右銘:恨他,就讓他吃易正梵燒的菜!
這邊殷甜甜被逼著吃各種各樣燒得黑乎乎的菜,那邊門鈴居然響了。殷甜甜如獲大赦,趕緊去開門。
門一打開,露出一張精緻的臉。
肖安若?
突然,藍藍撲過去,甜甜地叫了一聲:「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