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一首歌唱完,陳夢鞠躬抱著吉他下去,整個過程她都是飄的。

  下台後誰握住她的肩膀,扯掉了吉他,「挺不錯,沒出醜。」

  陳夢扯了下嘴角,腿軟,腦袋裡嗡嗡的響。

  她恍惚著拍了下商深行的肩膀,「謝謝。」

  「你謝就謝,抖什麼?」

  陳夢搓了搓手,把手捂在臉上,聲音一下子就變了,「沒抖啊。」

  商深行:「……」

  你都哭腔了,手快抖成篩子,還沒抖?

  「沒事,挺好的。」商深行捏了捏她的肩膀,「去外面坐一會兒,馬上的音樂可能有些吵。我有兩首歌,唱完送你回去。」

  陳夢抖的邁不開腿,擺擺手,「去吧去吧,我緩一下。」

  商深行比較能理解剛上台表演的人心情,揮手讓自己隊伍的人去準備上台,也就不再注意陳夢。

  陳夢深吸氣幾次,去更衣室換了衣服,裹著羽絨服往外面走。

  電話響了起來,陳夢大腦稍微清晰一點,這才拿出電話。

  看到來電號碼,陳夢愣了幾秒瞬間就清醒了。

  這比兜頭一盆冰水見效還快。

  商謹言?

  立刻拉上羽絨服拉鏈往外面走,在走廊上接通了電話。

  清了清嗓子,才接通,「喂?」

  「沒在病房?」

  陳夢沒反應過來:「啊?」

  「在哪?」

  陳夢迴神,擦!他在哪?

  「商謹言?」

  「地址。」

  陳夢:「你在醫院?」

  「陳夢,別跟我兜圈子,我問你地址。」

  遠處舞台的聲音傳來,這肯定不是醫院。

  陳夢兜不住了,商謹言耳朵那麼靈。

  「體育中心這邊。」

  「幹什麼?」

  「看演唱會。」

  電話那頭沉默,陳夢生怕他一怒之下不幫自己辦事了,抿了抿嘴唇:「你生氣了?」

  「和誰?」

  陳夢往外面走,抬頭看天。

  「我馬上就回去,見面再說。」

  「我開車過去。」他聲音沉下去,很冷,不帶感情的說,「過去看不到你的人,你就活到頭了。」

  他狠狠掛斷了電話,陳夢哀嚎一聲,按著眉心。

  他怎麼提前回來了?

  幹嘛呢!

  喂!還行不行了。

  把手機裝回衣服兜,拉上拉鏈戴上帽子往外面走。前往不能讓他進來,不然他這變態的控制慾要瘋了。

  商謹言的控制慾一直都很變態,這也是陳夢跨不過去的坎。

  站在門口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銀色的suv就開了過來,陳夢連忙跑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

  商謹言睨了她一眼,往劇場方向看,「今天商深行在這裡演出。」

  他打著方向掉頭,車子開了出去。

  「嗯。」

  「見面了?」

  「嗯。」陳夢沒反駁,也沒什麼好反駁。商謹言又看了她一眼,目光很冷。

  「不需要解釋?」

  「看你弟弟的演出我解釋什麼?」陳夢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商謹言蹙眉,臉色很難看。

  前方是紅燈,他踩下剎車,漆黑的眸子落在前方路況上。

  紅燈一秒一秒的過去,商深行穿著黑色的大衣,他扯了下領口。突然轉身拉過陳夢低頭吻了上去,陳夢措不及防,差點咬到舌頭。

  商謹言長驅直入,糾纏著她的唇舌。

  身後喇叭聲響成了串,商謹言這才鬆開陳夢,擦了擦嘴。抽出兩張紙塞給陳夢,嗓音低沉冷冽,「擦嘴,大晚上畫大濃妝給誰看?」

  他啟動汽車,陳夢擦著嘴,皺眉。

  「你怎麼今天回來了?」

  商謹言沒說話,骨節分明的手握著方向盤很緊。

  陳夢咳嗽一聲,深吸氣,嘴唇還有些麻,他剛剛親的太狠了。

  車廂裡安靜的逼仄,陳夢拉下羽絨服帽子,拉鏈拉開一截。

  「幾點到的s市?」

  商謹言拐上了另一條路,不是往市區醫院去的。

  陳夢看不清路標,也就不知道。

  商謹言一直不說話,陳夢也就識趣不繼續問了。

  電話響了起來,陳夢拿到眼前看到來電是商深行,按斷後發信息過去,「我先走了,回見,今晚謝謝了。」

  商深行沒有回信息。

  車開了四十分鐘,還沒停下來,陳夢就有些犯嘀咕了。

  「商謹言。」

  他不說話,陳夢也看不清外面是什麼情況,心裡發毛。

  「去哪啊?」

  肯定不是回醫院的路,回醫院的路上沒這麼冷清,也沒這麼遠。

  紅綠燈也沒這麼少,這是哪裡?

  「商謹言?」陳夢碰了下商謹言的胳膊,「路不對吧?」

  「坐回去。」商謹言終於是出聲,語氣很冷。

  陳夢收回手,知道這肯定不是回醫院的路,有些後悔跟他上車了。

  商謹言的脾氣很壞,說上來就上來了,她轉頭看向窗外。

  從舞台上下來的激盪心情全沒了,靠在座位上,陳夢只剩下鬱悶。

  二十分鐘後,車停了下來,陳夢看向窗外。

  車門打開,商謹言下車,「下車。」

  陳夢不動:「這是哪裡?」

  商謹言狠狠甩上駕駛座的車門,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欠身進去打橫抱起了陳夢,陳夢嚇一跳連忙抓住他的衣服。

  「商謹言。」

  商謹言踢上車門,抱著陳夢往家門口走。

  燈光很暗,陳夢更看不清了,只看到商謹言緊抿的嘴唇和下巴。

  「你家?」

  商謹言放下陳夢開門,房間裡沒有開燈,陳夢不想跟他進去。商謹言拉過陳夢反手關上門就把她推到了牆上,他沒開燈,低頭找到陳夢的嘴唇深吻下去。

  陳夢唔了一聲,手抵著商謹言的胸膛,找不到一點縫隙。他探入進來,糾纏著陳夢的唇舌,她仰著頭喘息。

  商謹言單手摟住她的腰,另一手去解她的衣服。

  在玄關處脫了陳夢的羽絨服,手就伸到了她的腰上,捲起了毛衣。

  他的手指微涼,指腹有著薄繭,刮在皮膚上刺痛。

  陳夢哼了一聲,想要逃離他的嘴唇,身體扭著。

  商謹言的大手撫摸著她的脊背,解開了她的內衣,這回倒是利索了。

  陳夢夾著腿去推商謹言,商謹言鬆開她的嘴唇往下咬在陳夢的脖子上,他咬的不重。手已經摸到她的胸部,陳夢叫了一聲,拱腿想離開他。

  「商謹言……」

  「能去看演唱會,傷應該是養好了。」他抽出手,沒等陳夢迴神,立刻抱起她的腿大步往樓上走。

  陳夢在商謹言手裡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她被迫分開腿架著商謹言,已經挨到了他的硬度。陳夢欲哭無淚,抓著他的胳膊,「商謹言。」

  商謹言大步上了二樓,推開門進去開燈把陳夢壓在床上。他拿遙控關了窗簾,站在床邊開始脫衣服。

  外套脫掉扔在一邊桌子上,就去解襯衣。

  陳夢看著面前模糊的身影,蹙眉眯眼,「不能再等等麼?」

  「我走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商謹言伸胳膊脫毛衣,陳夢坐起來往床另一邊挪,盯著商謹言的身影。他上身已經裸了,有肌肉卻不猙獰,很勻稱的身材。

  陳夢繼續往後退,「商謹言。」

  商謹言解皮帶,看著陳夢,「過來。」

  陳夢是砧板上的魚肉,她深吸氣,「我沒有違背諾言。」

  「我不想聽廢話。」商謹言脫掉褲子,抬腿上床,「你不值得信任,我再重複一遍,過來。」

  陳夢不想做,他技術太差,疼瘋了。

  跳下床,抿著嘴唇看他。

  短暫的沉默,商謹言踩著床過來抓起陳夢就扔到了床上,她的頭撞到柔軟的床鋪,帽子掉了。

  商謹言沒上床,只屈起一條膝蓋頂開陳夢的腿,把她拉到床邊。

  俯身親她的臉,嗓音沉啞,「你再折騰,受罪的還是你,想清楚。」

  陳夢改柔弱攻勢,可憐兮兮看他,「商謹言。」

  商謹言依舊壓制著她,吻過她的眼睛,「心甘情願跟我,對麼?」

  太近的距離,陳夢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陳夢沉默,商謹言離開她的臉,手指刮過她的肌膚,「是麼?」

  陳夢咬緊了牙,半響後笑出聲,「所以你要用這種方式來確認?」

  商謹言臉色瞬間變的非常難看,冷冷看著她。

  「既然不信我,為什麼同意和我在一起?不甘心?」

  漫長的沉默,商謹言黑眸冷如冰,他解開陳夢的衣服。

  「當我不甘心吧。」

  陳夢咬著牙沒再說話,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再對陳夢心軟。陳夢把自己賣了,陳夢一點都不虧,她活該。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找。

  他不再親陳夢,經過這一遭,接下來的一切都變的異常機械。只是為了完成任務,陳夢收了他的好處,他要陳夢的身體。

  僅此而已。

  商謹言進入陳夢的身體,依舊是疼。他硬撐著沒動,等陳夢適應這樣過程。汗水劃過下巴滴在陳夢身上,到底是沒忍心。

  拂過陳夢汗濕的臉,手落在她的嘴唇上,「想罵人就罵吧,我當沒聽見。」

  陳夢唔了一聲淚就滾出來,疼混合著屈辱,她緊緊掐著商謹言的手。

  指甲陷進了肉裡。

  商謹言看著她一會兒,忍耐到了極限,這才大開大合的挺起了腰。

  第一次終歸還是慌亂,她又特別的緊,沒多長時間商謹言就結束了第一次。

  他抱著陳夢上床,讓她趴在自己懷裡。陳夢的帽子已經被折騰掉了,露出頂著一片紗布的小光頭。沒徹底脫掉的衣服凌亂的掛在身上,商謹言親她的額頭,扶著她堅持來第二次。徹底進入,這個姿勢進的特別深,陳夢頭皮一陣陣發麻。

  夾緊了他的腰,連腳趾都繃直。張口咬在商謹言的肩膀上,壓抑住脫口而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