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好婆婆鬥惡婆婆

好婆婆鬥惡婆婆,等價於喜洋洋欺負格格巫?

我就說秦浩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趁秦陽幫我擦藥酒時離開呢,原來是通風報信去了。

評心而論,秦浩是一個好同志,忠於職守,忠心耿耿,公私不分,對韓磊忠一無二,並在韓磊的指示下成功由普通的男秘書轉型為多功能型人才,具體表現為專業的「巧遇」技巧和迅速的「打小報告」技能等等,我相信,假以時日,秦浩一定會成為一個不可多得的人類奇才!

要不你說他怎麼能如此敬業呢,你說韓磊到底是怎麼調教他的呢?

除了劉靜,大家似乎對韓磊的出現感到十分的理所當然,沒有多大的反應,起碼不像我若不是條件不允許否則一定會有從沙發上彈起的沖動和想法。

韓磊看似很熟的同秦家兩兄弟和高帆宇打過招呼後,在大家主動移動座位的幫助下,很順利的在第一時間坐到了我的身旁。

沒有戴眼鏡的韓磊露出戴眼鏡時的溫柔無害表情,輕輕的把我受傷的腳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眼裡閃現一抹心疼,他垂下眼簾,把手放到我的腳腕上,輕輕的說:「好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做美女英雄逞能是吧?」

「呃……」微微的掙扎。

「結果受傷了是吧?」

「恩……」隱忍的痛哼。

「知道錯了吧?」

「啊!!!!!」痛苦的尖叫。

這男人,每問一句那手在我腳腕上的力道就重一分,他這是在虐我呢,當著眾人的面虐我!

突然,韓磊的神色一冷,用聽不出感情的聲音說:「今晚暫時散了,有什麼事明天到我家再商量,到時候把那家伙一起叫上,知道做了吧。」

接著,當韓磊看到大家點頭和明了的表情後,一把不客氣的把我拎起,叫上依舊呆楞的劉靜,三人華麗麗的打道回府。

回到家後,韓磊以我的腳不宜碰水為由順理成章的包辦了我的洗澡難題。

他一臉邪魅的壞笑著把我脫光光拉近浴室,小心的避開我受傷的腳腕後從裡到外,從外到裡把我仔仔細細的沖洗了兩遍,把我本來就沒剩下多少的豆腐就這樣硬是吃得一滴不剩。

被韓磊溫柔抱回床上的我睜大眼睛,保持頭腦清醒的等著他淋浴出來,以我對他的不完全理解,他是絕對不會就這麼放過我的,我有預感,今晚的夜還長著吶。

果然,當韓磊只圍了一條毛巾壓在我身上時,一臉看似無奈的詢問:「親愛的,你說我是應該把你吊起來抽好呢,還是狠狠的吻你呢?」

我眼珠一轉,權益衡量了一下,想都沒敢細想的就選擇了後者,於是我主動摟著他的脖子,一臉深受感化、完全偽覺悟的說:「親愛的,什麼都不用說了,吻我吧!」

而事實是,當我累趴得幾乎可以穿越後,我悲哀的發覺,當初還不如選擇被抽呢。

首先,我們得了解劉靜其實是一個思想保守頑固至極到想讓人一掌PIA飛的二十五歲「高齡」小女人。

而我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劉靜與何易是一對姐弟,一對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弟。他們一同在孤兒院長大,一同被一戶人家收養,兩人的感情很好,很微妙。長大後,何易終於發現自己對劉靜的感情名為愛情,可這時,他們的養父母為了報恩,把劉靜嫁給了早年喪夫守寡的老女人的兒子,一個年輕有為的飛機長。或許是老天有眼,呃,不,是天有不測風雲,天妒英才,在劉靜與機長登記的當天,機長突然接到調班出機的工作安排,於是這個結了婚但是未能洞房的年輕無辜的機長遇上了空難,華麗麗的穿越去了。老女人是那個傷心啊,本就早年喪夫,現在還失去了寶貴的兒子,於是她把一切都遷怒到劉靜的身上,不但罵她克夫,還變著法折磨、虐待她。劉靜是個死腦筋的女人,也認為怪在自己,於是心甘情願的被虐,對老女人不離不棄。何易原本是打算若劉靜嫁得好,過得幸福的話就放手祝福她的,可如今卻演變成這樣,於是他打算「拯救」劉靜,無奈劉靜卻覺得這樣不好,即便自己也對何易有感情,但她始終放不下老女人,並發誓,若不是老女人開口叫她走,她絕對不會走。

以上,是劉靜主講,何易補充。

這本就是弟有情,姐有意的簡單戲碼,為何會被劉靜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弄得如此糾結復雜呢?

在座的各位紛紛向何易投去表示同情至極的無奈視線。

何易苦笑,全部接受。

參加這次講座的一共有八人,除了主講的劉靜,負責補充的何易,還有我、韓磊、秦浩、秦陽、高帆宇,以及……咱婆婆大人。

人員方面,我與韓磊是家裡的主人,所以在場;劉靜與何易是主角,所以在場;秦家兩兄弟和高帆宇是聽從韓磊命令的,所以也在場,但是咱婆婆……她為何也在場呢?

「啊哈哈哈哈!」咱婆婆掩嘴一笑,「我這不是來還臭小子領帶的時候正巧碰上了所以一起坐下來聽聽嘛!」

好吧,事實確實就是這樣,婆婆確實是來還韓磊領帶的。話說昨晚,為了完成色誘咱公公的婆婆把住在家裡的兒女全都趕出去住了一晚,於是導致找不到什麼適合捆綁公公的道具,因此不辭辛苦跑到我們家找韓磊借,今個兒就是純粹來還領帶的。

「若不是天晚了買不到東西,若不是他們遺傳他們老爸的謹慎,個個把房間鎖得跟保險箱似的怎麼也打不開的話,我用得著這麼累跑來借東西麼?我可真不捨得用麻繩呢……」婆婆還煞有其事的抱怨道。

韓磊俊臉抽搐,不忍面對大眾,特別是自己的媽,畢竟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家丑不可外揚嘛。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咱婆婆究竟為了什麼目的來還領帶,而是解決劉靜與何易的感情是否能繼續順利發展下去的問題。

接下來的幾個鍾頭裡,大家如接力般輪著幫劉靜洗腦,呃,是勸說和分析她與何易要在一起必要性、必然性、必須性。

無奈劉靜的遲鈍和自我糾結程度已達到大仙的水准,無論我們如何說乾口水,說啞聲音,說破喉嚨,她依舊堅定的「堅持己見」,毫不「妥協」。

直到第三輪勸說依舊敗下陣的我強忍著狂扁這女人沖動,掃了一眼已經挫敗得倒在沙發上休息的秦家兄弟、湊數的高帆宇與何易,沉思了一會兒後,最後決定亮出王牌,接力性的拍了婆婆的手一拍後,我虛弱的說:「婆婆,您上!」

婆婆先是定定的看著劉靜,然後認真的說:「靜啊,你是真的愛何易麼?」

大家都秉著呼吸等著劉靜的回答,何易更是緊張得不自覺的抓緊了抱枕,畢竟劉靜從未表白過自己的情感。

劉靜深情的看著何易,終於點了點頭。

大家也紛紛鬆了口氣,就說人家是弟有情姐有意了嘛,我們緊張個什麼勁兒呢。

「那,是不是只要你婆婆主動開口讓你走,你就會接受何易?」婆婆繼續認真的問。

這次劉靜猶豫了,最後在大家忍不住想集體撲上去壓著她的頭往下點時,她終於在何易期待又深情的眼神下,堅定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個點頭,婆婆笑了,並拍著胸口保證:「那不就簡單了麼,這事兒就交給我吧!今晚我們來個鴻門宴!」

看到婆婆一臉自信又胸有成竹的豪邁樣,大家被折服了,紛紛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她。

就在大家圍著婆婆爭搶著抒發各自的崇拜感想時,韓磊摟著我的肩,一臉老神在在的說:「我不是說過要看准時機管閒事麼,現在,這個時機到了。」

我狐疑的看著他,疑惑的問:「你為什麼要幫劉靜呢,不,應該是問,你為什麼要幫何易呢?」以我對他的不完全了解,我可不認為他會沒有選擇性的幫人。

「呵呵……」韓磊笑得很欠抽的說,「如果我說是因為我高興、我心情好、我心血來潮想玩玩樂於助人,你信麼?」

「……」很明顯的,我不信。

而事實是,何易其實是他下了重金挖來的同校傑出學弟優質牆角,為了長遠的利益,現在幫人家解決一下情感問題又有何不可呢?

晚上,咱婆婆擅自決定把鴻門宴設在劉靜家,以她家媳婦救了老女人家媳婦一命為由。

劉靜的惡婆婆——老女人雖然不甚樂意,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主角是我卻變成了咱婆婆,但是基本的教養和禮儀她還是有的,於是假惺惺的陪著笑臉,打算吃完了這餐就與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入座後,婆婆開始笑著哄老女人開心:「呵呵,劉靜這丫頭可真是幸福喲,居然有一個看起來這麼年輕漂亮的婆婆,你保養得真是好呢!」

老女人或許是太久或從未被這樣誇獎過,一張撲了幾斤粉底的臉羞紅了起來,一臉羞澀的說:「哪裡,哪裡,姐姐你說笑了!」

她們已經自動的稱姐道妹了呢。

婆婆面不改色的繼續道:「妹妹就別謙虛了,看你那豐滿得不管穿什麼都有穿緊身衣味道的圓潤嬌軀,白淨得除了看見皺紋外就毫無瑕疵的臉蛋,精致得看不出廬山真面目的妝容,簡直就是人間極品尤物啊!」

我們很是佩服咱婆婆睜眼說瞎話的深厚功力,卻更加佩服只聽得見好聽的,自動屏障不好聽話語而嬌笑的老女人。

只見婆婆把老女人哄得是那個開心啊,完全不知今朝是何朝,臉上的粉末也因「嬌笑」而刷刷掉落,笑瞇眼睛而產生的魚尾紋更是達到可以夾死蒼蠅的程度,整個畫面是那個恐怖、驚悚、震驚啊。真佩服咱婆婆的定力啊!我要學習!

突然,咱婆婆話鋒一轉,嚴肅的問:「好妹妹啊,你相信命麼?」

老女人也神情嚴肅的說:「好姐姐,說實話,自從孩子遇難後,我相信。」

「那你為何綁著劉靜呢?」

「我不甘心啊!」

「何苦呢?」婆婆突然拉著她的手,煽情的說,「你還如此的年輕貌美如‘如花’,卻為了綁著媳婦一起守活寡,值得麼?」

老女人沒有說話,但看得出有些動搖了。

「說實話,我們女人的青春也就短短的幾十年而已,瞧你,短短幾十年就守了多少年的活寡了?我為你感到心疼啊,相比自己的幸福和性福,為了不甘心而綁著媳婦是明智的選擇麼?」

老女人很明顯的被打動了,一臉激動的看著咱婆婆。

咱婆婆突然湊到老女人耳邊咬耳朵,聲音很小,小到我們努力靠在旁邊偷聽也聽不見,只見老女人的臉越來越紅,眼睛越來越亮。

終於,在咱婆婆的洗腦下,老女人露出千年一見的的溫柔,對劉靜溫柔煽情的說:「我們就各自尋找自己的幸福吧!」

最後,兩女人笑了,兩女人呆了。

洗腦成功後,我拄著拐杖送婆婆下樓坐車,終於忍不住問她到底和老女人秘密的說了些什麼。

婆婆勾起嘴角,笑著說:「也沒說什麼,就說聽說在她鄉下,有一個癡等了她大半個輩子不娶的癡情男人依舊等著她咯!」

我的嘴角抽搐:「那她相信?」

「你說呢?」

很明顯的,她相信。

「那……真有那個癡情的男人存在?」

婆婆露出惡作劇得逞的得意笑容說:「誰知道呢?我又沒去過她的鄉下,只是‘聽說’而已。哈哈哈哈……」

「……」

原來,腹黑是可以遺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