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喬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那麼一段「激情燃燒」的歲月,18歲那年會用一個假名與異國男子相愛相戀,19歲還跟他生下兒子。
陸景曜跟她敘述在愛丁堡往事的時候,臉上神色也有點像被無良女子騙錢騙婚的悲催男人,導致秦予喬油然而生出強烈的歉意感,同時也有那麼一絲類似犯人逍遙法外多年終於被逮住的慌張感。
「你說你以為自己當了兩年的植物人?」陸景曜聽了她的解釋,捧起她的腦袋看起來。
秦予喬掙脫:「陸景曜,你幹什麼啊?」
「呵,植物人……果然是木頭腦袋。」陸景曜涼颼颼地扔了一句,食指彎起,用關節敲了敲秦予喬的腦門,三下得得得後,「自己聽聽,腦袋都有點空了,還有回聲呢?」
秦予喬哭笑不得,推開陸景曜:「你才有回聲呢。」同時對於陸景曜這種故意轉移話題的人,秦予喬表示疑惑,不過她這人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有問題時沉得住氣,有時候越是急著開口,越容易被糊弄。
所以索性裝含羞,低下頭。
陸景曜眼裡含笑,盯著秦予喬紅霞暈染、嫣紅生動的臉,又克制不住地擒住她的嘴,舌頭撬開牙齒,便溜了進去,咂著予喬的舌尖便吮吸起來。
秦予喬還真被陸景曜溫熱的舌頭弄得也有了興致,嘴角不經意溢出兩聲輕喘,身子變軟往靠在陸景曜身上,不再抗拒身體的反應,仰著頭雙手主動放在陸景曜的肩上,然後動了動自己舌頭與陸景曜來回推讓起來。
有些事雖然沒有了記憶,但是這種情人之間的纏綿遊戲,一點就會上手,一旦上手,就會有點樂此不疲。
——
晚上秦予喬把陸景曜趕回去的時候,又撥打了倫敦的電話,還是聯繫不到白天瑜,秘書告訴她,白博士前往南極考察,估計還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並問她是不是有急事,如果急的話,她可以聯繫南極站點通知白博士。
秦予喬說來了句:「謝謝,暫時不用了。」
有些事的確不能算煩心事,就像陸景曜說的:「憑白多了個兒子,開心都來不及。」
只是有時候好事攜帶的問題太多,喜事也是會堵人心的。就像她身上的肥肉,對於原本九十多斤的秦予喬,長點肉是會增色的,她剛開始胖起來的時候就連白天瑜也誇她更漂亮了,只是過猶不及,任何事超過了可以接受的範圍,就會變成了苦惱。
又想到體重問題,因為睡不著,秦予喬索性爬起來練瑜伽。前段時間還是比較困難的幾個動作,今天晚上卻一氣呵成完成,結束後稱了下身重,當指針在60kg那裡晃動了幾下後穩定下來的時候,秦予喬頓時覺得這個世界都變得可愛起來。
忙不迭跑到浴室裡對著鏡子看,圓弧形的落地鏡子前,相比剛回國的那陣子,現在的秦予喬的確順眼很多,因為太久沒有看到那麼漂亮的自己,秦予喬忍不住多看了自己幾眼。
自戀有時候是一種心血來潮的情緒,可能之前對體型有強烈的排斥情緒,她並不怎麼愛照鏡子,只是今天自戀情緒上來了,秦予喬盯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看了又看,興奮的喜悅蹭蹭地往外冒。
鏡子裡女人原本有一張典型的瓜子臉,現在臉頰帶點肉,倒是像極了少女時期的嬰兒肥、蘋果肌。
說來還真有趣,她少女時期沒長什麼嬰兒肥,現在倒是長了起來。
秦予喬抬了抬下巴,很像看看「整體效果」所以對著鏡子褪掉身上的睡袍,鏡子裡面立馬出現一個只穿內衣內褲的女人,雖然看著依舊很有肉感,但是因為她骨架還算纖細,120斤的她看起來倒沒有之前「很大一隻」的感覺,而且有了「肥臀豐胸」的效果。
就在這時,浴室門口突然傳來兩道「嘖嘖」聲,秦予喬猛地轉過頭,嚇白了臉,陸景曜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整個人倚靠在拉門的邊上,從上到下地打量著她,眸光染著一絲春|色:「喬喬,我真想不到原來你有這愛好。」
秦予喬套上浴袍,利索地繫緊,開口說話又發現自己差點結巴了:「你……你怎麼又來了?」
「我啊?」陸景曜痞笑,「手機拉在這裡了,過來拿。」
秦予喬惱羞成怒,低著頭要從浴室裡走出去,結果被陸景曜攔住了,將她壓在浴室的牆上,視線落在秦予喬的□在外面的皮膚:「喬喬,你真美。」
不管身處什麼境地,女人對於讚美話都是喜歡的,不過秦予喬還是很尷尬,撇過頭去。
陸景曜繼續說下去,老實開口:「其實手機只是藉口,我回去後怎麼也睡不著,看到希睿也睡去,所以就放心地過來了。」說完,陸景曜將臉埋在秦予喬的脖頸處,深深地嗅了嗅:「好香……」
秦予喬推了推:「陸景曜,你別這樣。」
「哪樣?是不是這樣。」陸景曜直接抓著秦予喬的手往下,直接放在自己的褲子裡面,讓她感受那裡的火熱和堅硬,輕吐一句話,「喬喬,它比我更想你,也更需要你。」
……
秦予喬凌晨五點的時候終於把陸景曜趕下了床:「你先回去……」
陸景曜也沒說什麼,臨走的時候親了親秦予喬的嘴巴,然後又是一個纏綿的濕|吻,離開的時候說:「如果我是唐玄宗,也會不想上早朝的。」
秦予喬並不想當什麼楊貴妃,被子一拉,繼續睡。
其實昨晚結束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凌晨了,不過兩人都沒有什麼睡意,陸景曜抱著她說心裡話:「喬喬,我覺得咱們倆的事暫時要避一避。」
陸景曜的口氣好像她跟他已經在一起了,不過關係都這樣了,秦予喬也不會認為自己跟陸景曜沒任何關係,只是嘴巴比心要矯情,轉過身挑眉看著陸景曜:「什麼時候我跟你變成咱們倆了?」
陸景曜最愛的秦予喬這種「心口不一」腔調,摸了摸她額頭上黏著的細發:「總之這段時間你在外面就對我冷清點,兩個人的時候你要怎麼樣都依你。」
秦予喬明白陸景曜是替她著想,只是這話這語氣,好像纏人的是她而不是他,忍不住笑起來:「這算什麼事?我可不會像你那麼會演……」
剛床上|活動過的秦予喬的聲音就跟緞子似的,又軟又滑,聽得陸景曜的心都酥了起來:「誰說你不會演了,我就覺得你演得好,平時都裝作一副不甩我的表情,其實心裡也是想得厲害吧……」
然後秦予喬就把陸景曜踢下了床,之後陸景曜又爬上來,雙手雙腳一道把秦予喬夾在自己身前:「鬧什麼鬧,睡覺。」
在彆扭中兩人又睡了一會,終於在早上五點的時候,秦予喬再次醒來趕陸景曜下床:「現在可以回去了吧,不是要演麼,別一出門就給人撞見了。」
秦予喬的話提取提醒了陸景曜,只是芙蓉帳暖度,有點捨不得,就跟希睿睡懶覺似的,捨不得離開被窩。
纏著秦予喬又耗到了凌晨六點,才走出公寓的門,然後回到家,拎了拎還在睡的希睿,「別以為星期日就可以偷懶,起來晨跑。」
希睿在被窩裡打了個滾,探出腦袋,一臉正經地問:「爸爸,我可以帶著被子一塊兒跑嗎?」
——
晨跑的路線是繞著雅琳小區跑一圈,秦予喬起來出門的時候,正撞上晨跑的兩父子,陸景曜帶著希睿跑過來:「予喬,好巧。」
陸希睿跑得一身細汗,熱情地跟秦予喬打招呼:「予喬姐姐,你現在住在這裡了麼?」
「是啊。」秦予喬不去看陸景曜,而是蹲□子給希睿擦了擦汗,「早飯吃過了嗎?」
陸景曜回答:「還沒呢。」
秦予喬抬眸撇了眼陸景曜,笑眯眯地看著希睿:「要不要喝予喬姐姐熬的粥啊?」
「好啊。」陸希睿自然地拉上秦予喬的手,也不說要不要吃,而是看了看眼前的公寓樓,小人精似地開口,「予喬姐姐住幾樓啊,那就帶我上去看看吧。」
——
秦予喬原本覺得自己跟陸景曜的關係會很尷尬,不過既然他也挑明了先掩藏她跟他的關係,她也落個輕鬆,只是隨著相處,她也生出了些趣味。
只是她想不到楊茵茵會跑到白家賠禮道歉,這樣一鬧,秦予喬不好容易舒坦了點的心,又慚愧起來。
秦予喬再次見到楊茵茵的時候,舅舅白耀和舅媽杜玉珍也都知道她跟陸元東分手,也都認為是陸元東劈腿憤才分的手。
楊茵茵是在白耀壽宴前晚親自拎著禮物上白家的,身後還跟著陸元東。
楊茵茵專挑這一天過來,是算準了這天她肯定會在白家試穿明天壽宴穿的禮服。
保姆上來敲門說楊茵茵和陸元東過來的時候,白絹正幫她穿店裡送來的禮服,禮服其實早就做好了,結果這幾天因為又瘦了下不少,結果又要拿去改尺寸。
聽到陸元東來了,白絹冷笑:「喬喬,我下去給你出口氣。」
她拉住白絹,她是知道白絹的性子,趕緊說:「其實我也想跟陸元東分手來著,就是他先提出來,這事我跟他都有原因,結果惡人還都讓他做了。」
白絹的性子哪聽得進她的解釋,扔下她便下樓了,過了一會,樓下便傳來白絹冷嘲熱諷的聲音:「陸元東,今個怎麼有空往這裡來,你不去約會S大的系花了?」
秦予喬的太陽穴實在疼得厲害,偏偏身上穿著禮服不方便下樓,又擔心以白絹的性子會說出更帶刺的話,套了件寶藍色的西裝外套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