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秦予喬再一次肯定自己找男人的眼光很不高,只要一想到江華曾經是她的初戀,恨不得回娘胎再生一回。 " >

  「見到你……還真意外。」秦予喬對江華微微扯笑,他身邊站著的人應該就是S市江家的獨子江岩了。江岩臉上表情有些驚訝,掃了她好幾眼後,忙不迭伸出手:「秦小姐,久仰大名。」

  秦予喬淺笑,跟江華輕握了下手抽回:「江少真有意思,我哪有什麼大名讓你久仰的?」

  江岩面上是笑嘻嘻,心裡頭還糾結成了一鍋粥:如果秦予喬是這模樣,他還真有點害苦了陸元東,介紹什麼王寶兒給他認識啊……不由埋怨起趙子成來了,是他說見過秦予喬本人啊,回來跟他們一圈人扯什麼肥婆,什麼胖得沒法見人,什麼大餅臉,結果是這樣一個□的美人,那丫眼睛長著是用來釣魚的?

  江岩頓了頓,舉起還擱在空中的手拍了拍江華肩膀:「華子是我堂弟,是他以前……常跟他提起你的。」江岩實在心虛得厲害啊,昨晚一旁人聚會,陸元東的身邊已經坐著王寶兒了,問起怎麼回事,陸元東神色淡淡:「你還真多事。」

  他的確事多,俗稱閒得蛋疼。

  「我去拜會拜會白先生,你們聊,你們聊。」說完,江岩已經走人了。

  ——

  江岩走後,江華打量了兩眼秦予喬:「喬喬,多年不見,你更加漂亮了。」

  秦予喬在化妝間補妝的時候,對自己現在的模樣也算七分滿意,笑著收下了江華的恭維,眉開眼笑地開口:「我還真想不到你那麼熱衷跟人提及當年被戴帽子的事啊。」

  江華失笑,熟稔地碰了下秦予喬的肩:「開個玩笑嘛,別介意啊,幾年前的事了,我又不是祥林嫂,我保證可沒有跟江岩他提起過你的名字。」

  「你怎麼來G市了?」秦予喬看了眼江華放在她肩上的手,示意他拿開。

  「開個會。」江華自覺地移開手,然後展開雙手,猝不及防地給了秦予喬一個擁抱,將秦予喬往自己身前帶,「喬喬,都老熟的人了,別這樣啊,我們當不了情人,總還是朋友同學外加青梅竹馬吧?」

  江華這個擁抱很大方,如果她扭扭捏捏反而讓別人覺得奇怪,所以秦予喬索性回抱江華,靠在江華耳邊輕聲開口,「說不準,你還會是我妹夫呢。」

  「我的事你還挺靈通的啊。」江華鬆開她,咧嘴輕笑,露出瓷白瓷白的牙齒,然後說起自己的感□,「我的確跟妍青在一起兩年了。」

  「是嗎?」秦予喬彎嘴笑笑,就在這時,一個小腦袋不留神地出現在她和江華中間,是陸希睿,今天他身穿一套格子的羊呢小西裝,西裝熨得貼直整齊,頭髮也被打理過,沒幾根毛髮還打了嗜喱,整了個三七分。

  秦予喬看到陸希睿很開心,立馬蹲□子摸了摸的臉:「睿睿今天真帥。」

  陸希睿眼波閃啊閃,然後趴在秦予喬說起了剛剛爸爸交代他的話,「予喬姐姐,我不喜歡這個叔叔。」

  秦予喬笑,這話肯定是陸景曜轉告給希睿的,因為以希睿有愛的性子肯定說不出這種話,,側過臉看向陸景曜那方向,他正在跟舅舅說著話,她看向他時,他眼光也往她這裡掃了掃,眼神裡滿是警告。

  秦予喬側過臉,摸了摸希睿的頭,然後站直身子對江華說:「我去那邊看看,你自便。」

  江華眼睛忍不住在希睿身上打轉,忽然一笑:「這是誰家的孩子,長得跟你還挺像的。」

  心眼小的人,眼力勁倒是挺好的。陸希睿聽到提到自己,便有模有樣的自我介紹起來:「我是陸家的陸希睿,陸和爍是我爺爺,我爸爸是陸景曜。」

  江華扯笑,對陸希睿道:「你好你好。」

  「你好,我先帶予喬姐姐走了。」陸希睿點了下頭,然後拉上秦予喬的手:「予喬姐姐,我們去那邊吧。」

  陸希睿的手軟軟的,涼涼的,秦予喬有點擔心希睿是不是穿少了,摸了摸他的肩膀,還好,有三件。

  陸希睿咯咯地笑起來,聳著肩膀,整個人立馬從剛才的小正經變回了原來的賣乖樣:「予喬姐姐,別撓我,有點癢……」

  這孩子,居然怕癢,隨了陸景曜吧,但是她怎麼知道陸景曜怕癢了?

  秦予喬碰了碰陸希睿硬邦邦的頭髮:「這是誰給你弄的?」

  陸希睿臉頰兩側微微泛紅,連忙解釋起來,好像臭美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是劉阿姨給我弄的。」劉阿姨就是照顧陸希睿的保姆,秦予喬挺感激她的。然後拉著希睿的手到舅舅白耀跟前:「舅舅。」

  白耀的身側立著陸景曜,陸景曜看見她的時候,彬彬有禮地跟她打招呼:「秦小姐。」

  演得還真像,秦予喬沖陸景曜點頭:「陸先生。」

  陸希睿仰著頭:「白伯伯好。」

  白耀看看陸景曜,看看那秦予喬,又看看秦予喬拉著陸希睿的手,問陸景曜:「沒想到陸小少爺都那麼大了,幾歲了?」

  「7歲了。」陸景曜掃了眼秦予喬,波瀾不驚開口,「希睿跟秦小姐有緣,秦小姐也很喜歡希睿,就認了希睿當她學生,教他學畫。」

  呵呵,秦予喬聽著陸景曜解釋的完美說辭,心裡只有這兩個詞了。

  「呵呵。」白耀也笑,一臉笑眯眯,正要開口繼續詢問的時候,一身暗紅長裙的白絹走了過來,上來挽住白耀的胳膊:「老頭,生日快樂啊。」

  「終於來了啊,我以為今晚見不到你了。」白耀語氣有點生硬。

  「怎麼會。」白絹笑,然後打量起了陸希睿跟陸景曜。

  白耀知道自己閨女的性子,她肯定要開口說點什麼,正打算在她沒開口的時候打發她走,不過已經來不及了,白絹掃了兩眼後面的陸元東,笑著對陸景曜說:「我以前今天見不到陸家人呢,沒想到還過來不少,挺有意思的啊。」

  陸景曜也不是好拿捏的柿子:「白前輩親自送的請帖,我們陸家怎麼能不來呢,另外一事歸一事,我陸景曜可沒有得罪你吧,陳太太?」

  白絹正要開口,秦予喬拉了下她,「姐夫在韓家那邊,你去看看吧。」

  「看什麼,沒見過啊。」白絹道,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陳知澤的聲音,「絹子。」

  白絹整個人怔了怔,面色有點不善,不過倒是安靜了,杵在一邊。

  什麼是死穴啊,陳知澤上來摟住白絹的肩膀,對白耀說:「岳父,我帶絹子去那邊看看。」

  白耀感激不盡:「去吧。」

  白絹被陳知澤帶走,秦予喬也落了個輕鬆,側過臉的時候,陸元東正往她這裡看了看,神色不明,他身邊還站著那個江岩。

  江岩衝她一笑,還招了招手,秦予喬扯了個笑,然後轉回頭。

  ——

  結果這一幕又被陸景曜看到了,然後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被他堵了個正著,面無表情地問她:「今天跟江岩一塊來的人是誰?」

  陸景曜問的人就是江華,秦予喬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跟陸景曜扯起謊來:「就是一個我以前的同學……」

  「你逗我玩吧,秦予喬。」陸景曜看著她的眼睛,語氣稍微放軟點,「喬喬,你並不適合撒謊。」

  秦予喬抬抬下巴,不就是個初戀麼,有什麼好藏著掩著的,清清口氣說:「他是我的初戀男友……」話還沒說完,陸景曜已經黑了臉,譏笑,「真不知道你還有幾個初戀男友。」

  秦予喬不解陸景曜的陰陽怪氣:「你什麼意思?」

  「失憶還真好啊。」陸景曜聲線有點冷,語氣卻是悠悠然的那種,「你當然不記得了,你在愛丁堡可是告訴我,你所有帶初的都給了我。」

  什麼是帶初的,初戀,初吻,初夜……秦予喬有點不相信地看陸景曜,他口中的「她」還真越來越像一個女騙子了。

  初戀,雖然她也不想承認自己初戀給了江華,不過那段年少的交往關係的確是她的初戀,至於初吻,秦予喬更想忘記了,也不知道那隻白斬雞是誰。

  「不好意思,我腦子不清,行了吧。」秦予喬頭疼,轉身就走,結果被陸景曜拉住了,面無表情開口:「做什麼啊?」

  陸景曜鬆開秦予喬的手,掃了她兩眼,抬了抬眼皮,僵著語氣問她:「你跟他有沒有接吻過?」

  秦予喬無語,心想陸景曜指的人是江華,實誠地搖搖頭:「以前那麼小,哪懂得那麼多。」

  聽到她的答案,陸景曜終於滿意地緩了緩臉色,看了看周圍,低笑一聲,「我先出去了。」說完,從秦予喬身邊走開,結果離去的時候將手放在她的臀|部,先是將她屁股一提,然後狠狠掐了下,以示懲罰。

  「陸景曜!」秦予喬氣急敗壞。

  陸景曜不去看秦予喬表情,抿著嘴離去了,一臉嚴肅表情。

  秦予喬疼得眼淚都快冒出來,因為被陸景曜掐的部位太敏|感,又不能伸手去揉,只能咬牙切齒地望著陸景曜的背影,氣得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下手好重,屁股真的好疼……有木有!

  ——

  陸景曜說她不會撒謊,這個倒是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體質的關係,她一撒謊基本會被戳穿,比如小時候對白天瑜撒謊晚上沒作業,隨後江華就跑過來問她今晚數學作業做好了沒。

  只是關於這個初吻問題,她對陸景曜打了個擦邊球。

  她的確是沒有跟江華接過吻啊,至於她的初吻,她也不知道給了誰,那隻「白斬雞」到底是誰,她現在也還不知道呢。

  她跟白絹說這事的時候,白絹笑過頭後問她:「你真不知道他是誰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燈亮了之後掃了幾眼,是個面生的,一面之緣的人,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不過有時候記性不好也會產生杯具,真相大白的時候,她怎麼也想不到那人會是……陸元東呢?

  ——

  秦予喬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白絹已經跟江華熱絡地聊了起來,說起來江華一直比較討白絹的歡心,即使她跟江華已經分手那麼多年,白絹還會問她有沒有可能跟江華再續前緣。

  「再續前緣?我恨不得跟他沒在一起過。」

  白絹跟江華聊天的時候看見她了,便招手讓她過去,秦予喬當做看不當,往希睿那裡走過去,希睿坐在楊茵茵身邊。

  她還是很有必要跟楊茵茵他們打個招呼。

  「楊阿姨,杜太太,元東」秦予喬走到楊茵茵那桌,跟楊茵茵和陸家瑛打起了招呼打了招呼,陸家瑛的丈夫是杜家的長子,所以秦予喬就稱她杜太太。

  陸家瑛:「別那麼客氣,你也可以叫我阿姨,或者二姐。」

  二姐現在肯定還不合適的,秦予喬:「陸阿姨。」

  陸家瑛點點頭。

  陸景曜也跟楊茵茵他們同桌,秦予喬直接無視他。

  陸景曜主動開口:「秦小姐好。」

  秦予喬:「陸先生。」

  楊茵茵看到陸景曜跟秦予喬兩人的交流,心裡還真是百感交集,老六已經放話要追秦予喬,如果喬喬真的被陸景曜追上了,予喬沒有成為她的媳婦,倒是還會跟她成了妯娌。

  楊茵茵勉強展開了一絲笑,問秦予喬:「今天很忙吧。」

  「還好。」秦予喬笑著回答,「只是幫點小忙而已。」

  陸景曜又插話了:「希睿,給你老師騰出個位置。」

  秦予喬正要拒絕,陸家瑛也開口了:「秦小姐就跟我們同桌吃飯吧。」頓了下看向楊茵茵,「大嫂,沒關係吧?」

  楊茵茵點了下頭,然後望向秦予喬,臉上笑容有點倦意:「喬喬,如果你已經不跟元東生氣,就陪楊阿姨一塊吃好不?」

  楊茵茵昨晚回去後真的是哭了好幾個小時才罷休,所以嗓子有點啞,聲音聽起來細細的,落在秦予喬心裡有點難受,對楊茵茵笑了笑,在希睿的邊上坐下,她的正對面就是陸元東和陸景曜。

  飯桌上人人隱藏著心思和心事,陸景曜時不時跟秦予喬說幾句話,算不上熱絡,如果陸景曜之前沒有坦誠他喜歡秦予喬,楊茵茵她們還真看不出來老六對予喬有意思。

  但是有些事一旦知道,陸景曜只要多看了秦予喬一眼,也能立馬落進她們眼裡,想起上次麻將桌上老六會教予喬打牌,以老六的性格,那時候應該就喜歡上喬喬了,哎,她那時怎麼久不多留一個心眼呢。

  楊茵茵唏噓一聲,就在這時,陸元東也跟跟秦予喬說起了話,秦予喬也立馬回話,兩人有說有笑的。關係瞧著也不尷尬,好像真了朋友那種。

  楊茵茵突然有點釋懷,既然倆孩子還可以以朋友相處,她還操心什麼的,心裡也瞬間舒暢起來。

  至於陸家瑛也一樣,知道秦予喬是希睿母親,看幾眼秦予喬,覺得陸希睿長得跟他母親還真像的,之前不知道這事的時候,她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

  「楊阿姨,我來道歉了。」突然身後響起一道聲音,是白絹,後面還跟著江華。

  秦予喬悲慼地低下頭。

  「對不起啊,昨天我說話太沖了。」白絹對楊茵茵說完對不起後,又對陸元東說了聲對不起,然後開口道,「昨天我真太衝動了,元東,你別跟我這人計較啊。」

  「沒關係。」陸元東開口。

  「什麼話呢。」楊茵茵對白絹笑了笑,望向不認識的江華,拉著白絹的手說,「不跟我們介紹下你身邊這位年輕人?」

  「對,我都忘了。」白絹拉過江華的胳膊,對著全桌的人介紹說,「江華,G市人,江延慶是他大伯,G市副書記江延喜就是他父親,他跟喬喬從小認識,這次來S市辦事湊巧趕上我爸爸的壽宴,也就過來了。 」

  白絹介紹完後,江華風度翩翩上場了:「你們好。」

  陸家瑛開口打招呼:「江公子好。」

  「叫我江華就可以了。」江華笑容可掬,然後看向秦予喬,「喬喬,絹子訂了一個KTV包廂,說趁著今晚人多順便給我弄個迎接會,等酒宴結束後,我來找你啊,我們一起去。」

  還迎接會呢,怎麼不是送別會啊?秦予喬終於知道白絹打什麼注意了,要借江華打擊陸元東呢。

  果然,白絹立馬開口了:「東東,你也一塊去吧,江岩他們也去的,大家都是年輕人,人多熱鬧啊。」

  白絹說完,眼珠子就開始打轉了,打轉到陸景曜身上的時候對他笑了下,「我知道六少肯定不去,所以就不矯情地邀請你了啊。」

  白絹說的是實在話,陸景曜怎麼會跟他們這群人玩在一起。

  結果,出乎白絹意料,陸景曜淡淡開口了:「是KTV麼?」

  白絹點頭,保證說:「純正KTV啊,青少年都可以去的地方,沒其他玩意,就唱歌的地兒。」

  陸景曜點了點頭:「練歌的地方?」

  真裝啊,會所都去過了,居然不知道KTV是唱歌的地方,秦予喬阻止不了事情的發展,夾了些菜到希睿的碗裡。

  白絹對陸景曜的話很疑惑,愣了愣:「當然!」

  然後陸景曜立馬對陸希睿開口:「希睿,你不是要報名參加什麼十佳歌手麼,今天不正好有個機會,你就先在這些叔叔阿姨面前開開嗓……」

  陸希睿整個臉立馬變成了豬肝色,他不會唱歌啊,他最討厭音樂課啊,不過豬肝色褪掉後,陸希睿對秦予喬說:「予喬姐姐,我最喜歡唱歌了……」

  陸元東還真是看明白了,他這位「好叔叔」為了追秦予喬還真是什麼伎倆都用上了,心裡很不屑,看了看白絹身邊的江華,還是點了下頭:「我也去。」

  陸元東去做什麼,不好意思,他還真認出了這個江華,就是當年揍得他鼻青臉腫的人。

  江華呢,他不是不想認出當年佔了秦予喬便宜的白斬雞是誰,不過當時他想要看清那人長什麼樣子的時候,他的臉已經青紅一片了,看了半天,沒有挨揍的地方皮膚還算白淨,所以白斬雞的外號就那麼來了。

  之後江華就問將白斬雞領來的江岩:「你他媽往我這裡領的人是誰啊。」

  江岩呢,又不好把陸元東招出來,就說是他朋友,「華子,我朋友那天發燒了,腦子有點糊塗,真對不起啊。」

  然後江岩就帶著陸元東回了S市,他也沒有追問當時江華的女朋友是誰,就在前幾天,還以為那女孩是江岩之前的女朋友陳萌。

  ——

  昨天快要凌晨的時候,江岩突然跟陸元東好聊起這事,陸元東就問他:「江岩,你知道你表弟那個女朋友叫什麼名字嗎?」

  「叫什麼陳萌吧。」江岩問陸元東,「怎麼了?」

  陸元東搖頭:「沒什麼。」

  其實陸元東一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那個女孩子那麼有感覺,那天他燒得渾渾噩噩,他是出來找廁所的,結果整個樓漆黑一片,他找不到燈,就在那時,一隻手突然拉住他。

  他聽到她說:「還算你有良心沒有忘記我生日。」

  女孩聲音落下,他唇上就被一張柔軟的唇覆蓋,柔軟異常,還帶著點芳香,女孩有點緊張,呼出來的氣是熱的,而他就吸進了她呼出的熱氣,然後整個人就燒得更厲害了,雙手摟上了少女的腰,盈盈一握,好像稍微用力就可以被折斷……

  陸元東也奇怪自己會被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吻影響了那麼多年,後來想想,可能那會他正發著燒,身體免疫力太差了,導致那人可以那麼輕易地在他心裡佔據一角。

  而那個角落跟愛情無關,是男性對女性最原始的一種渴望和要求。

  之後遇上王寶兒,陸元東在王寶兒身上得到了這種最原始的渴望和要求,他喜歡王寶兒跟她一樣不盈一握的腰身,尤其在做|愛時,腰肢如同柳枝,柔軟,纖細,白皙……是他最愛撫摸的地方。

  這話說得直白點,就是男人有胸控的、足控的、臀控的……而陸元東,他是一個小蠻腰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