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火紅的吻

  鍾原硬了>_<

  

  我的大腿很不幸地抵在他的兩腿之間,此時抵在我腿上的那個堅硬的東西,那灼熱的感覺是如此清晰地隔著衣服通過熱交換傳到了我的腿上,然後又通過反射神經傳到了我的大腦中,於是我,我凌亂了……

  

  一個人如果遇到一件囧到極致的事情,最常見的第一反應就是,呆。此時我也不例外,我的大腦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那個熱源吸引了,於是我呆呆地趴在鍾原身上,沒動。

  

  鍾原躺在地上也沒有動,他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大概是被我壓得太慘,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此時他喘著粗氣吃力地說道:「木、木頭,你不會打算在這裡就把我非禮了吧……」

  

  我聽他這麼一說,神經恢復正常。我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低頭不敢看他。此時我的臉上仿佛塗了層辣椒一樣,火辣辣的難受。蒼天啊,太丟人了!不對,是鍾原,是鍾原丟人!

  

  鍾原從地上坐起來,雙手向後撐著地面,「木頭,你果然熱情。」

  

  我惱怒地瞪他,卻對上了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於是我氣更加地不打一處來。明明丟人的是他,為什麼幸災樂禍的也是他!

  

  此時鍾原又欠扁地說道:「不過你就算再熱情,也要分個場合吧?」

  

  我捏了捏拳頭,又放下了。算了,這是個意外,細節問題我們不做過多討論,尤其不能跟鍾原這種家伙討論!

  

  ……

  

  回去的時候,在車上,有人詢問鍾原挨了那一下子感覺要不要緊。鍾原淡定地搖頭,「沒關系。」

  

  於是開始有人起哄開玩笑,說什麼這種事情搞不好會影響你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要不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雲雲,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個表情,WS到歎為觀止。

  

  鍾原依然淡定地搖頭,補上一句:「真沒事,沐爾可以作證的。」

  

  那一瞬間,周圍死一般的安靜……

  

  我坐在鍾原旁邊,閉著眼睛裝死,順便在大腦中把這家伙凌遲了一遍又一遍。

  

  ……

  

  晚上回去的時候,我接到了小傑的電話。她十分遺憾地告訴我,我壓在玲玲師姐身上的那二百塊錢打了水漂了。

  

  我不相信,「不對吧?玲玲師姐雖然受了傷,可那又不是我打的啊,這事應該算作弊。」

  

  小傑歎了口氣,說道:「這事算不算作弊,那得會長說了算,誰讓他是裁判呢。」

  

  我不滿:「就算他是裁判他也不能顛倒黑白啊……」這件事情涉及到經濟問題,是很嚴肅的!

  

  小傑答道:「會長說,當初你們倆立生死狀的時候,也沒說不許別人幫忙。」

  

  汗,這樣也行?會長的腦袋被狗啃了嗎???

  

  小傑又說:「其實關鍵問題在於,會長他壓的那一百塊錢,買的是你贏。」

  

  我:「……」

  

  原來會長也是陰險星的人,鄙視他!

  

  ……

  

  最近我得到一個好玩的東西,是一枚印章。恩,當然印章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枚印章的形狀——一個正常人的嘴唇的形象。也就是說,這東西要是印在臉上,就像是有人親了你一下似的。我用這個印章在筆記本上試了試,感覺挺有意思。可惜一二四她們都不讓我在她們臉上試,就因為這事,我差一點被她們合力圍剿了。

  

  下午沒課,被鍾原拉去圖書館上自習。本來我覺得陪他上自習不在我的工作范圍之內的,可惜鍾原說陪讀也算陪練的一種……去他大爺的陪讀>_<

  

  我攤開高等數學的課本,一邊打著瞌睡一邊有模有樣地看。鍾原坐在我身邊,隨手翻著一本閒書。我扭過臉偷偷瞄了一眼他在看什麼書……《戀愛心理學》?

  

  汗,鍾原啊鍾原,這次我要是不鄙視你一下,都對不起這本書的書名。

  

  於是我非常明顯地嗤笑了一聲,一臉鄙夷地低頭看我的高等數學。看見了吧,這就是差距!

  

  鍾原被我鄙視了之後,也沒生氣。他拎過去我的筆記本,胡亂翻看著。翻著翻著就翻到了我做印章測試的那一頁,就是烈焰紅唇的那個印章。那一頁滿滿的都是紅紅的唇印,觸目驚心的。

  

  鍾原的目光停留在那些唇印上,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側過臉來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嘴唇輕揚,目光微閃。他說:「木頭,你有那麼饑渴嗎?」

  

  我:「……」

  

  我惱羞成怒地搶過筆記本,對於他的毒舌不予理睬……沒辦法我也只能不予理睬,跟人抬槓斗嘴什麼的,我不是很擅長,要是我們老大在,一准堵死他,哼哼!

  

  對於我的忍讓,鍾原完全沒有領情。他笑瞇瞇地說道:「你如果實在想找個人親一親,那麼……」

  

  「閉嘴!」我惡狠狠地瞪著他,沖動得剛想把那枚印章掏出來秀一秀以證清白,卻突然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好吧,鍾原,是你逼我的……

  

  於是我壓了壓心中的火氣,淡定地又看了會兒書。鍾原則有滋有味地看著他那本《戀愛心理學》,也不知道這小子又要算計誰家小姑娘了,為那個倒霉孩子默哀一下。

  

  過了一會兒,我碰了碰鍾原的手臂,低聲說道:「你不困麼?」

  

  鍾原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又說:「看這種書應該很困的吧?你一定很困,就別跟我裝了。」

  

  鍾原這回連眼皮都懶得抬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的書,抬起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腦袋,強行將我的臉轉回去。

  

  我惱怒地拍開他的手,默默地期待著鍾原的犯困。

  

  大概是上帝聽到了我的祈禱,過了一會兒,鍾原果然犯困了……要知道,這小子平常上自習的時候從來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精神,這次真是難得。

  

  「我睡一下。」鍾原說完打了個哈欠,趴在了桌子上。

  

  我又三心二意地看了一會兒書,估摸著這家伙睡著了,於是輕輕碰了碰他,小聲地叫了兩聲「鍾原」,他沒反應。

  

  看來是真的睡著了。我竊喜,輕輕掏出我那枚印章。鍾原此時趴在桌子上,側著一張臉,他皮膚真好,太可惡了>_<

  

  我打開印章,悄悄地湊近他,這家伙睡覺睡得好專心,一點都沒察覺到危險的逼近。我得意地偷笑著,舉著印章輕輕地蓋在了他的臉上……

  

  一切都進行得那麼順利。然而就在此時,就在我的印章還貼在鍾原的臉上而沒有來得及拿回來的時候,這個家伙,他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