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塵接到木十的電話,就立馬帶隊趕了過來。
鑒定科的人在現場蒐集指紋、鞋印和物證,高凌塵他們還在外面等著。
蔣齊站在阮言希和木十的對面,看著進進出出的同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說真的,你們不考慮趁著過年去燒柱香嗎?為什麼連出來玩都能碰上殺人案?」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阮言希成了他們隊的顧問之後,案子明顯就多了不少,一些案子更是直接和他們扯上了關係,這算是什麼體質啊!
阮言希斜了他一眼,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這吸引犯罪的體質,而是道:「你應該慶幸這次兇殺案被我們碰上了,不然我們可憐的吸血鬼先生就要被人亂摸了。」
蔣齊翻了個白眼,頓時被他反駁得沒話說了。
把對方反駁得沒話說之後,阮言希也知道適可而止,就沒再說什麼欠扁的話,雙手抱胸淡淡問:「對了,吸血鬼先生的身份查到了嗎?」
「還在……」高凌塵話說到一半,就被從密室裡走出來的鑒定科宋隊長打斷了。
宋隊長把一個證物袋遞給高凌塵,裡面放著一張寫著字的紙,對他道:「高隊長,現場我們都搜查好了,這裡有張紙條你看一下。」
高凌塵接過證物袋仔細查到這上面的字。
一邊,宋隊長補充道:「是在死者的西裝口袋裏找到的。」
高凌塵點點頭,看了上面的字,眉頭緊皺著,「我想我們大概知道死者的名字了。」高凌塵突然說了一句讓在場眾人不理解的話,然後把證物袋給了阮言希看。
阮言希接過來看那張紙條,並把內容讀了出來。
「我叫張翔,一天前被人殺害,但我不知道殺我的人是誰,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所以我特意安排了這場遊戲,希望你們找出殺死我的兇手。
另外,那個女孩我帶走了,因為既然是遊戲,就要有規則,48小時之內,如果你們找到兇手,我就放了那個女孩,如果沒有,那我只能讓她永遠陪著我了。
那麼,遊戲現在開始了。」
在旁邊聽完的蔣齊差點跳起來,覺得紙條上的內容無比荒唐,聲音一下子高了好多,「這,這是什麼啊?兇手把被害者的屍體放在這裡然後讓我們在24小時裡找到他?他想幹嘛?」
阮言希保持著看紙條的動作沒動,嘴上道:「遊戲,他想玩一場遊戲。」
紙條上的內容是以死者為第一人稱寫的,木十把內容轉換了一下,「他是遊戲的制定者,而我們是遊戲的玩家,找到他是任務,完不成任務,懲罰就是那個女孩的性命。」
「女孩,女孩……」木十最後的一句話似乎觸動了阮言希,他眼睛盯著那張紙條,嘴裡重複著這兩個字,然後用手摸著下巴,有些想不通,「很奇怪啊。」
「哪裡奇怪?」根據以往的經驗,高凌塵覺得阮言希應該是發現了線索。
阮言希抬頭看他,並把證物袋還給他,挑了挑眉,「密室裡的監控現在可以看到嗎?」
「技術員正在處理。」高凌塵回答了他,又指示蔣齊,「蔣齊你先帶他們去監控室。」
「哦。」蔣齊點頭應著,然後帶著阮言希和木十到了旁邊的監控室。
這個密室逃生館裡每個密室都有一個監控室,工作人員就坐在裡面觀察裡面的情況,並在玩家求助時及時地出現解答,所以監控室離密室並不遠。
一進門,蔣齊就用手指著旁邊的一個櫃子,「那名接待你們的工作人員被人打暈後關在那個房間裡的櫃子裡。」所以在阮言希他們進入密室之後,實際上看著監控的並不是真正的工作人員。
說完這個,蔣齊往裡走,對正坐在電腦前的同事道:「文彬,怎麼樣?監控現在能看嗎?」
胡文彬對他點了下頭,向他們說明了他檢查完監控的成果,「攝像頭是在他們開始進入密室之後才開啟的,之前的畫面都沒有拍到,然後我又找到了前一天密室的監控,那個時候最後一場玩家玩的時候,這裡面還沒有屍體。」就意味著並沒有拍到屍體被放進棺材裡的畫面,而屍體是在昨天晚上閉館後到今天他們進入密室之前的這段時間放進去的。
胡文彬又把監控畫面快進,「然後在你們進入4號房間時,1、2、3號房間的攝像頭被關閉了,之後在運行的只有4和5號房間。」
阮言希讓胡文彬把他們進入4號房間後的監控畫面放給他們看,裡面記錄著他們六個人的在那兩個房間中的所有畫面,看完後,阮言希突然問木十,「木十,看出問題了嗎?」
木十看完後若有所思,半響道:「那張紙條是和屍體同時被放進棺材裡的。」
木十的話讓阮言希勾起了一抹笑,因為顯然他們發現的問題是一樣的。
可蔣齊還是沒發現,覺得木十說的話很奇怪,「是啊,紙條放進死者的西裝口袋裏,然後和屍體一起出現在棺材裡,這有什麼問題嗎?」
木十看著他道:「就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了,從監控中可以看到屍體是在我們進入密室之前就放在裡面的,所以說紙條也是在之前就已經寫好的。」
「對啊。」蔣齊還是懵著。
木十繼續道:「那安排這場遊戲的人又是怎麼能確保抓走的一定是個女的呢?」
「嗯?」蔣齊繼續懵。
蔣齊的狀態讓阮言希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還沒明白?那個女孩是在從3號房間走到4號房間的時候被抓走的,因為她是走在最後的人,再想想那張紙條,上面寫著:『那個女孩我帶走了』,紙條是事先準備好的,他那個時候怎麼知道後來抓走的一定是個女的?」
蔣齊腦子轉了兩圈,終於想明白阮言希的意思了,不由瞪大了眼睛,「啊,對啊,玩密室的人有男有女,萬一那個時候走在最後的是個男的呢?」那不過和紙條上面的信息不對了。
阮言希點點頭,覺得和蔣齊說話有些吃力,「所以他一定是事先就知道這次抓走的一定是個女的。」
蔣齊這麼一想就覺得不可思議啊,「這要怎麼確保?」難不成他覺得抓走女性的概率更高一些?這就有運氣成分在裡面了。
阮言希把手插在口袋裏,然後提出了一個推斷,「如果他一開始想要抓走的就是這個女的呢?」他晃了晃手指,眯著眼睛繼續道:「那麼,他一定就得通過某個條件來確保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