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內,也是極近簡單,兩件白色布衣整齊的疊放在內,上面擱著的是用布包好的饅頭,蕭子涼狠狠的將其扔在地上,怒聲問:「人呢?」
「兄弟們仔細查探過,似乎有滑下去的……」話未說完,堂下之人已然是被蕭子涼勃然放出的氣焰給嚇回去了,半晌都不敢再接,直到風茗軒涼涼的說道:「你先下去吧。」
那人一聽,趕忙拱手,先行退下。
風茗軒自言自語著;「好奇怪……為什麼都這時候了,洛景寒還未出現?」
蕭子涼起身,在堂中踱來踱去,而後轉身朝外走去。
風茗軒跟在後頭,亦步亦趨的說:「不過就是個小小侍婢,門主你何苦如此執著?死了也罷跑了也行,終究沒什麼大礙吧!」
大礙怎麼會沒有,恐怕只有蕭子涼與洛景寒知曉此刻問題麻煩。就在今夜,他問鼎江湖的一個砝碼,消失不見,甚至很有可能已經死去。這讓蕭子涼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無法自抑。
為什麼!往日她如何乖巧,如何柔順,卻為何要跑?蕭子涼著實想不通,以至於拿起那張她畫的潦草至極的東西,恨不能當。
「在哪裡找的包裹,帶我過去。」蕭子涼沉聲說,他必須親自確認,才能接受伊人已去的現實。
而他也在奇怪,這般時刻,為何洛景寒遲遲不出現。
林若惜坐在洞中已有一段時間了,她頗為無趣的托腮,呆滯的看著洞外,好似這洞中處處是積灰,也就只有自己所在的這個角落略微乾淨些。
開闢了此洞府的人一定不是個大神仙便是位武功極高的前輩。這等天地不接的地方,也能讓其開出如此格局,其人真是了不起。
她忽然興致勃勃的起身,在這方寸之地開始搜羅起來,層層落灰及蛛網爬滿了整個山洞,好在林若惜是做侍女慣了的,幹活也最是利落,不一會兒,便將此地搜羅出一半,只是累了便在那石床腳上坐下,擦了擦汗。
其實不應該幹活的,眼下沒有口糧,應該結餘些力氣的。
管它髒不髒,先回復些力氣比較好吧。林若惜索性不去管身下的灰,直直躺下,略感一路風塵後的舒適,居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夢裡忽上忽下,如墜雲端。時而飄搖之上,時而被扯的身子急轉直下。
一趔趄又醒了過來,只覺頭頂處的那石枕硬的可怕,頗為洩氣的拍了拍,隨即坐起身,半晌沒有動靜,忽然她覺著那石枕似乎有些問題,般般石塊拍了的聲響,與這明顯空心的感覺,涇渭分明。
好奇心頓起,她知曉山崖中的一個洞,定是會留下些什麼,難道便是在這枕頭裡。
暗用內力,一擊砸向石枕,只看見一條細微裂紋出現在中央,而後便是摧枯拉朽的碎在眼前。
林若惜拍了拍手,很是欣慰,自己的功力好似見長。
不過若是什麼發現都沒有,恐怕只能對此石洞的主人表示點歉意。希望不會是自己想錯。她撥開碎片,見內中有一個木匣,紅檀木香,上面還雕著細密的寶蝠花紋,她欣喜若狂的抱起盒子,直呼天不亡我,說不定裡面就有逃生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撬開盒子,撣去外面灰塵,就見內裡放的又是一張帛書。頓時傻眼。
她忘記了一個很大的問題:不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