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只有我一個人瞎了,還是其他人兩個人也和我一樣。但濃烈的氣味,不管他們瞎不瞎,他們肯定知道我幹了啥。
揉了揉眼睛,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我經歷過這種情況,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往後讓自己有所依靠。一邊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整個空間非常混亂,胖子一直在叫我打照明。
「火,火,火,天真,你聾了,趕緊打火!」
看來我們的眼睛都出了問題了。
我整個人攤到在水裡,木板上的藤壺很鋒利,我沒法靠上去,只能撐著,喊道:「胖子,小哥,你們能不能看見?」
「你他媽點燈我就能看見了。現在這麼黑誰能看見。」胖子怒罵:「這些螢光棒他媽都是壞的,老子要能活著回去給他寫差評。」
「我他媽已經把燈點上了!」我叫道:「螢光棒沒壞,咱們的眼睛出問題了。你他媽給我冷靜!」
胖子罵了一聲,我操,但是瞬間安靜了下來,我伸手去摸,一下就摸到胖子的屁股,胖子條件反射,瞬間一個擒拿把我整個人掰倒進水裡。
水是鹹的,是海水。
我差點沒被胖子一屁股坐死,好在黑瞎子教過我怎麼反抗,順著胖子的力氣我就頂起下半身,雙腿把胖子的脖子鎖死,一下把他壓進水裡,我們就是一個蹺蹺板,他進水裡我的頭就露了出來,我大口喘氣。這個時候,綠光亮了起來。
我看到犀角蠟燭被悶油瓶重新點起,四周再次被照亮。我和胖子兩個人全裸扭曲在一起。悶油瓶死死的抵著門。
幾乎是同時,我看到了一個東西,就在我的身邊,低著頭。竟然是個人。
蠟燭瞬間被熄滅。
我意識到悶油瓶是想告訴我,我們不是瞎了,只是在普通的光線下看不見。
我立即放開胖子,離開我剛才的位置,胖子從水裡出來,大罵:「大家小心,這狗日粽子會摸屁股,還會剪刀腳。」
瞬間蠟燭再次被點亮,四周再次亮起,我看到那東西我根本沒有擺脫,竟然知道我往哪個方向退,也跟了過來,幾乎就在我面前。
我還沒來得及大叫滅燈,就看到悶油瓶在這個極其狹窄的空間內,一個翻滾,單手撐底翻起來,雙膝夾住了那東西的腦袋,接著凌空轉身,橫著把它的脖子直接擰斷。
我從未這麼近看到這種速度的攻擊,那一聲清脆的骨裂聲,悶油瓶翻滾濺起的水,在我看到那東西的脖子240度扭曲之後才全部甩在我臉上。
接著悶油瓶落地之前,把青銅盆拋給胖子,胖子一把接住,悶油瓶低聲喝道:刀!
我把白狗腿甩給他,一邊的仙門已經被推開,悶油瓶接住刀,上去凌空跳起撞在門上,把門重新撞上,反手把白狗腿塞入門栓縫,用力一擰,把白狗腿擰成麻花,死死的卡住了門栓。
三個人都退後,看著門縫中有指甲緩慢的插進來,又慢慢停止。悶油瓶臉色已經變得很凝重。
「這他娘的是哪兒?」胖子看了看四周。悶油瓶活動了一下手指,低下身子開始在水裡摸索什麼。我們互相看了一眼,也蹲下來學他的樣子摸。沒摸幾下,悶油瓶就摸到了東西,用手一拉,從水中拉起一塊翻板,所有的水瞬間衝向那個區域,差點把我們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