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轉過來了。」我吸了一口涼氣說道。
「是不是咱倆沒穿衣服,這小妮子春心動了,你趕緊告訴她,咱哥兩不喜歡那麼黑的。」胖子說完就讓我快走,別多事。肯定是我看錯了。
我心說我能看到,你他媽都看不到,你有什麼立場說這種話,內心忐忑就跟著繼續往前。
再往前了幾步,我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下,我就冷汗下來了。
那女人皮俑又轉動了,這一次我幾乎能勘定它在動。我對胖子道:「趕緊跑吧。」
我們三個人開始以跑步的姿勢往前,但事實上,除了姿勢不同,速度沒有任何的區別,一路往前到了我覺得基本上看不到那女人皮俑的位置。我才安定下來,再次回頭。
後面一片漆黑,我的火盆過去,瞬間看到一個東西幾乎站在我的背後,火盆差點就撞到。
我渾身都炸了,竟然是那個女人皮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我的背後。
它仍舊是那個動作,但是離我非常近,這種距離就算是個活人我也會嚇個半死。不要說是一張崩起的人皮了。
我急往後退了幾米,撞到胖子,就看到女人皮俑的手和我之前以為的不一樣,它不是垂立的,而是拱起有獻物的動作。但是她的手已經不見了,應該是腐爛破損了。在它手肘的曲度上,掛著什麼東西。
我湊上去看,那是一對青龍璧,兩邊有著白玉的盤護,氧化的很厲害,應該是陪葬品,不知道為何出現在她的手上。
胖子看不見,問我:「怎麼了?」
「剛才那人皮俑——」我說著忽然覺得這東西就在我面前,不知道我說了會不會激怒它,我就改口道:「那美女俑,不知道為什麼跟上來了。手裡還拿著東西。」
「難道是定情信物?它想送你東西?」胖子說道:「天真你可千萬別拿,拿了你就得負責,在這兒一起陪葬了。」
悶油瓶也看不見,他也不能幫我,我只能仔細分析,我湊近去看,總覺得這東西不像普通的玉璧。反而像是一對耳朵。
難道是給我的,是這個陪葬女俑的鬼魂,善意讓我們有所線索,還是女鬼希望用財物達成什麼契約?
而且,悶油瓶和胖子都看不到這東西,我拿下來,他們是不是也看不到?
我仔細看了看玉璧,越發覺得這東西真的是耳朵的形象,可能真的和聽雷有關,一路過來,除了雷公崇拜之外,我們沒有看到任何和聽雷有關的東西,這是我看到的第一個和聽雷有關的線索。
我相信所有和聽雷有關的事情,可能都在主墓室裡,但是主墓室顯然沒有人進去過,三叔他們當年肯定用了非常特殊的辦法盜出了主棺,我學藝還是不精。這個和耳朵有關的東西,會不會有主墓室有關呢?
我看著那陪葬的女傭,心中有些悲涼和憐憫,有傳說說水是隔斷靈魂的存在,在水中死亡的人之所以會變成水鬼,是因為沒有辦法通過水的介質投胎。
不知道為什麼,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一種直覺,我覺得她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獲得什麼回報。
想了想我就努力揉了揉臉,放棄這種迷信的想法,我的原則是適當迷信愚昧,古墓中有我無法解釋的部分,但是大部分還是可以解釋的。我深吸了一口氣,對女人皮俑說道:「我不要這個,我要能幫我出去的東西。」
說著我們三個人繼續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