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仙船的壁畫內容,我沒有看到任何和三叔有關的內容,當年他們這一次下斗活非常漂亮,除了那副水靠,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且不說後面的壁畫內容,光是前面的內容,我也能猜出三叔的反應,以三叔的品性,知道福建的地下有這麼一個地方,他肯定是會去探一探的。但我回憶過往,三叔並不是一個會藏事的人,他過去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他有過這樣的經歷。那麼壁畫後面的內容,應該讓他更加的在意。
我很想立即把所有的壁畫全部看完,但到了這個點上,那件水靠讓我越來越在意,為了胖子我不能再耽誤時間。
悶油瓶還是沒有回來,我決定不呆在這個墓室裡,我過去扶起胖子,看了看入口,從這個地方再下去,胖子如果仍舊是昏迷狀態,肯定是不現實的。
我留了三根蠟燭放在入口處,以免悶油瓶回來沒有照明,然後在地上寫上:胖子中招,我走前門。
我扶著他穿過陪葬的石船,重新回到門口。之前所有擠在門口的陪葬俑,現在全部圍著那件水靠。它們的形態詭異,長指甲全部都在水靠上,似乎在吸食上面我砸死的那些內殼的體液。
因為這些人俑的樣子實在太過詭異,綠光下的墓室裡,遠看上去,就像一群陪葬俑在用指甲吸那塊水靠的老皮。我還是起了一層白毛汗。
我振奮了一下,心中默念這樣的玩意如果薑蔥炒我可以吃兩斤半,扶著胖子就來到門後。
門後還靠著幾隻,我看到後面的自來石,用胖子壓住自來石,然後用力推動墓門,將無比沉重的墓門推開一條縫隙。
在門縫裡的指甲,全部都被轉動的門軸壓的粉碎,搞完之後我忽然想哭,我從來都是從墓門進去,沒有想過有一天還能從墓裡用這樣的方式出來。
我把火盆推出去,外面就是我們剛才折返的地方,我把胖子拖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學著人皮俑的樣子,爬到它們身邊,一下搶過那塊水靠,然後拔腿跑出去。
所有人的人俑手就如蜘蛛一樣,立即轉向我,人俑開始朝我爬來,我跑出去想把墓門關上,瞬間我的直覺跳了一下,我拿起流星鎚的那塊石頭,卡住了墓門。
無數的手瞬間從門縫中生出來抓我,但是縫隙不夠大,只有手能出來。
人皮俑的人皮有彈性,瞬間這些手變成無比的細長,我背起胖子,端起火盆就往外走,一直走到爆破的地方,我撿起墓道磚,開始拍地面。
石頭沒有大白狗清脆,我想通知悶油瓶我的位置,但是敲了半天,沒有回應。
我把胖子靠牆扶起來,沒有其他照明可以用,我只好用犀角蠟燭去照他的耳朵,蠟燭光不是線光源,看不到耳朵的最裡面,我想了想,上去吸了一口耳洞。
瞬間我就感覺不對,一個東西從他耳朵裡被窩吸了出來,吸到了我嘴巴裡。差點我就吞了下來。
我幾乎是瞬間吐了,就看到在我的嘔吐物裡,還有剛才那種「足」,斷在了裡面,還活著。
我看了看胖子,忍住噁心幫他另外一隻耳朵也吸了一下,另外一隻耳朵什麼都沒有。稍微放心了下來。
我仔細去看水靠,我實在太過在意這個水靠了,三叔這個活那麼乾淨,為什麼會唯獨留了個水靠,在那麼奇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