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喪抬頭忽然沉默了,他死死的看著我的水靠。
我看著他,問道:「你沒事吧?」
他一個哆嗦,貼著牆壁,就往邊上移,想遠離我。一邊還是死死的看著我,說道:「你懷裡是什麼東西?」
什麼什麼東西?我看了看自己的懷裡,什麼都沒有。劉喪摀住了耳朵:「好吵,那個東西好吵。快拿開,快拿開。」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懷裡,他的眼睛始終看著我腹部的位置,越退越遠。
我們面面相覷,心說除了瞎,現在我們都聾了麼,聽不到聲音。
墓道裡面非常安靜,除了我們的呼吸聲,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音。我把我的腹部給胖子看,讓他檢查一下,是不是藏了什麼吵鬧的東西。一邊劉喪忽然爬了起來,開始往墓道的深處爬去。
之前找他就花了太多的精力,不能再讓他跑了。我還沒動,小哥一壓我和胖子的肩膀,直接凌空躍起,一踩一邊的牆壁撲了出去,將劉喪的脖子抓住,同時身體旋轉,將劉喪甩翻在地。
劉喪開始大叫:「放開我,太吵了,吵死了!」
胖子上去立即三個巴掌,把劉喪扇暈了,拍了拍他的兩臉頰,問悶油瓶:「耳朵是不是被你按壞了?你丫手指力氣那麼大,摳鼻屎都會腦振盪。」
悶油瓶說道:「耳朵是他吃飯的傢伙,我不會亂來。」
胖子拍了拍劉喪:「什麼吵,你聽到什麼?胖爺我什麼都沒聽到。」
劉喪看著我的懷裡,恐懼到了極點:「他懷裡,好多人在慘叫,聲音好大,好吵啊。」
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劉喪,忽然把我拉到一邊,「天真,把水靠脫下來,給他穿上。」
「為什麼?」我愣了一下,現在我穿都這樣了,他穿不是會嚇死?
「我剛才可能弄錯了,穿上這個水靠,並不能讓高人上你的身。」胖子道:「可能是你命數奇特,高人上不了。高人被你的陽氣傷害,現在很痛苦,現在在慘叫,這個傻逼可能會陰聽,聽說聽雷的人練耳朵的時候,練到一定的時候都會聽到陰間的聲音。所以高人的慘叫太過痛苦,把他嚇到了。你脫下來,應該就不叫了。」
我看了看胖子,發現他是認真,心說這是哪兒和哪兒,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既恐懼又放鬆下來,穿著這件水靠確實讓人心裡不舒服。
脫下來之後,一下果然劉喪就安靜了下來,胖子拿著水靠走道劉喪邊上,劉喪還是害怕,胖子對他正色道:「小夥子,這是我們出去唯一的辦法,你既然能夠陰聽,你就好好聽聽,這件水靠在說什麼。」
說著就拿水靠去套劉喪,劉喪躲,胖子大叫我幫忙,我還是很樂意的,上去按住劉喪,把水靠給他穿上。
他先是恐懼了一下,忽然他就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看向女人皮俑的方向。
女人皮俑還在那兒站著。
「怎麼了?」胖子問道。
「她在說話。」劉喪指著女人皮俑的方向,「那兒是不是站了一個人?」
「說的什麼話?」我問道。
「聽不懂,聽不懂。」劉喪仔細去聽,說著他複述出了一句發音非常特別的話。我很明白這是古語的發音。但是我也聽不懂。雖然我算是對這些事情很專研了,但我也沒有吃空去學古語發音。
悶油瓶卻皺了一下眉頭,他繼續看著女人皮俑的方向,忽然說出了一樣的發音的句子。
我們都楞了一下,悶油瓶說道:「背上那個東西。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