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就和牛肉乾一樣,人的舌頭其實很長,很大一部分在喉嚨裡面,如果扯出來就像一條裡脊肉。如果不是頭部的樣子,我會以為只是普通的乾肉。
2000年前的舌頭就算風乾了也不會保存的那麼好,這條舌頭被包在完全發霉腐爛的抹布中,布的材質也是現代的材質,沒有完全腐爛。一來年代不會太久,應該就是三叔當時進去的時候;二來,抹布上有可能是抹了燒酒特地保存的。
我看了看女人皮傭的大嘴,看了看舌頭,吸了一口冷氣,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三叔他們當年進入到墓室之後,拔出了一個活人的舌頭,塞入到了一個女人皮傭的內部。
一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二是這是誰的舌頭?
這已經超出我的理解範圍,完全毫無頭緒,為什麼壁畫上要特殊標記出一個女人皮俑,為什麼三叔要將它從墓室中搬離,為什麼又丟棄到水道中,為什麼體內會有一根新鮮的舌頭。為什麼會有復來衣被放在棺槨的上方。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完全沒有任何線索和可推理的情況,我一下躺倒在地上,抓自己的頭髮,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抓了幾下,我又聽到了一聲咳嗽,抬頭一看,又看到白昊天站在了我身後,我立即爬起來,我看到他有些古怪的看著我。我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想不通。」
白昊天看著我,忽然有些含蓄的笑了笑:「你是不是小三爺。」
我心說廢話,我不是吳邪你幹嘛放我進來。我點頭,他道:「剛才一直以為你是二爺的其它親戚,我在監控裡看了半天,才發現你是吳邪。」
我哦了一聲,他忽然拿出一本值班本:「我特別喜歡你,你能給我簽個名麼?」我愣了一下:「簽什麼?」
「簽名。」
「簽你個雞巴。」我怒道。
「你不簽我就給二爺打電話了。」白昊天也不生氣,特別誠懇的把值班本遞給我。
我深呼吸冷靜了一下,想了想如果讓二叔知道我來過,又要各種節外生枝,只好吞了口氣,把值班本接了過來,他立即靠過來說道:「你簽,送給白昊天,早點找到男朋友。」
我這才反應過來,以前讓我簽名的人幾乎讓我簽的都是欠條,這哥們讓我簽,是因為喜歡我?
我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想了想,歪歪扭扭的簽完,他高興圍著我轉了兩圈,我看著他,看了看簽的東西,忽然發現不對。
丫這小子不是男的,是個女的!
頭髮剃的那麼短,穿著倉管的衣服,我還以為是男的。
我把值班本還給她,她仔細的看了兩遍,「字真不錯。小三爺你來幹嘛?為什麼躺在地上。」
人對於喜歡自己的人總是沒有太大的立場,我一下怒氣也不好意思發了,看著她,忽然靈機一動。
「你不會告訴我二叔我來過對吧。」
「不說,但是監控都拍到了。」
「監控拍到沒關係,不會那麼勤快查監控的,你不說就行。」我對她道,一邊我就抱起女人皮俑,白昊天驚道:「小三爺你幹嘛?東西出庫不見我就死定了。」
「三天後還你。保證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她進來的時候嘴巴根本沒那麼大。」小姑娘特別驚恐。
我拍了拍她:「這就是你簽名的報酬,幫我瞞住。」說著我抱起女人皮俑就往外走,這麼多毫無關係的線索,沒有辦法拼接,但憑藉直覺,這是一種邪術,已經不是風水術的範疇了,我需要找一個高手去仔細問問。無法口述,最好是把東西全部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