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喜只覺得自已全身變成了一團綿花,哪兒都軟綿綿的,心像是掉進了一汪深水,只有緊緊的扣住他的雙臂,才不會沉入水底。
他一波強過一波的撞擊,將她的靈魂撞出體外,只剩下綿綿不斷的快意,在體內漫延。
耳邊是他急促的喘息和不斷的輕喚,「千喜,千喜,千喜…………」
她卻連開口回應的力氣都沒了,只有一聲聲消魂的呻吟。
半瞇著眼,眼前是他晃動的俊臉,一滴滴汗珠自他額頭滴下,落在她臉上,身上,隨著她的一起滑落,在她再一次被他猛烈的抽、送即將送入雲霄時,抬手捧住他的臉,無力的輕喘嬌喚,「子佩………我不行了…………」
這聲音落在他耳中,身體猛的一顫,一咬牙,撞擊的更猛,一下接一下的直抵她最深處,雙眸鎖著她不放。
前所未有的強烈刺激將她抵至極限,崩緊身體,拚命抵向他,手指掐進他後背,「子佩………」
他渾身一陣痙攣,抵著她,停下動作,身子不住輕顫,腦中嗡嗡作響,成了一片空白,過了半晌才慢慢回過神,軟倒在她身上,將她緊緊箍在懷中,唇緊貼著她耳鬢,「千喜!」
胸脯劇烈起伏,急聚的呼吸過了許久才慢慢平復,吻了吻她的唇,又吻了吻她的耳垂,才又倒在枕頭了,半瞇著眼心滿意足的看著懷中人。
千喜等體內的萌動完全消褪,轉頭看向他,感到身下他正從自已體內慢慢褪出,突然想到什麼,豎起了眉頭,「你不是說避孕的事交給你嗎?」
赫子佩腦子裡『嗡』的一聲響,慘了,剛才看著她舒服的樣子,只想著讓她更舒服一些,抵死的想能有多進,就有多進,結果當然是盡數洩在裡面了,把這擔子事忘得乾淨了。
摟緊她,大手摩挲著她赤著的身子,陪著笑,「千喜,我………忘了………」
千喜愣看了他半晌,嘴一扁,不依了,「你有意的。」
赫子佩從來沒有對她失過信,偏在這事上出了問題,也有些著急,「真不是有意的,別生氣,怪我,都怪我。」
千喜剛才也想不起這事,並不是當真全怪在他頭上,只是有些委屈,萬一一朝就中了,那只有哭的份,琢磨著婉娘說的那個方子,是否可行,要不等天亮了雲尋婉娘要方子?反正不常用,也不該吃出什麼問題。
赫子佩見她蹙著眉不說話,以為她生著悶氣,心裡像有千百隻貓在抓,這新婚之夜,怎麼能讓她這麼氣上一晚,握了她的小手,拉來打自已的臉。
千喜醒過神,腕上用力,他這下就沒能打下去,「你做什麼呢?」
「讓你打幾下,出出氣。」紗帳沒有放下,紅燭的光到了床邊,已經十分的暗,朦朦朧朧的照在千喜臉上,赫子佩面對面的看著她,見她眼裡並沒有什麼怒氣,愣了愣,「你不生氣?」
「生氣啊。」千喜看著他,有些好笑,有意逗他。
「那你不怨我?」他摸不清她是什麼想法,心裡七上八下的。
「怨啊。」千喜忍著笑。
「那…………你怎麼不發脾氣?」赫子佩握著她的小手,壓到自已胸脯上,「你有氣,就往這兒打,今兒說什麼也不能把這氣憋著。」
千喜終於忍不住了,噗的笑了出來,「你傻了嗎?別說你忘了,我也忘了……….」說著臉就紅了。
赫子佩滿心歡喜,見她露著羞態,也想起剛才在她身體裡縱橫的滋味,心裡一蕩,剛下去的勢頭,又上來了,伸手去攬她,「你當真不怪我?」
千喜將臉埋在他胸前,輕「嗯」了一聲。
赫子佩的手順著她的背,撫了下去,到了她腿間,濕滑不堪,放開她,翻身下床,在地上拾了自已的喜袍披上,走向屋角。
千喜懷裡一空,見自已赤條條的,忙拉了薄被往身上蓋,「你去哪兒?」
赫子佩回頭看著她笑了笑,沒說話,逕直走到水缸邊,舀了水,取了巾子,浸到水裡,連著銅盆一起端到床邊,絞了巾子,就去揭她裏上身的薄被,「來,我給你擦擦,都是血。」
千喜大窘,腿間也的確不舒服,難為他想得到,「你轉過去,我自已來。」剛動了動,腿間卻是一痛,頓時擰緊了眉頭。」
赫子佩更是心疼,「別逞能了,我是你相公,又不是外人。」將她連人帶被的抱出來些。
想著她剛才也出了不少汗,握了她一隻小腳,一點點的往上擦,越往上,眸子越暗,恨不得就在這床邊,按著她再來一回。
咬咬牙忍著。
千喜緊緊拽著被子,剛平復下來的心,又跳得亂七八糟,隨著巾子慢慢抹遍她全身,雖然拭去了身上的汗漬,冷水卻沒能讓她覺得涼快,身子反而越來越燥熱,再偷偷看他,眼裡也是燃著火。
伸著腳碰了碰他腿間,也是硬著的。
赫子佩抓住她搗亂的小腳,「你還惹我?」
千喜咬著唇只是笑,收了腳,帶著簿被,滾到床裡。
赫子佩搖了搖頭,以前得不到,忍得難受,現在得到了,卻像是上了癮,更想要。將巾子丟進銅盆,起身端回洗瀨架,換過水,自已上上下下擦試過,才重新回到床上。
見千喜面朝裡的睡著,脫了喜袍在她身邊睡下,手臂環過她的腰,將她攬在懷裡,「千喜,睡著了?」
喚了兩聲,不見她回答,只怕是睡了,他身下漲得難受,又沒有睡意,將臉埋進她幽香的秀髮,不管怎麼說,與她總算是圓滿了,心裡暖烘烘的,僵著身子不敢亂動,怕吵醒了她。
這時千喜突然轉了個身,兩條柔若無骨的手臂纏上他頸項,滾燙的身子也貼上他的身子,小嘴湊過來咬他的唇。
他身子一顫,又驚又喜,「千喜?」強忍著的情愫自腹間直竄上來,想著她剛才的疼,卻不敢亂來。
千喜咬著他低聲呢喃,「今晚是我們花燭夜,不想你忍。」
赫子佩腦中『嗡』的下,爆開了漫天煙花,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揉著她軟得像是一團綿花的身子,「剛才忘了的事,現在補過。」
千喜哧笑出聲,「這哪能補,今晚放過你,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