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佩笑了笑,「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沒有不成的事。」轉了臉對千喜問道:「對嗎?」
千喜雖然覺得這事是個棘手的事,但事情到了這份上,再棘手也的去做,也笑了笑道:「自然是,我現在最大的目標就是讓她滾蛋。」
陸氏心裡懸掛掛的,總覺得這事不是他們說的這麼簡單,但見他們小兩口恩恩愛愛的,也寬了心,「這事,還得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莽撞了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怕生出事端。」
赫子佩和千喜聽了這話,知道娘這關是過了,暗鬆了口氣,相視一笑。
千喜折騰了這一陣,也沒了精神。
赫子佩放了抱著的雪晴,從她懷裡接了之然,扶她躺下,給她蓋好薄被。
陸氏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要趕赫子佩出去廂房休息。
赫子佩不肯,「娘在坐了這麼久的車,也沒休息,才到便遇上千喜這擔子事,也累壞了,趕緊著去歇著,晚上我守著千喜。」
千喜這是第一次生產,他又沒帶過孩子,陸氏哪能放心他在這兒,說什麼也不肯讓他留下,硬是將他轟了出去。
千喜等陸氏睡下,翻了個身,一邊逗著一雙兒女一邊問道:「娘,咱家那茶葉,除了咱們家,還有誰會烤嗎?」
那茶一向是陸氏得意的,聽千喜問起,笑笑道:「那茶,只有我會做,就是你爹,還是我教他的,哪能有還有別家會做。」
千喜拍著孩子的手停了下來,「只有娘會?不是外公外婆傳下來的?」
這些陳年舊事,沒人問,陸氏早也沒當回事了,現在被提起,不禁有些得意,「就是你外公外婆也不會。」
「那娘是哪兒學來的?」千喜更好奇了,以前在家只知道自家的茶好,但一直就以為是家傳下來的絕活,也就沒多問過。
「我小的時候,閒得無聊,但喜歡去偷人家的茶葉,拿來回自己搗鼓玩,無意中便弄了這個味道,結果你外公外婆嘗過,一口一個好。從些我就對烤茶感上興趣,人家一出了新茶,便去找人討要回來拷來送給大家,時間長了,就自我成才的造就了你娘的這一門獨一無二的手藝。」
「這麼說,咱家這茶,當真沒有別家有了?」
「當然沒有,你以前對茶一直不感興趣,今天是怎麼了?」千喜問的多了,陸氏也聽出了些味道,「難道你見到有和咱家一樣的茶?」
千喜搖了搖頭,「茶倒是沒見到一樣的,不過有一個人說這茶跟她失去了聯繫的家人烤的茶一樣。」
陸氏愣了愣,收了笑,「你聽誰說的?」
「是宮裡的一位姑姑,叫錦繡,跟娘一個姓,娘認得嗎?」千喜總覺得這位叫錦繡的宮女跟她娘有點什麼關係。
陸氏臉色微微變了變,「不認識,天不早了,睡吧,一會兒還得起來喂孩子。」說完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背朝著千喜。
千喜盯著陸氏的後腦勺,這裡面有文章,不過既然他不肯說,也不能強求,這事也只能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