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失敗了?」出了書房的暮雪迎來隱藏在屋外的荻花。見暮雪表情不對勁也不難猜出結果。
「你呢?阿奇和阿九有透露信息嗎?」暮雪一臉挫敗。
提到阿奇、阿九荻花不禁憤然,「這兩人就是兩塊木頭,不用指望了。」聽到這兒,暮雪忽然一怔,「呀!我忘了一件事。」
「小姐,一驚一乍的什麼事。」
暮雪手指向書房的方向,「我將宣紙留在書房了。中招的不是曲孔就麻煩了。」
荻花嘴角一抽,腦海裡浮現了八個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去拿吧。」
暮雪點點頭,露出小可憐的眼神,「一切交給你了。」荻花嘆息一聲,從暮雪手中接過解藥服下後,便朝書房走去。
*
「小麻雀叩見主上。」荻花進入後,畢恭畢敬的給曲孔請安。
「你怎麼來了?有事嗎?」剛走一個又來一個,曲孔眉頭緊縮,臉色暗沉。
「小麻雀見那女人最近一直執筆忙活,剛還拿著宣紙進來……」話鋒一轉,小麻雀又道:「那女主指不準會什麼妖術,小麻雀擔心有詐,這不就跟來看看了。」
曲孔感覺可笑,「妖術?你何時變得如此愚昧?是否有詐我會發現不了?」談話間,曲孔凜冽的目光,牢牢鎖定在荻花身上。荻花不由自主一顫,似乎明白暮雪為什麼會對這個男人有畏懼感。
「小麻雀沒有忤逆之意,主上您不知道,那個女人不是像個瘋子在院子裡亂晃,就是趴在桌上『鬼畫符』似的,小麻雀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女人,說她是妖物也不足為奇。」
荻花學得似模似樣,還多虧了暮雪指點。
「怎麼個厚顏無恥?」曲孔臉上沒了表情,他越是這樣越是讓荻花心慌。
「她──」荻花欲言又止,表情尷尬。
「說下去。」
「這些話我一個姑娘家說不出口,總之她就是厚顏無恥。」
曲孔將暮雪留下的宣紙遞過去,「你自己看看吧。」
荻花歡騰接過,細細看了會,「這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個女人果然不正常。」說著,荻花就當著曲孔的面將宣紙撕碎。
「你!」曲孔雙眸一瞇,看不出是憤怒或是其他。
「小麻雀──在我眼皮底下何時允許你如此放肆,我念你跟隨皇兄多年,對你容忍有加,你莫要不知好歹。」曲孔語氣平淡,卻是透露著一種壓迫人心的氣勢。
「小麻雀知錯!」荻花急忙跪下認錯。想她何時這麼低眉順眼過,這一年多跟著暮雪也算是嘗盡了百種滋味,本以為離開了錦亦,她能始終保持心境的平靜,而現在她忽然有種感覺,這不過是冒險的開始。
「仙子現在也算是你半個主子,你自當尊重,盡力保護,若是心存有不滿或胡言亂語,小心你的小命。」曲孔輕言警告,話裡的不容置疑讓人不寒而慄。
荻花鉤頭聳背,點頭如搗蒜;曲孔這才滿意放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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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如洗,明月清亮。兩個黑影抹黑倚窗而坐,一個身影披頭散髮,翹著二郎腿,嘴裡不停嗑著瓜子,毫無形象。
「他真這麼說?」
「一句不假。」荻花坐在她身邊,閒得無聊也嗑起了瓜子。
暮雪卻是一臉不屑,「這個曲孔神經兮兮的,估計阿九、阿奇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聞言,荻花禁不住點點頭,確實是個奇怪的男人。「咱們計畫就這樣終止?」
「越是這樣,咱倆計畫不能這樣就終止,但也不能太倡促了,還是找機會吧。」暮雪升了個懶腰,哈欠連天。見她如此,荻花也睏意來襲,相互囑咐了幾句就散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