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話一說完,荻花與凌霄子均是將目光轉向她,空氣也頓時凝結;凌霄子更是在心中感嘆,早聞暮雪仙子除了醫術了得,行跡更是驚世駭俗好,看來果真如此。
「仙子貌美誰人不知,即便喬裝打扮亦是難掩風姿。」凌霄子適時讚美,調節氣氛。
荻花白眼一翻,「我家小姐懸壺濟世,習慣閒雲野鶴的日子,不知公子此番為何。」
「姑娘不要誤會,在下並不非刻意刁難,確實是身負重任不得有為呀。」凌霄子未免得罪人,首先撇清關係。
「敢問公子奉誰人之命?」荻花本以為他會敷衍了事,卻不想他居然直言不諱,「封皇命。」主僕兩人心中一凜,均是緘口沈默。
「不知道兩位姑娘怎會出現在陰宅中。」問話的是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的白面少年。他見主僕兩人表情茫然,逐一笑,「本將亦是得皇命護送仙子進宮。」
「不知宮中是何人患疾?」暮雪警惕問道。
「具體情況本將不詳,待仙子進宮後一切瞭然。」
「我要是不想去呢。」
「輪不到仙子做主。」小將軍斂去笑意,赫然轉成沒另外一幅面孔。
「荻花一直跟在小姐身邊伺候,小姐上哪兒荻花定是形影不離。」看這勢態是暫時難以逃脫,但是只要跟在暮雪身邊至少兩個可以相互依靠;去天都郡路途遙遠不必急在一時。
少年笑得一派溫和,「仙子怎會出現在陰宅中。」
「將軍是在審問我嗎?如將軍說所,我是皇上邀請的貴客,將軍應對我保有禮節。」暮雪拉著荻花站在,不卑不亢的回擊。
小將軍一愣,隨即命人賜坐。香茗入口,暮雪才悠哉道:「將軍之前問我怎會出現在陰宅中,我是被人綁架過去的,其目的與將軍如出一轍。」
「既然如此仙子又怎會被鎖入地牢?」
暮雪搖頭嘆息,「怪只怪學藝不精,實在有辱師門,不提也罷。」
「仙子謙虛了,不知是何人生病呢?生的有是什麼病。」小將軍汗顏。
「我要是知道是什麼病,不就給治好了嘛,怎會淪為階下囚。」想了想,暮雪一臉擔憂道,「哎……之前也就只有我主僕二人,要是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如若是進了皇宮,這稍有差池連累的可就是將軍一干人等呀,我命淺福薄,怎能讓眾位將士為我陪葬,簡直造孽。」
小將軍嘴角抽搐,「仙子請放心,我等並非鼠輩,仙子宅心仁厚定會全力以赴,屆時受到的封賞定能讓仙子滿載而歸。」
「真的!」暮雪雙眼一亮時,正好收到荻花投來的鄙夷目光。
「進去了還不知道有沒活命出來呢。」
荻花一句話,如大雪天裡的迎面潑來的一盆涼水,她又做哀婉狀,「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呀。」
「不知陰宅的主人姓甚名誰?」小將軍撫額轉移話題。
「他長得人模狗樣的,身邊跟著七八個美眷;每日喝酒嬉鬧醉生夢死。我能說得就這些了,保護病人的隱私這點醫德我還是有的。」暮雪不願意向外透露太多,擔心曲孔得知自己未死會前來索命。
「仙子可忘了自己是從地牢裡爬出來的。」
「這麼美好的回憶,我怎會忘記;聽將軍的意思是想幫我報火烤煙燻之仇?」
小將軍面色一窘,不再發問,倒是凌霄子說道:「此番來助將軍破陣,而破解之法並無想像中複雜,以陣況來看不過稍懂玄術之人班門弄斧罷了,將軍大可放心。」
聞言,主僕兩人互看一眼,心中疑惑頓時瞭然。
好個狡猾的曲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