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難料,誰能想得到玉璽竟被古達藏了起來,任田賦子老奸巨猾也未想到會有這樣一出吧。猶如神助事情進行得很順利,朝臣們雖察覺了慕容珀崇的異樣,多方施壓竟都只是落得無可奈何;有人歡喜有人憂心,幾番較量下來,朝臣們無法只能再各自拉幫結派,結黨營私,卻並不足以讓珀崇畏懼或感覺到壓迫。
「朝局漸漸穩定,後宮是不是也該充足一下呢?」櫻檸睨了珀崇一眼,他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著實刺眼,不管看了多少次她依舊看不順眼。
珀崇一把將櫻檸拉過,讓她坐在自己雙腿上,後親暱道:「後宮那麼多妃子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怎還會自尋煩惱。」
聞言,櫻檸不禁打了個寒磣,「她們將會怎樣?」
「她們若是安分守己,我定不會為難,若是惹是生非,心存期望休怪我無情。」慕容珀崇雙眼一瞇,眼中赫然多了一抹冷意。
「若是有人讓她們知曉自己是不潔之人,不就安分多了。」櫻檸狡黠一笑,在一旁壞心的提醒。
「必定引起……軒然……大波」珀崇喃喃道出四個字。
櫻檸卻猛一回頭,自動過濾掉前面的字眼,不懷好意的瞪著他,「誰是軒然?」
珀崇嘴角一抽,不怕死的調侃道:「誰大波,誰是軒然……」
櫻檸嬌滴滴的哼了一聲,挺了挺傲人的胸脯,繼而嘆息一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普通男人帶綠帽子都得抓狂,何況是一國之君,他如今能不動神色,已是最大的恩賜了。
女人心海底針,能在這宮闈生存下去的女人,又有哪個是甘於寂寞,甘於落在人後的……
「日後我會常去彩淑儀的斜雲宮,你可切莫亂吃醋。」
愣了愣神,櫻檸道:「她可應付得來。」
「你大可不必為她擔憂,她並不適合過太安寧的日子。」
櫻檸瞭然,身邊跟隨著彩淑儀那樣一位溫婉的絕世美人,居然能毫不動心?她禁不住懷疑珀崇的審美能力,而後又想到,他選擇和自己在一起就證明他審美能力還是有的,只是口味重了些而已……心裡也稍微的平穩了些。
*
天還未亮,珀崇便要早早起床,打算悄聲無息的離開鞏靈宮準備早朝。卻不想半路殺出一隻活生生的大麻雀。
「奴婢小麻雀參見皇上。」小麻雀跪在雪地裡,垂著頭,落下的髮絲遮住盈盈笑臉。
珀崇揮退眾人,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屬下特來賀皇主重登大寶。」語畢,小麻雀抬起頭,那張精心修飾過的臉頰上,赫然飛來一抹少女羞澀的紅霞。還不待珀崇開口,她迫不及待道:「皇主歸位,漢風主子特命屬下日後陪伴皇主左右,為皇主效命。」
「你且說如何為朕效命?朕身邊的暗衛武功都不低。」珀崇可以忽略話裡的暗語,反問她。
「屬下願為奴為婢,這樣也可第一次時間護皇主周全。」
「你不來給朕添亂已是欣慰。」
珀崇一口拒絕,著實讓小麻雀感覺挫敗,可她好不容易見到珀崇,怎可能輕易放棄,「小麻雀自知能力有限,可小麻雀丹心一片,隨時都做好準備為皇主效力,懇求皇主讓小麻雀待在身邊,小麻雀願意從暗衛做起,若是小麻雀表現讓皇主滿意,請皇主讓小麻雀做貼身宮女,若是不能讓您滿意,小麻雀自當知趣離開,靜待皇主吩咐。」
朝時快到,珀崇懶與她多言,便頷首應下了。
只是好日子不長,小麻雀看著珀崇晚晚都待在溫柔鄉內,心中越來越沉不住氣,尤其知道對方居然是來歷不明的櫻檸,心中更是鬱結氣憤。
這日天黑,乘這珀崇待在御書房好幾晚忙於朝事,她便悄悄去了鞏靈宮……
一道劍光閃過,櫻檸從睡夢中乍醒,但見小麻雀一臉煞氣,目光凶狠的瞪著自己,「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櫻檸先是愣,隨即大怒,「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有病呀。」話音一落,小麻雀杏眼一瞪,那把劍再次從她眼前晃過,直逼她脖頸處。
「好個不要臉的賤人,信不信現在就取你賤命!」小麻雀盛氣凌人的高傲姿態,讓櫻檸不爽到了極點,加之半夜被人擾了清夢脾氣也大,「你是個什麼東西,三番兩次的考驗我的脾氣,這裡可是我的地盤。」
小麻雀一時被她的氣焰震得說不出話來,可心裡卻被她激了一下,猛地抬手沖櫻檸就給一個耳光:「賤女人!」「來人呀!救……」櫻檸張嘴大叫,卻被小麻雀掐住了喉嚨,「若是再敢大呼小叫,我現在就掐死你這個勾引男的騷蹄子。」
發不出聲音,櫻檸只好與她怒目相對,火氣明顯有增無減;小麻雀見她毫無屈服姿態,心中也惱火,用劍柄拍拍她嬌艷的小臉,「瞪著我做什麼?信不信我在你臉上刻上淫婦二子,看哪個男人還敢要你。」
櫻檸頓時臉色煞白,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兒招惹小麻雀了,為什麼她三番四次與自己過不去。
「哈哈哈……知道害怕了?」小麻雀眼珠子左右轉動,不壞好意的笑著,「你說我要劃你的左臉還是右臉好呢?你的臉那麼醜,劃哪邊都是一樣吧。」
「你——」櫻檸咬著唇,氣憤難當。
「我要你勾引男人,看我怎麼治你!」說著小麻雀揪著她的長髮,將她拖到床柱上按著往上撞。「砰砰」幾下櫻檸被撞得頭暈腦脹,雙眼發黑,小麻雀也見機點住了櫻檸的啞穴,讓她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就在此時,錦被滑落,櫻檸未著寸縷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而這景象更是讓小麻雀生氣,越發難聽的污言穢語從她張合的嘴裡吐出……
已是半夜十分,窗外大雪紛飛,守門的宮女已躲在偏殿內點著暖爐昏昏欲睡,聽不到任何聲響,就連侍衛都自己找了暖和地待著去了,可謂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何況她此刻根本不發不出聲音。
當一股熱流從頭頂溢出,鼻腔內充斥著腥田氣息時,她覺得自己會就此冤屈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