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曼陀羅城》I

纓絡終於在大廳最後面的一個角落裏找到了蘇各。

那個時候,他正在和一個羅刹女交歡。那個羅刹女與纓絡長得有一點相似,纓絡正在想會不會是自己認識的人,但是仔細一看,卻發現是南部的,只是髮色與膚色與她有些接近。

看到纓絡來了,蘇各幾乎是立刻將那個羅刹女拉開,一把抓住了纓絡。

「妳去了哪裡。」

灰暗的燈光下,蘇各灰色的眸子顯得更加黯淡。纓絡有些緊張,不由撇開頭,支支吾吾地說,「我不知道帝祭已經開始了,在陽臺上透了透氣。」

「透氣要花這麽長時間麽?」他的聲音裏帶著揶揄。旁邊的羅刹女又想靠上來,他將她一推,冷冷地說,「我等的人來了,妳去找別人。」

語畢,他拉著纓絡走到了更角落的地方。

纓絡還不及說什麽,他已經將手探向了她的身體。雖然外部的痕迹已經被清理乾淨,她的雙腿中間卻還是非常濕潤。蘇各順著勢,將他的手指插進了她的身體。

「哼,妳帝祭的第一次給了誰?」他甚至沒有問任何問題,就確認纓絡已經與別人發生了關係,他一邊刮撓著她的甬道,一邊直接地繼續問道,「還是應該說,妳帝祭的前幾次給了誰?」

纓絡被他緊緊地禁錮著,忍受著被他玩弄的感覺,顫抖著、輕輕地說,「不、不認識的人……」

她確實沒有說謊,她到現在還是不知道那位修羅大人的名字。

聽到這樣的話,蘇各展現出來了明顯的不開心。他很快意識到了自己情緒的波動,並且爲自己剛剛問出的話感到很沒面子。在曼陀羅城,交歡可以增進雙方的力量,延續壽命,在帝祭的時候,因爲點起了皇家獨有的香,這樣的效果就更加明顯。纓絡雖然是他帶來的,但是他本沒有這個必要和動力去限制她與誰去交歡。

但是此時,心裏卻莫名其妙地煩躁。

他用兩根手指進出著她的內壁,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冷漠地說,「妳與力量越強大的男人交歡,對妳未來越有好處。」他頓了一下,「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比我弱的人身上比較好,明白麽?」

蘇各是六天第一將軍,比他強的人……恐怕一隻手都可以數過來、還綽綽有餘。纓絡點點頭。整體而言她同意蘇各的說法,只是感情的事情無法控制,她喜歡那位元修羅的貴族,如果可以待在那個人身邊,就算惹蘇各不開心,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看到她順從地點了頭,蘇各總算覺得心裏有一點釋懷。他將她身體裏的手指抽了出來,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難受的樣子,心情便又好了不少。他拉著她,向廳側走道的深處行去。廳側的走廊裏有一排被鎖起來的整齊的房間。蘇各和門口的侍者簡單交代了一句,那個人就打開了其中一扇門,作勢請蘇各與纓絡進去。

房間裏面的裝飾十分簡單,偏暗色調的房間穹頂是透明的玻璃,房間完全以星曜的光輝來取光。穹頂下面就是一張看起來舒適而柔軟的床,黑色金屬的結構雕刻出象徵曼陀羅城的紋樣。

蘇各轉身對侍者點點頭,他就把門關上了。

「那個,大人,我們爲什麽要來這裏。」纓絡看了看房間,有些不安地問道。

蘇各一邊解開了自己的衣襟,一邊抱住了纓絡,「這些房間是給『約束』的人使用的。」

「啊?」

「就是說,如果決定在帝祭的三天,只與同一個人交歡,那麽就可以來到這裏。」

他將纓絡放到了床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