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苔第一次見到宮玨是在14歲的時候,那時候她剛入府,被總管分去宮玨的院子裡打打雜,有一次她在花園拔草,看見自家大少爺把濃黑的藥汁倒在新開的月季上。
抬頭時兩個人都愣住了,那時候的宮玨已經19歲,已經生的性子沈穩溫和,外傳他身子不好,是半條命已經吊在天上的,可顧小苔不這麼認為,自從她知道宮玨是裝病之後就再也不相信外面的謠言,什麼半條命都沒了?宮玨的身子明明好得很,奇怪的就是每次見到老奶奶都會變得面色蒼白。
那時候宮玨把白瓷碗輕輕放在窗沿,朝顧小苔招手。雖然那個時候的顧小苔歲數不大,但是贏在骨架纖細,胸部的兩團豐盈比起同齡人要大上不少,看起來很成熟,自然,她的心裡也是很懂事的。
來之前阿媽就告訴過她,知道的越少越好,本分做事就行了。現在她發現了大少爺不喝藥,大少爺會不會把她趕出去呢?她心想著,有些害怕的捏住衣角,怯生生地朝宮玨那邊走過去。
「大少爺……」她輕輕喊了一聲,見宮玨面色難辨悲喜,便把頭埋得更低。
那時候的宮玨其實並沒有苦惱裝病被人發現了,而是在想要怎麼把這個小丫頭弄到身邊來,一來他好有個幫手,二來也讓她不漏了口風。
「大、大少爺?」顧小苔見他半晌不說話,又喊了一聲,這回宮玨回過了神來,看了看顧小苔手裡的小鏟子,翠綠的衣擺沾了些泥污,配上她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讓人不想欺負都忍不住。
我有這麼可怕嗎?他心裡好笑,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朝他點頭,問了問她平時都在幹嘛,家裡的狀況,以及歲數,幾句話下來便將顧小苔的性子摸了個透,就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丫頭。
「你方才都瞧見了些什麼?」宮玨見小家夥一臉煎熬,終於把話放到正題上。
顧小苔立馬把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我什麼也沒看見。」
「真的?」宮玨笑問她。
顧小苔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感受到大少爺灼人的目光,她只好悶聲說:「我、我看見了……」
小兔子終於鬆口了,宮玨這樣想著,一隻手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髮心,隨意蹭了兩下:「那可怎麼辦?你不想被趕出府吧。」
顧小苔感到大掌在發心摩挲,面上紅紅的,沒好意思說話。
這樣親密的動作,雖然她還沒長大,可是她知道害羞。
「不想被趕出府,就跟在我身邊做丫鬟吧。」
宮玨看著她羞紅的臉蛋,滿意地收回手。
雖然跟了宮玨,但是顧小苔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受到宮玨的調戲,他一本正經地做起病怏怏的大少爺來,當然,他從來都不喝藥。
直到有一日下午他們的關係才又更近一步。
那日顧小苔從廚房出來,端著一碗紅豆銀耳粥,路過府裡的小池塘時聽見奇怪的聲音,男人的喘氣和女人的低語,中間夾雜著奇怪的水聲。
顧小苔好奇的走過去,偷偷朝那邊看去,發現池邊的假山後藏著一男一女,都是府上的下人,男的衣衫完整,只露出一根恐怖的黑褐色東西,女人被脫得光溜溜的,胸部不大形狀卻還不錯,她長著雙腿夾住男人的腰,略微紅腫的花唇迎接著那根恐怖的東西,口中不時逸出幾聲嬌吟。
顧小苔立馬就紅透了臉,無奈手裡捧著一碗粥,沒敢跑,只是紅著臉儘量加快步子往少爺的院子裡走去。
顧小苔不懂隱瞞,有什麼事兒都寫在臉上,果然,沒一會兒宮玨就察覺她的不對。
他放下碗,懶懶散散地躺在榻上,雪白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由於常年不曬太陽的關係膚色很白,顧小苔看了兩眼便收回目光,她覺得這樣的大少爺實在是太……太……太奇怪了。
好像、好像看一眼魂都會沒了一樣。
「你怎麼了?」宮玨沒睜眼,緩緩問道。
顧小苔揪著衣服,不知道該不該說,想起剛才的場景,臉更紅了。
「不說話?不告訴我的話,我一會兒就把你這個不聽話的奴婢趕出府去。」宮玨睜開眼說著半真半假的話。
顧小苔明知他是在逗自己玩,卻還是用那細細軟軟的嗓音把剛才看見的東西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