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於京都郊區的綾羅小區停下了車,給了司機三十塊錢,在烈日當空下,茯苓穿著一身中袖的運動衫和長褲,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自己的公寓。
孟邵庭端坐在公寓的沙發上,也許是長期在軍區工作的關係,年近五十的男人看起來卻像三十多歲的男人一樣挺拔硬氣,而在孟邵庭的左邊,一襲白色及膝典雅束身裙的女人手裡端著茶杯,靜靜的喝茶,看起來高貴典雅。
看見門一開,閔文君一看自家天生麗質的女兒穿著一身異類的運動衫,頓時就感覺熱汗直流,立馬跑上前,摸著布料道:「茯苓啊,你這是幹什麼啊?大熱天的穿這衣服,想悟出痱子啊?」
茯苓冷汗直流:「沒什麼,這是那什麼新出的新款,我看著挺好看,挺獨特的,就買了。」
「哼!」孟邵庭冷哼一聲,一手拍在茶几上冷冷道:「真野了不成?老實交代,昨兒晚上跑哪去了?」
「朋友過生日,幾個玩的好的在一起聚聚,喝醉了——」
「啪!」又是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桌上的水果瓜子顫抖了一下,孟邵庭雙眼噴火道:「還喝醉了?還學會喝酒了?」
茯苓顫了顫,要是讓他老爸知道自己女人閒暇時跑去拉皮條,會不會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閔文君立馬又走到了丈夫身邊,幫著順氣:「氣什麼?孩子這麼大了,還沒點腦子麼?」
「你生的女兒有沒有腦子,你自己不知道麼?」此話一出,閔文君頓時怒氣上升,但轉眼想想還是算了,好像自家女兒是有點那麼沒腦子。
「我已經在新兵隊伍裡給你報了名,明兒個自己去軍區給老子報道。」
最可怕的事情終於還是來臨了。
人生匆匆,如白駒過隙,最不想的事情還是被自個兒老爹給說出來了。
「爸,我不去,軍營裡有什麼好啊?幾個月下來,黑的跟非洲鬼似的,瘦的跟皮包骨似的。
聞言,孟邵庭挑了挑眉,冷下了心情道:「你合計合計,是自個兒去報道還是你老爹我綁著你去。」
綁著去?開玩笑,孟大處長可是說到做到的人。
合計良久,茯苓不得不陪著笑臉,猛然站直,行軍禮道:「我自個兒去。」
「行。」說罷,孟邵庭便起了身,攙扶起閔文君,在望了望公寓四周道:」多大了?房間也不知道打掃打掃,誒,算了,反正你進了軍營也不住這裡了。「轉頭,又看了看自己呆愣的女人,頓時一聲厲喝:」趕緊兒啊,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就去報道。
「是!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