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艾菲爾一行人有規律的行走,不過一會兒就來到了部落。
這個茯苓腦海中想的不一樣,不是簡易的帳篷,而是一行連綿的城堡,這裡隱蔽在瑪雅森林的中央位置,普通人如果沒有人帶路必不可能來到,張揚這舊世紀英國的建築散發這獨有的味道。
艾菲爾看著茯苓滿意的摸樣,詭異一笑:「小姐對自己所見的可還滿意?」
茯苓點頭。
「想必小姐在森林中走了許久,也累了,我們為小姐準備了住處,請跟隨我來。」
這種服務和熱情,真是太火熱了,讓茯苓有些抵擋不住。
茯苓住的地方是部落裡最有名的居所,沒有名字,但裡面的裝修異常復古,像是回到了十九世紀的英國。
但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手機信號——
真是惱人。
交代完注意事項之後,艾菲爾和她的同伴便離開了,獨留茯苓一人在居所內。
不過一會兒,門響了起來,端著飯菜的服務生走了進來,笑意盈眶,同樣是熱情異常的人:「小姐,請問用餐麼?」
說的是純正的英語。
對於英語,茯苓也算是精通,和艾菲爾一行人交流便看的出來,她笑著點了點頭:「需要,勞煩了。」
吱呀一聲,門再次關上,空蕩蕩的感覺席捲而來,茯苓坐在椅上,坐立難安,心中擔心著佟卓謙的安慰,頓時沒了胃口。
而此時,艾菲爾一行人已經走到了部落族長的居所裡。
族長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留著一把大大的絡腮鬍,大熱的天穿著長長的袍子,看見艾菲爾的來到,便明白了事情已經完成了。
「找到了?」
艾菲爾沉吟:「是的,族長,可以將那人交給我了嗎?」
有低笑的聲音傳出,族長撫上艾菲爾細膩的小手說道:「你急什麼?華夏國人哪有我們部落裡的人強悍?為什麼非得選他?」
「族長!」艾菲爾抽開手,冷硬的說:「這是我的私事,就算你是族長也無權過問。」
「哼,明日午時時分便要開始血祭,既然想換到獵物,難道你不會去處理你的獵物麼?」
「是,族長,我知道了。」時辰已近黃昏,茯苓已經用完了餐,躺在床上休息,揉著微微有些疼的腦袋,頓時對前方失去了目標。
瑪雅森林如此大?怎麼去找?
既然東歐的毒梟有膽把手伸進亞洲來,接頭人必不可少,那麼誰會是接頭人呢?最有可能的便是科亞部落的人。
這裡是東歐和亞洲的交界處,地理位置隱蔽,可入不可出,除了科亞部落的人識路外,沒有一人能找的道路?
那麼佟卓謙那悶騷男找得到麼?
丫的,又想到他了。
「佟爺,你咋就這麼惱人呢?」在嘴裡呢喃著,沉沉的便睡了過去。
茯苓是被一聲吵鬧聲吵醒的,那聲音裡夾雜著男人的恐慌和絕望還有冷兵器碰撞的聲音,整理好衣服,她就衝了過去,打開一條縫,便看了起來。
此時的走廊已經全部亂了。
穿著不同服飾的人在走廊上裹成一團,而最讓人驚懼的便是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滿臉的鮮血,十根手指全部被切掉,只剩一個圓手掌,下身的腳趾也全被切掉,但已經結疤,他想要爬起來,卻因為背部切下的一塊肉血流不止而失去了力氣。
茯苓驚恐的長大了嘴巴,不可抑制的恐慌從心底開始蔓延,是什麼才會讓一個男人被這樣對待?
走廊上的人分成兩批,顯然一方是前來營救的,一方是前來狙擊的。
沒有烈火槍支的交鋒,僅僅是冷兵器的交鋒,往往更可怕,不是誰斷了手,就是誰斷了腿,慢慢的,那群前來追擊的人被營救的人逼下了樓梯。
心跳急速的加快,茯苓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她這間方開了一條縫之外,其他的房門全部禁閉,她也正準備關上房門,閉門不出,當一切都沒看見時,她的門卻傳來了輕微的晃動。
是那個渾身浴血的男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她現在是一個人,還有,她那裡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做奸犯科才被這樣對待的?
手裡使了勁關上房門,卻看見那只圓圓的手掌在地上晃動,好像在寫什麼字。
他的呼吸逐漸加深,有些力不從心,背部傳來的疼痛愈烈,可他卻堅持的寫完了那兩個字。
——救我——
那一瞬間,茯苓的恐慌變成震驚。
那兩個字雖然有些歪扭,但一眼便看的出來,那是華夏特有的楷書筆記,一般的外國人是寫不出來的,而那人顯然也是認定她是華夏人,所以才求救,那麼這種情況下,便只有一種情況。
那個被摧殘成老媽都不認識的男人,是她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