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皇天酒店已經是十分鐘之後,茯苓身體上的灼熱感逐漸消退,卻依舊沒有醒來,佟卓謙率先下了車,然後彎腰抱起茯苓,讓她的臉埋在他的胸膛,讓人看不見她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
「卓謙,抱著她幹什麼?趕緊兒放她下來吧,親家母肯定也等急了。」一下車,就看見佟卓謙把自家女兒愛憐的抱在懷中,閔文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佟卓謙頓了頓說道:「伯母,你和伯父先進去,茯苓妝花了,我帶她從後門去補補妝在來。」
閔文君一愣:「這怎麼回事兒啊?」
佟卓謙道:「她在車裡瘋呢,好了,你們先去,我和茯苓稍後就來。」
說罷,轉身離去,後面跟著裴淵和齊小震。
走到了後門,就已經看見了一襲黑金色晚禮服的莫小棋在四處的張望。
「佟爺,這兒呢!」
莫小棋招呼著跑了過去,一看見茯苓昏睡的摸樣就笑道:「嫂子真是奇葩,這樣也能睡得著——」她說完,才發現另外兩人一副看白癡的眼光看著她,她頓時有些茫然:「怎麼了——?」
佟爺沒有回答,直接越過莫小棋,從後門進入:「帶我們去化妝室。」
佟卓謙的語氣冷冽,並且很嚴肅,莫小棋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立馬走到最前面開路,由於化妝室在二樓,幾個人直接爬樓梯進去,莫小棋提前進入把化妝室的人都撇走,然後帶著佟卓謙等人進入。
化妝室裡面沒有床榻,卻有一張軟臥沙發,佟卓謙小心翼翼的抱住茯苓在沙發上躺下,然後握著她的手,蹲守在一旁。
這摸樣,莫小棋更是不懂了:「佟爺,嫂子這是怎麼了?」
後背突然被人按住,莫小棋回過頭去看齊小震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裴淵拿著醫藥箱在床頭同樣蹲下,開始拿著小巧的儀器開始檢查起來。
「最晚還有十分鐘就醒了。」
忽聞佟卓謙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彷彿一瞬間輕鬆了不少:「她這個病毒能徹底的清除麼?」
裴淵的眉頭瞬間的皺在了一起,看起來好不滑稽,卻沒人會覺得好笑,那樣的摸樣,就等同於說是想要清除就非常難了。
「現在恐怕還不行。」
有冷冽的寒芒閃現出冷意,佟爺篡著茯苓的手瞬間握緊問道:「那什麼時候能行?」
「如果……」裴淵遲疑了一下,驀然對上佟卓謙堅定的眼神,他朗聲說道:「如果有病毒的原本,那麼一定行。」
那麼一定行!就為這五個字,做什麼都直了。
佟爺突然俯下身在茯苓的額頭上輕吻著,細聲的說道:「丫頭,老子可被你害慘了,你還不快點醒來。」
像是聽見了身上男人的抱怨聲一樣,昏睡著的人突然動了動手指,觸動到了佟卓謙的衣服。
佟爺是何等靈敏的人?只是那麼一點稍微的動靜,就讓他有所感覺,立馬把裴淵拉來,裴淵探了探她的額頭,然後用中醫的方法給她切脈,突然神色一變,眼睛跳了跳。
那一細微的動作被佟卓謙看在眼中,立馬就問:「怎麼了?」
「馬上就快醒了,不過——」他看了看四周道:「佟爺,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兒搞告訴你。」
齊小震撇嘴:「啥事搞得這麼神秘,你倆別介,還是我和小琪出去吧。」說完,一隻手扯著莫小棋就走了出來。
「直說。」佟爺說道。
裴淵說道:「上回不是告誡你了嗎?不宜房事兒。」
佟爺的俊臉一黑:「說主要的。」
「上回我給她查看了身體,她的身子……」
不知道裴淵跟佟卓謙說了什麼,當齊小震和莫小棋再次看到佟爺的時候,那丫的就揚著百年難得一見的笑容蹲守在茯苓旁邊。
而更讓人驚悚的就是,他倆剛進去,沙發上躺著的那個人就醒了過來,一句話把佟爺難得的笑臉給破壞了。
「佟卓謙,你啥時候退化成狗了?喜歡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