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明,陽光從窗戶外折射進來,照應在她睡得有些不安穩的臉上。
還是一如多年那般的恬靜溫婉,讓他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面前,只是那個時候,心,不能給她,卻在後來的無數個年月的無聲掛在了她的手中。
「長安——」他有些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溫熱的雙手撫摸上她的臉頰,她的眉頭忽然深深的皺了起來。
在光亮的照射下,長安緩緩的醒了過來,還未睜開眼睛便發現有一隻手輕輕的撫摸在了她的臉上,帶著眷戀的味道。
而那一聲低喚,卻讓她的心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她咬緊了唇,不想睜開眼睛。
「聽見我的聲音,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了麼?」他早已發現她的醒來。
長安突然咬上了唇角,有些顫抖的開了口。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抓到這裡來,可是陸景生,我告訴你,要是茯苓出了事,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說罷,她驀然睜開眼睛,那灼熱的光輝灼痛了陸景生的眼眸。
他眸色一暗,大力的站起身來:「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
長安有些驚詫,彷彿在她熟睡時那眷戀的溫暖像是一場她自欺欺人的錯覺,她有些自嘲的笑笑問道:「那你想要如何?」
「長安——」陸景生再次喚她的名字,眼底驀然蕩漾出明亮的光芒,像是太陽般的火熱:「離開洛琛,回到我身邊。」
「那麼陶萱梨呢?」她笑的有些可笑,長安突然發現她不愛這個男人了,這個男人總是一次一次的踐踏著她的尊嚴,一次一次的挑戰她的底線。
是!她傅長安看起來溫婉恬靜,可是她也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倔強。
長安驀然的抬起頭,眼神明朗的看著陸景生,那眼神有些遙遠,像是穿透了那些年一路一路的塵埃,她一字一句問道:「陸景生,你再也不能踐踏我對你的感情了,我已經不在愛你了——」
風過無聲,陸景生臉色霎時爬上了慘白。
——
涼風習習,月白皎潔,風過無聲甚有聲。
如此美景。
茯苓想吟詩一首了。
可是,情況不允許啊。
此刻她被關在一間偌大的臥房裡,此臥房非常大,最主要的床非常大,五六個人躺下來也絕對不會擠,被窩是灼人眼睛的大紅色,地毯也是大紅色,茯苓在床上鬱悶的坐了下來,那摸樣就好像是待嫁的閨女。
「佟卓謙,你要是在找不到我,你丫就洗洗去跳太平洋吧。」
打了一個哈欠,睡意瞬間襲來,不遠處的門卻傳來了聲響,驚得茯苓一下子從床上躍了起來,房門被緩緩的打開,露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然後是埃里克斯妖孽般精緻的臉龐。
「親愛的孟小姐——」
茯苓一陣惡寒,嘿嘿直笑:「剋死,大晚上不睡覺,發春去找楚炎,我可幫不了你。」
埃里克斯眉梢一挑道:「這地兒,就偏偏只有你才能幫我。」
茯苓笑得更加歡暢,然後勾起唇角道:「你丫有毛病吧你。」
「是有。」他極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道:「所以需要孟小姐幫我,慾望對於男人來說是良藥也算是折磨。」
丫丫個呸!不要臉。茯苓咋心裡嘀咕。
埃里克斯突然加快了步伐,瞬間走到了茯苓的身邊,長臂一拉就把她拉近了自己的懷中,一張俊臉就湊了上去。
雖然那張臉很是養眼,可茯苓卻覺得那越來越靠近自己的陌生男性氣息難受的讓她窒息,她的臉色瞬間有些蒼白,小腹有些難受,喉間也開始輕輕的咳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就在那氣息要挨上她臉龐的一瞬間——
孟小姐,孕吐了。
埃里克斯立馬放開她的身子,瞧著她在一旁乾嘔的摸樣,有些異樣的眼光從眼底深處折射出來。
「嘔——」那乾嘔的聲音越來越大聲,埃里克斯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想他年輕英俊無可匹敵風流倜儻甚至迷倒了沙特王族公主的一代絕世美男埃里克斯,他的觸碰,不,他還沒有觸碰上去,就僅僅是他的氣息,就能讓這個女人噁心的乾嘔成這樣?
「孟小姐,你就這麼不喜歡我麼?」
終於從乾嘔中恢復了自己,茯苓就聽到了這蒼蠅般的亂叫,頓時便說:「我喜歡你。」
聽罷,埃里克斯作勢就要上去擁抱她,卻不防聽到她的下一句話停住了腳步。
「離我遠點。」
我喜歡你離我遠點?埃里克斯想,他是腦子被門擠了才會來逗弄這個女人的麼?不過是想著明日這樣的一個妙人既有可能在試毒的過程中死亡,今晚再怎麼也得把握住一親芳澤的滋味。
而此時茯苓在乾嘔的過程中,衣帶微微傾斜,露出一小節香肩,讓人立馬立刻想到了在香肩之下的柔軟,還有那包裹在牛仔褲中修長的美腿,最讓人驚艷的便是她清純臉龐中帶著微微一絲妖異的感覺。
這是個女妖精,這是埃里克斯第一次見到茯苓的時候,就在心底發出感歎。
他的眸色不禁沉了。
待到茯苓轉眼過去看到埃里克斯的時候,卻驀然對上一雙幽深如狼的眼睛,經過和佟爺曾經大戰過無數會合的她來說,對那種眼光極為熟悉,想到接下來埃里克斯可能會做的事情,茯苓一下子冷的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也就在那一瞬間,埃里克斯動了,眼眸中星火閃耀,散發著情慾的光芒。
茯苓大腦內的防備意識立馬的響起了警號燈,雙手快速的摀住胸口,順便把掉落在肩頭的衣服拉了起來,小臉上滿是威脅的表情。
「站住!」
這句話對埃里克斯沒用,他的步伐越來越快,手腕揚起就要抱住茯苓纖細的身軀。
「你丫丫的在動,老子就叫了。」
「你叫唄,你就是叫破了喉嚨也沒人會理你的。」
茯苓聽見這句話碉堡了,真心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看電視劇看多了,學了些語言上的技術活,來傷害她已經被悲情電視劇污染的幼小心靈。
說話間,他的手臂已然襲上了茯苓的腰身。
就在電光火石剎那間,茯苓突然翻身躍起,從床頭櫃上拿起煙灰缸就著埃里克斯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彭——」一聲巨大的響聲發出,水晶製造的名貴煙灰缸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而埃里克斯閃過身子,在茯苓愣神的瞬間抱住了她的腰身,手上開始使著蠻力,讓茯苓開始感覺到疼意。
「都說女人無情,果然沒錯。」
「錯你妹!」再次吼完,手被拉住,腳被他的腳絆住,情急之下,一口咬上了他抱住在她腰間的手腕上。
埃里克斯一下子吃痛的放開了茯苓,一雙眼眸蘊含著狂風暴雨,彷彿下一刻就要把茯苓吞吃入腹。
「楚炎!楚炎!」茯苓突然大聲的吼了起來,四兩撥千斤的繞開埃里克斯走,心裡突突的響著,就怕下一秒鐘埃里克斯立馬衝上來就把她了結了。
門鎖再次被人打開,兩個黑衣人保鏢穿著黑色的工字背心站在門口,而楚炎依舊是那副陰鬱的樣子,他的視線對上埃里克斯,那樣陰冷的眼神像是無數條眼鏡蛇爬上了埃里克斯的脖子。
「我不希望在研究出病毒之前,她出什麼事。」
聽出了楚炎語氣裡的警告味道,埃里克斯抿唇點頭,雙眼橫了一眼茯苓就此離開。
「就你橫?」說罷,脫下腳上的一隻鞋就扔了出去,直直的砸在埃里克斯的頭上,帶著些許的灰塵。
「孟茯苓!」他厲喝一聲,狠狠的轉過身來,用手撫摸了一下沾滿灰塵的腦袋,一臉惡狠狠的樣子盯著茯苓。
「埃里克斯,我不希望你在出現在這裡,在沒有做病毒解析之前,孟小姐算是我的朋友,你不得對她無禮。」
聞言,茯苓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剋死,聽見沒?聽見沒?記著以後見著我繞道走。」
「還有你——」楚炎的語氣突然冷冽成冰,視線轉移到了茯苓身上,被點名的茯苓也是一愣。
「抓緊時間好好享受吧!」
「彭——」
人都走了,整個偌大的房間再次只剩下茯苓一個人。
在一個安靜的置身壞境下,人的思想會更加的清晰和運轉的更快,穿上了鞋子,茯苓小心翼翼的走了窗子邊探尋著樓下的動靜。
下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而那四處掃瞄的紅外線狙擊槍卻格外的明顯。
茯苓不禁有些放棄了,這樣嚴密的守衛,她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心裡突然有些煩躁,喉間再次湧上噁心的感覺,她立馬向廁所跑去,開始乾嘔起來,沒吃東西,自然也吐不出來什麼,半響過後,她抬起頭看著鏡子中,自己蒼白的容顏,心裡開始悱惻起來。
不會真懷孕了吧?
她的心裡突然浮上點點喜悅,而後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錯愕,失眠席捲而來,茯苓便無聊的坐在了窗台上開始念叨起來。
「佟卓謙,你再不來救我,媳婦兒和兒子就要跟人跑了。」
「佟卓謙,你再不來救我,媳婦兒和兒子就要被人給弄死了。」
「佟卓謙,你再不來救我,我就——」
「孟小姐,如果你真是那麼想男人的話,你可以下來,我大可以滿足滿足你——」
頭往下仰去,就看見樓下的一間窗子裡,埃里克斯露出一隻腦袋來,笑瞇瞇的看著她,大老遠的都聞得見那股子男性荷爾蒙分泌的味道。
「埃里克斯,快過來啊——」房間裡有人在喊他。
埃里克斯對著茯苓鬆了一個飛吻,便進了房間,不過一會兒裡面便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吼聲和女人婉轉的呻吟。
茯苓撫額。
你***這能無視人到這種地步?
不過,那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好熟悉,下面的聲音還在繼續,不得不說埃里克斯的體力還是很好的,讓她不禁想到了佟爺的好身材。
咳咳。
輕聲咳了一下,茯苓打斷了自己稍稍有些猥瑣的想法,回了床上,用被窩蒙住自己的腦袋,開始睡覺。
驀地,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從床上躍了起來。
「那聲音不是那什麼什麼公主的麼?」
記憶太過於遙遠,可茯苓卻記得那個女人狠辣和白癡的摸樣,不過也好,讓她碰上了埃里克斯這個報應,遲早有一天要被甩的。
算了,不想了,睡覺吧。
——
翌日清晨,茯苓悠悠的轉醒了過來,睡眼朦朧的,楚炎吩咐人送上來了早餐,法國露汁醬三明治和一杯羊奶。
茯苓拿著手中散發著羊騷味的羊奶在鼻子前嗅了嗅,頓時感覺一陣噁心,拿著羊奶就放的遠遠的:「拿走,我不喝這個。」
「小姐,你必須要喝。」
茯苓腦袋一甩:「為什麼?嘴巴長我身上還是你身上,喝不喝羊奶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我吃不吃早餐關我的事還是管你屁事?
一連串的疑問發出,像是要把人問暈,但眼前這個穿著一身女僕裝的二十多歲的漂亮女孩子卻清晰的回答。
」嘴巴並沒有長在小姐身上,而是長在小姐臉上,喝不喝羊奶是楚先生說了算,你我說了都不算,你吃不吃早餐關你自己的事,不管我屁事。「
茯苓差點暈過去。
這是哪個國家生產出來的奇葩?有沒有貼綠色標誌就出來害人啊?
」孟小姐,奉勸你一句,這東西你還是乖乖吃了吧,要不然等會兒受委屈的可是你。「
茯苓順著話語看過去,一位身上布料少的非常可憐的女人走了進來,茯苓發誓,她從來沒見到過這麼性感這麼風騷的女人?金髮藍眼,胸部很有料,大腿很細長,腰肢盈盈一握,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還有搭配這那烈焰紅唇,就連茯苓身為女人,看了之後,都想立刻拜倒在她的爛布片下面——
」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布萊&8226;恩卡&8226;米歇爾,也是你體內病毒的製造者,而接下來,你的身體,由我接管,所以,孟小姐聽勸我一句,乖乖的把這杯羊奶喝了吧。「
茯苓不屑的冷哼一聲,把那杯引起硝煙的羊奶推開:」米歇爾小姐,請你在跟我說話之前,把衣服穿好,我喜歡喝裸體打交道。「
米歇爾嫵媚的笑著,紅唇張揚似火,啪的一下在茯苓的身邊坐下,塗著艷紅指甲油的手端上了茯苓的羊奶杯在鼻子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可是好東西,楚先生說怕你身子太差,在研究過程中堅持不住死亡,以免毀了楚先生的目的,我只好在裡面加了點東西給你,讓你的身子強壯強壯。「
茯苓眼中的不屑更甚,挪著座椅離米歇爾遠遠的,就怕這女人把風騷給傳染過來,她哼哼兩聲道:」你以為你那是春藥?吃了戰鬥兩小時都不累?「
米歇爾突然摀住嘴巴笑了起來:」對,對,差不多就是這樣。「
果然啊!果然。
那些歐美」動作片「的女人就是這麼來的啊。
」你這小身子板,真怕禁不起研究啊!「在觀察了茯苓半響後,米歇爾給出了這樣的評價:」來把手給我,我瞧瞧。「
茯苓立馬藏起了雙手,米歇爾藍色的眸頓時一愣,直接就站了起來,身形快速的上前,猶如狸貓一般敏捷,一隻手直接就扼住了茯苓的脖子,讓她的呼吸都短暫的停滯。
而另一隻手,則襲上了她的手腕。
**!茯苓在心中吶喊,臉色蒼白,卻還在嘀咕是不是歐美國家的女人都這麼彪悍?一個外國病毒專家,難道還對中醫把脈有研究麼?
思慮間,米歇爾的手已經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觸摸著她的脈動。
驀地,米歇爾臉色一變,冷冷的盯著茯苓:」你居然懷孕了?「
」我怎麼不能懷孕?「說完,茯苓就呆住了?懷孕?自己懷孕了?沒開國際玩笑吧?她突然想起那次在訂婚宴上的鬧劇,難道佟卓謙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的消息,所以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讓裴淵來檢查她的身體,也敢讓佟夫人帶她去檢查身體?
而且她還一個勁的傻逼的認為裴淵是佟卓謙請來的托兒?
孟茯苓,你還可以在蠢一點麼?
米歇爾重重的甩下了茯苓的手臂,似乎極其的失望,冷冽的雙眸掃了一眼茯苓,便寒著臉走了出去。
想必是去見楚炎了。
可是為什麼這位性感的美女知道她懷孕了,會這麼生氣呢?
難道——
茯苓有些抽搐的丟掉了自己的想法,不過貌似國外的女同志有些還是比較喜歡玩什麼蕾絲邊女同的。
」楚先生,你該給我一個解釋。「米歇爾沉鬱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楚炎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紅酒杯,抬眼看向眼前這個性感艷麗的女人,不帶一絲感情道:」我該給你什麼解釋?「
」去年我研究出的病毒無常的送給貴集團研究,我的成果被偷了就算了,好在你們送來病毒感染者讓我研究,可是現在那位感染者卻是個孕婦,你讓我如何研究?「
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卻被詭異陰沉的氣息掩蓋,楚炎冷冷的說道:」布萊小姐,請注意你說話的措詞和語氣。「
察覺到了楚炎的怒氣,米歇爾稍稍的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怒氣:」我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到墨西哥來,楚先生,你要知道,我不是來這裡遊玩的,我沒那麼多時間來浪費。「
」既然懷孕了,那麼打掉就好了。「
」不行!「米歇爾出聲拒絕道:」那種病毒及其霸道,孕婦而嬰兒是一體的,那麼病毒自然也會擴散,現在貿然打掉孩子,不但大人會死,而且孩子也會死,到時候,拿兩個死人給我研究,是沒有什麼結果的。「
」那麼你想怎麼?「驀地,楚炎聲音一寒。
」我想要帶她會新加坡去,一旦結果——「
」布萊&8226;恩卡&8226;米歇爾!「楚炎突然叫出她的全名打斷了她的說話:」你知道這樣的想要,是絕對不可能的。「
米歇爾的表情突然變得僵硬:」那麼楚先生,請原諒我無能為力了。「
楚炎贊同的點點頭,眸中卻散發出濃重的煞氣,讓米歇爾看的心驚:」我知道米歇爾小姐有自己的強大勢利,並不懼怕我,但是你的丈夫和兒子你就不但心麼?「
」你——「米歇爾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了,幾年前,就是在這樣的威脅下,她把自己幾年來的最高成果無常的送給了楚炎,而如今,舊事重返,她不得不答應。
」米歇爾小姐,如今,我需要你絕對的努力和忠誠,放手去做一切你可以做的事情,那麼關於維護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我也會盡力去維護。「
一句話,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和目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米歇爾說道:」我要回新加坡去取一樣東西。「
楚炎微笑,手攤開,指向大門:」隨意。「
而在別墅的第一層的房間裡,埃里克斯擁著懷裡嬌媚性感的菲莉亞公主,手在她的胸部上揉捏,臉上卻是滿滿的不耐煩。
」埃里克斯!菲莉亞突然喊道。
「嗯。」
「樓上住的那位,是不是那次在海上的孟小姐?」
埃里克斯突然看著她明亮的棕色瞳孔:「誰告訴你的。」
「怎麼?」菲莉亞嬌笑:「看你的樣子你倒是很在乎她呢?可是你別忘了,你是我的丈夫。」說完這一切,她的臉色冷峭了起來,開始下床優雅的穿起衣服,然後再椅子上坐著,點燃了一根香煙。
「上次是羅曼妮,這次是孟茯苓,看來我的丈夫可是對東方女人有著強烈的愛慕之意啊。」
埃里克斯不在說一句話,也在此穿起衣服來,穿好之後,轉身就要離開,卻突然停下,冷意從眸裡閃過,臉上卻是無奈的神情,走回了菲莉亞身邊道:「她是楚炎指明要的人,你別多想。」
菲莉亞嬌笑起來,推著他走了出去:「去叫早點吧,我餓了。」
男人啊,越是叫你別多想,卻會讓女人越來越多想。
推下海都沒死成,還讓那個男人炸了她們的船隻,險些沒了命,好不容易相見一次,怎麼能不去會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