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華甄瀟灑的一揮手,然後就要離開,毫無一點大俠的風度。
沒聽說過誰下戰貼,然後打到一半就要離開。
可她是華甄,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華甄。
佟卓謙卻不許,他的身形突然無聲的出現在華甄的面前,然後攔住她,雙眼冷冷的看著她道:「要走可以,把茯苓病毒的解體給我。」
「憑什麼?你又沒贏我,為什麼給你?」
佟卓謙重重的哼了一下說道:「那來,繼續打著,別那混小子一句話就讓你失了分寸,動不起手來了?」
激將法?
華甄不屑的冷哼一聲:「閃開,別浪費我時間。」
剎那間,空氣似乎都因為華甄的這一句話開始凝固了起來。
「別讓老子瞧不起你。」
「閃開!」剎那間,華甄動了手,那纖細的手指彷彿駕著閃電而來,從勁風中穿過,帶著濃重的煞氣,直直的襲向佟卓謙的脖頸。
而佟卓謙的反應也是極快的,瞬間閃開,然後同樣開始攻擊。
說了不打的華甄又開始打,毫無節操無下限的不守諾言。
可她是女人,有毀約的權利。
佟卓謙不可能會因為這一點就去小看她什麼的,畢竟是個女人,能讓她失神的出了情感上的問題就沒別的了。
他從那凌厲的招式中逐漸的感到了迫人的壓力,還有那深深的怒氣,佟卓謙忽然有一種感覺。
華甄根本就沒有用全力。
是的,事實上的確是這樣。
這一瞬間,佟卓謙突然有些嘲諷的笑了起來,華甄來到中國找他挑戰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真正的目的還怕是其他的。
他突然有些生氣,突然手上的力道更甚,出招越發的凌厲,彷彿這一切的戰鬥從兩人怒氣升騰的時候才真正的開始。
「咦——」有奇怪清脆的聲音響起。
一陣風輕柔的吹來,卻有人在那一瞬間從兩人激烈的戰鬥中穿插而過,華甄突然覺得褲子上有人碰了一下,然後那種奇異的感覺又忽然的消失。
洛瀝也在安靜的坐著,一道人影卻突然的停留在了他的身邊。
清麗飄逸的頭髮,宛似外國人的深邃茶綠色瞳孔,眉毛筆直,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劍,她的手裡拿著一個青花瓷的小瓶子,然後她毫無顧忌的打開,然後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接著她揚起了雙手,大聲的吶喊。
「嘿,那啥,甭打了,解體在我這裡呢。」
戰局戛然而止——
兩個人,兩張臉都轉過頭去看著那平地之中突然出現的女人。
是的,女人。
穿著破洞牛仔褲,還有地攤上九塊九T恤,還有一雙人字拖的女人。
她的頭髮是張揚的短髮,在風中獵獵的飛起,彷彿是漂浮的柳枝,而最美麗的就是她的眼睛,深邃如譚,彷彿是一汪漩渦,只看那麼一眼,就深深的陷了進去。
天色陰鬱,光亮照在她的臉上,異常的慘敗,像是得了癆病快要死的人。
真是可惜這麼好的一副臉蛋,卻病怏怏的,好似要掛不掛的。
看的人揪心。
在看著那個人出現的一瞬間,佟卓謙挑了挑眉,似乎是極為的意外。
那人似乎也是知道佟卓謙的意外,伸手指了指天:「上面的意思。」
聲音極為的清麗,帶著暗沉的沙啞和磁性,魅惑人心。
華甄也在瞬間恢復過來,看著那個青花瓷瓶的瞬間,然後她摸上了自己的褲腰,然後惡狠狠的道:「操你妹。」
女人毫不在意的揮揮手:「我家沒有妹,歡迎你操我弟。」
「你是誰?信不信現在老娘就宰了你?」
女人聽完了這句話直接就躺在了地上,絲毫不顧及身邊的洛瀝,然後她回答了華甄的話。
「我叫向綰,現在就叫人挖你家祖墳。」
噗——
洛瀝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他這一笑不要緊,卻好似一根導火線瞬間引爆,華甄甩也不甩身邊的佟卓謙,直接就著向綰躺著的地方衝了過去,然後腳盤踢著過去。
向綰只是輕輕的抬起了手,就截住了她的腳,然後她用力的一握。
瞬間,華甄便感到了一陣疼痛直直的襲上大腦,她又再次的瞬間閃開,一臉震驚的看著向綰道:「你是——」
「諾——」向綰突然想著她的身後指了指:「一群白癡打的起勁,連有人跟著都不知道。」
她這樣子一說,三個人卻瞬間凝住了氣息,然後傾聽著四處的動靜。
呼吸。
是的,微弱的呼吸。
卻斷斷續續的,還帶著一絲嗚咽。
向綰突然撓了撓頭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在半路上遇見一鬼鬼祟祟的傢伙,就順手解決了,諾,就在那裡,去瞧瞧,順便帶回去審問吧。」
佟卓謙率先的往向綰指的那個方向走去,他側了側頭,然後便看見一個慘不忍睹的人,接著他挑了挑眉頭。
看著那坨,彷彿是一個男人,他的渾身都是血跡,四肢以詭異的姿勢張開著,彎曲著,而佟卓謙卻一眼就看出來那人是因為四肢的骨頭全部斷裂造成的虛脫昏迷。
而最讓人心驚的就是,那個男人小腹以下,膝蓋以上的重要部位血肉模糊一片,似乎還有一些可疑的痕跡。
佟卓謙突然覺得有些惡寒。
毀人命根子給一槍不得了?非得一腳一腳的踩下然後在那上面摩擦,直到那一坨變成肉末為止。
總之,佟爺對向綰這個喜歡踩鳥的習慣很不以為意,以前只是聽說,現在實實在在的看了,的確感覺有些蛋疼。
華甄也走過去看了看,頓時也雞皮疙瘩起來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宰人有時候滿血腥的,這個女人下手還要狠的多。
洛瀝也過去看了看,在看到的那一瞬間,就摀住了自己的命根子,笑得異常妖嬈:「向小姐真是重口味。」
向綰的目光立刻移到了洛瀝的某某部位,然後說道:「太小,不感興趣。」
呃——
小?
洛瀝突然轉頭看向華甄,眼神動來動去,似乎在問:小麼?小麼?真的小麼?
華甄的臉突然爆紅了起來,從來都是那麼傲嬌和冷靜的女子臉紅起來,雖然穿著怪異,但看起來卻甚是乖巧。
她似乎的回憶起記憶裡很是久遠的那一個瘋狂縱慾的夜晚。
然後她的臉更加的紅了。
誰他媽說小?小的話會那麼疼麼?
看著兩人心靈和眼神之間的交流,向綰笑了笑:「我開玩笑的,我又沒見過,我可不喜歡這種娘娘腔似的男人,我喜歡——佟爺——」那最後的一個爺字拉的特別的長,讓佟卓謙不禁都顫了顫,然後只見向綰以泰坦尼克號墜海式擁抱佟卓謙。
佟卓謙沉默閃開,不想理這個毫無節操下線無道德的女人。
「哼,你要是給我抱一抱,摸一摸,說不定我就把這解體給你了,要不然你女人就等著——」
佟爺眼睛驀然一瞇,向綰笑笑,最後那幾個字還是沒有說出口,哂笑兩聲問道:「給不給摸?」
「你還沒摸夠?」
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華甄和洛瀝兩個人都誤會了,瞬間就將看著姦夫淫婦的眼神看向佟卓謙和向綰。
佟卓謙神色一冷。
他說的什麼?以前見向綰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女人神經大條,見個男的就想上下其手,毫無節操可言。
他只是說,部隊和國家上級那些那一個沒被她摸過?
向綰聽了他說話,卻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好似喊冤的竇娥一樣焉了。
「尼瑪的,現在整天呆在女子學院裡,一眼望去,飛機壩滿地,羅漢腿猶如森林,我***就要崩潰了,最可惡的時候,吃飯時候,一群長滿青春痘的腦殘孩子還來挑逗我。」
「結果呢?」這句話是洛瀝問出的。
向綰一笑:「揍回老家去了。」
果然是這樣。
「諾——」向綰直接把解體扔給了佟卓謙,然後轉身就走:「我回學院去了,等會兒老師查崗,被發現了,得罰站。」
結果是,沒人理她。
向綰搖搖頭,暗示他們的不解風情,然後就要離開。
那句像是屍體一樣攤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幽幽的恢復了意識,然後開口就喊道:「向爺——」
「誒——」
天知道向綰有多喜歡這個稱呼。
那個人喊完之後,似乎才發現自己的全身都沒了知覺,尤其是那最重要的某處傳來的撕心裂肺的感覺。
然後,他的意識清醒,一聲叫了出來,暈了過去。
「沒勁。」會意的笑笑,向綰突然加快了速度,以極快的速度離開,向來時那般的詭異無常。
這才是一個真正逆天的女人啊。
這場戰鬥到底是繼續還是不繼續呢?
佟卓謙肯定不會在傻的繼續待下去了,現在分出勝負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解體已經到了他的手中,沒必要再耗費時間了。
他冷冷的轉身,也是以極快的速度,上了自己的路虎車,一路奔馳而去,走時,還不忘留下話語。
「幫我把人送到軍區六部去,謝了。」
一個是意大利黑幫的頭目,一個是黑道第一女殺手,居然淪落為一個送「屍體」的什麼什麼?
這一切自信想起來,卻是因為那個突然出現的向綰一樣。
華甄對她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