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學習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當時間離六月份越來越近的時候,壓力就會越來越大,粗神經如徐董裴也感覺到了高考的壓力,更不用說略微有些敏感的孟溪南了。
孟溪南將理綜的卷子一放,直接倒在地板上,望著天花板長嘆:「好累啊,好煩啊,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徐董裴放下筆,在她身邊趴下,看著她,問道:「你怎麼了?」
孟溪南瞪著他:「我不是說了嗎,我好累,我好煩。」
「累啊……」徐董裴想了想,便拉著孟溪南坐起來,爬到她背後,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幫她揉肩,「累的話,我就幫你揉揉,這個力度怎麼樣?舒服吧?」
孟溪南有些怕癢,被徐董裴這樣弄,立刻癢得不得了,笑得東歪西倒:「別揉了,好癢,放開,放開!」
「你不是說累麼,我給你鬆鬆。」徐董裴無辜道,手上還是沒停,繼續揉。
孟溪南受不了了,立刻反身去撓徐董裴的胳肢窩,結果徐董裴一點反應也沒有,她驚奇道:「你居然不怕癢?」
「不怕啊。」徐董裴一臉得意。
孟溪南不相信,換其他地方撓癢,背部,腰間,徐董裴一點反應也沒有,孟溪南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徐董裴:「你怎麼這樣……那我以後豈不是太吃虧了?」
徐董裴納悶道:「我不怕癢,為什麼吃虧的是你?」
「當然吃虧的是我了,」孟溪南嘀咕道,「你想啊,如果我生氣了,板著臉,你只要撓一撓我,我就笑了,可換了你,我就真得花大力氣來逗你,你說吃虧的是不是我?」
徐董裴:……
女人可真厲害,就這麼一點小事,就能聯想到以後那麼多的事,這也是一種才能吧。
「不過你這樣也有好處。」孟溪南又說道。
「什麼好處?」徐董裴給面子地追問。
「我爺爺說了,不怕撓癢的人很會養母豬。」孟溪南笑道。
徐董裴眨眨眼:「什麼叫很會養母豬?」
孟溪南忍著笑說道:「意思就是,這種人如果要養母豬,母豬下的崽肯定很多肯定很大……」
徐董裴:……
為什麼不怕癢的人養的母豬就很能下崽?這是什麼道理?
「為什麼?」他傻傻地追問道,「有什麼依據麼?」
「嗚哈哈……」孟溪南終於笑噴了,「你真的相信了……哈哈……你也太好騙了吧……哎喲,你該拿鏡子照照你剛才的表情,哈哈……」
徐董裴:……
所以,這只是她隨口扯了一個謊來逗他的?徐董裴哭笑不得,可看著孟溪南捧腹大笑的樣子,一點兒也看不出之前的煩悶,他也跟著笑起來了。
第二天放學,孟溪南沒等徐董裴上車,直接就下車了。
「我們不急著回家,先去一個地方吧。」她說道,「我覺得我最近壓力有點大,找個地方發洩一下吧。」
徐董裴想了想,問:「你想好要去哪裡了嗎?」
「去溜冰?去遊樂園?」孟溪南提議道。
那麼晚了,去遊樂園肯定是不行的了,而溜冰又太危險,準備高考了,不能冒險,徐董裴立刻就排除了這兩個提議,然後決定去遊戲室。
「我知道有一個遊戲,特別適合現在去玩。」他說著就拉著孟溪南的手往前走。
徐董裴帶孟溪南玩的是槍擊遊戲,這是遊戲室最新的遊戲,平時很火爆,但因為他們兩個一放學就來了,不用排隊,馬上就可以玩了。
「你看,你這樣托著槍,看到那個十字了嗎?將十字瞄準目標,一扣扳機就可以了,沒有子彈了這樣做就可以補充子彈了。」徐董裴耐心地跟孟溪南講解著遊戲規則,「我們兩個來比一比,看誰比較厲害。」
「可是你玩過,不公平。」孟溪南說道。
「遊戲機是剛買回來的,我也只玩過兩三次。」徐董裴解釋道。
「哦?兩三次?」孟溪南挑眉,「你什麼時候來玩的?這段時間你不都是跟我在一起的麼?你怎麼沒帶我來?」
徐董裴:……
糟糕,說漏嘴了,他有兩次從她家回去的時候覺得時間還早,就拐了個彎來玩的,本來打算好好瞞著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暴露了,看來他真的不能說謊。
「開……開始玩遊戲吧,其他的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徐董裴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孟溪南瞟了他一眼,呵呵笑了一聲,按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