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南方的秋天依舊酷熱,孟溪南和徐董裴就是在這樣的天氣下,前去a大報到的,本來雙方父母都要送他們去的,結果兩孩子直接豪邁地一揮手,表示不用送,他們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去,不用擔心。
雙方父母:……
就不准他們對大學校園很好奇,很想去參觀一下麼?
就這樣,在父母們依依不捨的目送中,徐孟二人就各拖著一個大行李箱,背著背包進了站,上了火車。
因為憑藉錄取通知書只能給坐票打折,經過是暑假打工之後,兩個人對錢的態度更加認真了,反正a大就在隔壁省的省會,坐火車只用六七個小時,他們就直接買了坐票。
孟溪南之前沒有坐過火車,一開始感覺還是很新鮮的,但車子開出兩個小時,車上的人越來越多,她就沒什麼興趣了,相對的,徐董裴就適應得多了,正在研究新買的手機,孟溪南湊過去,將下巴擱在徐董裴的手臂上,看著那個手機,問道:「怎麼樣,玩熟了嗎?」
手機是剛買的,兩個人一起去買的,用的是自己打工的錢,買的是同一款,一黑一白,徐董裴裝了一張家裡的卡,孟溪南沒裝,等著去到學校再買。
「有多難啊。」徐董裴笑道,「給你拍個照吧。」
「去,照自己去。」孟溪南拍了他一下,然後拿過他的時候擺弄著。
對面坐著的也是一男一女,三十多歲,男的主動開口了:「小兄弟,你們是要去上學吧?是哪個大學?」
孟溪南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看著徐董裴,沒說話。
徐董裴倒也坦然,反正這事太明顯了,便說:「對,我們是要去學校報到,你們兩個是去工作的嗎?」但他留了個心眼,沒把學校說出來。
「什麼工作不工作的,我們就是去打工的。」女人笑道,「坐車閒著也是閒著,我們來玩幾把鬥地主吧。」
鬥地主?徐董裴和孟溪南面面相覷,那是什麼東西?
男人拿出一副牌後,開始給徐董裴和孟溪南講解鬥地主的規則,孟溪南聽著聽著,恍然大悟:「這不就跟十三張一樣麼?就多了大小鬼。」
徐董裴一想,還真是,就是有一些細節不一樣。
規則知道了,那就好打了,徐董裴擅長心算,如魚得水,但孟溪南就不太行,因為她不太會記牌和算牌,別人打了什麼,剩下幾張牌,她都不會算,只是憑著感覺來打,徐董裴看不過去了,給她出謀劃策,要麼是「先打這幾張,後面你還有牌來克」,要麼是「別著急啊,那邊的2都沒出完呢。」
孟溪南惱了,將牌往他懷中一推:「你自己玩吧。」
徐董裴嘀咕:「真兇啊。」然後坦然地將牌拿到,完全忽視了對面兩個人正極力忍笑的事實。
因為時間比較長,他們必須在火車上吃一頓午飯,對面的兩位直接拿出泡麵,徐董裴徵詢孟溪南的意見:「你是想吃泡麵還是吃飯?」
「吃飯吧。」孟溪南不怎麼喜歡吃泡麵,「等一會兒推過來就買。」
「還是去餐車那邊選吧,多點選擇。」徐董裴邊說邊站起來。
對面的大姐就說:「車上的飯很貴的,你們要吃飯還不如等到下一站,有人會在外面賣,又便宜又好吃。」
「車上的比較乾淨。」徐董裴笑笑,然後拿著保溫杯,小心翼翼地、千辛萬苦地穿過擁擠的過道,往餐車那邊挪過去。
「他是你男朋友吧,對你可真好。」女人羨慕道。
孟溪南樂了:「如果對我不好,幹嘛還要他?」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不是每個人都那麼灑脫都那麼好運的。
過了好一會兒,徐董裴終於回來了,帶了提著兩個飯盒和保溫杯回來了,「紅燒茄子豆角,還有一個青菜,應該可以吧。」徐董裴把其中一個飯盒放在孟溪南面前,另一個則捧在自己手上。
孟溪南把一次性筷子拆開轉手交給徐董裴,一邊看過去:「還可以,你的是什麼菜?」
「香菇滑雞,大白菜。」徐董裴將飯盒遞到孟溪南面前,「你要不要試一試?」
「好啊。」孟溪南毫不客氣地夾了一塊香菇。
年輕真是好啊,對面的男女不由得從心底羨慕這種單純美好的感覺。